黄沙寨的寨主滕九爷是近几年才被推举为头儿的,他本来和兄弟们在关西湖山一带靠打劫商旅为生,可朝廷看得紧,是不是派兵镇压,弄得黄沙寨的兄弟食不果腹。
南诏国的使者找到他们寨主,说只要他们答应提供边境的地图,便可包他们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在边境打探消息这日,寨主滕九爷老毛病又犯了。骑马看见那公子哥打扮的温玉在马背上整理行囊,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勾起了滕九爷的兴致,带着兄弟们穷追猛舍。
本来温玉骑着马,贼匪骑着骆驼,他们是追不上温玉的。
可温玉已经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粮食已经用尽了,马匹也是疲惫不堪。
贼匪头子很轻易追上了他,温玉丢下身上值钱的东西给那些土匪,却是没想到滕九爷看温玉那柔弱身段以及白皙细嫩的脸,想要带回去做娈下。
温玉虽然之前在倾花极乐处当过几年倌,但他有凤缱绻这个三皇女护着,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床第间最后一层放线还没破,温玉咬掉了滕九爷的耳朵。
“你个兔崽子!”
倾花极乐处捂着血淋淋的耳朵,疼的直跺脚。他恶狠狠冷哼一声,让手下把温玉带下去用鞭子狠抽。
温玉从黄沙寨逃出来的时候,已然三魂丢了七魄。看见凤缱绻的那一刻,温玉心间没有任何开心的意味。他不想被她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哪怕在秦楼楚馆,他温玉也是不可一世,傲气过人。
“三皇女……”温玉咬着下唇,有些愧疚地看向同样被绑着的凤缱绻。
如果不是他往这边跑,把黄沙寨的沙匪带到这边,她就不会被抓了。而且现在的情况来看,温玉这清白是包住了,滕九爷的注意转到凤缱绻身上了。
凤缱绻想问他为何会独身一人来到这漫漫黄沙之地。
她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想。
难道温玉他真的和南诏国……
却是眼睛瞟到他衣上血痕,到嘴边的质问变为柔声细语的安慰:“放心,我们会没事的。”
其实到底会如何,凤缱绻自己也难保证。她自身都难保,但习惯性地去让身边的人安心,她镇定地看向骆驼群首的贼匪头子。
希望凉皇的军队在平定南诏战事的同时,能将这沙漠的害虫,黄沙寨也一起扫荡了。
安子早起领着身边的太监在宫内瞧了会儿学规矩的主们,莺莺燕燕的看着倒是很养眼,不过这功夫一场瞧她们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动作也就显得无趣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安子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大中午,直道那教习嬷嬷跑过来教差事才被身边儿的太监叫醒,“公公这时辰差不多了主们该下课休息了,不知公公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闻言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才道:“得那就让主们歇了吧,我这也没啥事,正好也饿了这就回了。”后直接离去。
敏妃素日重华便是外紧内松,梨昕在重华呆着更是添了生机,伶俐的身子在重华宫上窜下跳哄的每个人都乐呵呵的,个个抢着要陪她服侍她,自己也用不着那么多人,便是愿意去的都遣了去。
前些日子皇后赏的料子下来让人作了身儿衣裳,粉白的颜色娇嫩正适合她。理了衣衫,“这衣服适合你,出去玩儿穿着可比花儿美。”
哪知她那古灵精怪的眸子一转,乐呵呵的回着:“那可不是,都随了额娘和姑姑。”
点她额头笑她年纪嘴倒是会说,放她蹦蹦跳跳的走了。反正这宫里,还真没几个人敢难为了她。
内堂礼佛,太医问诊皇太后也有五六日了,这针灸推拿倒是让头痛减轻了不少。只是这咳嗽虽不严重但也是顽疾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好得了。太医这一来二去,慢慢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异样和心思,碍于身份叹气,全当自己是想多了!沉下心来嘴里继续念叨“阿弥陀佛。”
吴良顺伺候主子用过午膳后,便带了一众宮人侯在殿外,太阳晒得自己是昏昏欲睡的,这一晌午主子都在这景仁宫呆着了午觉也没睡,晚上批折子怕是又要生熬了。
萱嫔家中一封家书,额娘亲书,直言弟多日未归,似是有人见他流连风月之地。竟未知得,离家仅半载,勘圗竟变成如此模样。连连叹气,只怕再这般下去会将阿玛气出什么毛病来。
萱嫔当即回了一封家书于额娘,写言自己知道额娘之忧,但弟毕竟年幼,若言过多恐也只能让他更加不愿归家。既是被烟花柳巷流连,便早日为他娶一清白人家姑娘便好。信尾亦提到天气渐热,望阿玛额娘保重身体。
停笔,竟红了眼眶。将家书装好,递至侍夏面前,嘱咐她好生递出去。
这几日,后宫倒有些留言,说太后似是凤体欠佳,频频传太医,心中暗道不知太后或是打了什么算盘。
思绪片刻,稍整衣妆,亲做了些消暑热的红豆汤水。
至慈宁宫外,塞了些银两给宫人,烦劳其通禀。
霍坤忙至深夜才得空休息,索性不回府留宿太医院。给太后备下了七天的椴树蜂蜜药丸,亲口尝试过,苦涩药味抹煞了许多,回味甘甜,唇齿间溢满花香,想来太后应会满意。
这几日入宫为太后针灸,颇费周章,既要顾及君臣礼数,又必掌握穴位下针精准,确实考验医术,好在未出差错,多少放宽了心。那一张娇媚面容却盛开之际便作了太后,心中不免滋生疼惜简爱,思念家中亡妻,便更体会太后凄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