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可想听听这‘另外一种结局’是什么?”苏盼月问。
听当然是想听的,但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你想我怎么做?”芙华事先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有了前车之鉴后,她不敢再鲁莽行事。在弄清苏盼月的真正目的之前,她不能随便开这个口。
“哦呀,学聪明了嘛。”苏盼月笑道。
“……”芙华别开头去,不再看苏盼月,以此来微弱地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自己这样陷害了芙华又捉弄了芙华,苏盼月便也就不再去计较芙华的这一点点微小的反抗了,只是说道:“其实呢,我的要求很简单,想必即便我不说你心里也猜明了的几分。”
见苏盼月开了口,芙华也回过头来,但却依旧坚持道:“还望郡王妃明示。”
苏盼月也不再继续绕弯子,直言道:“也好,告诉你也无妨。我呢,不过是希望你日后能够本份一些,这什么该是你的什么不该是你的,希望你能够认清楚。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在背后搞小手段的人。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也明白人都想往高处爬的心理,但明白归明白,不代表了我会放纵他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弄这些小动作以谋求自己的利益。我这样说,你听明白了吗?”
顿了顿,苏盼月换了种语气又继续道:“当然啦,若这是郡王爷的意思,我自然不会插手。可,对于你,郡王爷他究竟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甚至于是被设计的,你不说我心里也明白,你心里更明白。要想安生地在北辰王府里呆下去,你就安安分分地做个舞姬,不该你想的。你最好就别奢求。别忘了,郡王爷终归是个男人,他主外,真正管理你们这些个深闺内院的人可是我这个郡王妃。惹得我不高兴了。我有得是方法让你们受尽折磨。”
苏盼月的这番话说得十分清楚明了,她相信任何人听了都会明白她的意思。更何况,芙华又不傻,她只是目光有些短浅,做事思虑不够深。
芙华当然听明白了苏盼月的意思,可是……她不甘啊,凭什么她是一个舞姬然后注定了一辈子就都只能是个舞姬?
可眼下,她纵使不甘却又能如何?她不是苏盼月的对手,她不够苏盼月精明,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有苏盼月这样的权势跟地位。
纵使不甘,眼下她也只能够暂时认命。
内心挣扎纠缠了一番,芙华终于开了口,“那……另一种结局是什么?”
苏盼月笑了起来,她知道。芙华会问这个问题就表示她已经决定要向她妥协了。
“这很简单,我是受害人,而此刻证物又在我手里,更重要的是,我是郡王妃,只要我吩咐下去,那四名护院也不敢多言。不过。你也要记住,人证、物证皆在我手,我能让你平安无事也能够随时再让你承担必要的后果。这样的话,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呢?”
“我无话可说。”芙华道。
“所以你的选择呢?”
“我根本就没有可选择的余地,不是吗?”芙华暗自笑了起来。就算苏盼月此刻是在问她的意思,但是从一开始苏盼月就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这可不一定。也许……就是有人看不清形势,偏偏要挑战一些自己不可能承受得了的事情呢?”
“我还不至于那么蠢。”芙华不屑道。
“很好,”苏盼月笑了起来,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够这么想那当然就最好了,也免得我真的动手毁了你的这张脸,你不可惜我还觉得惋惜呢不是?”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郡王妃?”
“当然。”
“谢郡王妃恩典。”说完,芙华向苏盼月行了个叩首礼,随后起身打算离去。
可麻痹了的双膝却让她的起身动作变得异常困难,她只能双手撑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地缓缓移动膝盖,然后静静等了一阵,直到膝盖不再如方才那般麻木之后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站起来的瞬间,芙华几乎是双腿一软,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苏盼月在旁默默看着,既没有嘲讽芙华此番的遭遇也没有要伸手帮忙的意思,她就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芙华转身缓缓离去,最后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当中。
“小姐,你说这个芙华在受到今次这番教训之后还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啊?”待芙华走远,一旁的雨荷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那你觉得呢?”苏盼月反问。
“我觉得啊……我觉得她也许还会再犯。”雨荷推断道。
“为什么?”
“因为,有句熟话不是说‘狗改不了吃屎’吗?我想这个芙华肯定不会就此甘休。就算她现在暂且顺从了小姐的意思,恐怕时日一长她就又忘了她今日的教训了。而且……我看她今天也不见得就是心服口服向小姐你认输的。”
“唷,雨荷,看不出来啊,愈发长进了,对于人心分析得很透彻嘛?”苏盼月开玩笑道。
“这还不是跟着小姐你学的。”
“不敢当,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教过你这些。”
“好了啦,小姐,你就不要再逗我了。那小姐你觉得呢?你觉得这个芙华会不会再犯?”
“会不会再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短时间内她定然会老实许多,至于这以后的事……”苏盼月说着从石桌上取过丝帕,将里面细心包着的珍珠腰挂取出来看了一眼之后随手挂在腰际,然后才继续道,“等发生了再说吧。何必在事情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