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岳城。
这次任务的比拼方式就是在避免自身伤亡的情况下尽可能久的拖着岳城守卫军,以信号弹响起为结束讯号。
十几人分成三波进的城,各自守在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只等得夜幕降临,这是顾小七第一次进到岳城。
岳城太守府正在准备新年的年货,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顾小七站在对面的街角,眼神晦暗不明,七年前自己全乡人在城外经被拒绝入城大人时候,不知道太守府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热闹。
夜幕降临。
顾小七从后门跳落在地上,摸着灯光走到了后堂。率先解决了藏在暗处的暗卫,没有人会比一个专业杀手还了解暗卫都会布置在哪里了。解决完暗卫的顾小七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太守一家团坐在一起。
岳城太守真的是一个巨胖的男人的,大抵是这些年来的油水都藏进他那水缸一样的腰身里了。对一件事肖想的久了,等到真正可以实现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的迫不及待了,顾小七就在暗处等着这一家人用晚餐,尾随着岳城太守看着他进了书房。
顾小七约摸着这个时候守卫军那应该也打起来了,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门口的小厮,不紧不慢的推门进屋。
岳城太守正在案台上处理公务,突然见有一个陌生人进来,就要大喊着招人过来拿下她。
“不用浪费时间了,你的那帮草包都被我解决了,现在我们来安安静静的谈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顾小七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染血的孑孓,慢慢的走到太守的案台上,倚在案台的一角,慢慢的说道。
“阁下是?”岳城太守到底还是见过世面的,声音虽然发抖但是面上还是镇静的。
“不知太守大人可还记得七年前夏天您下令不许入城的那批难民?”顾小七面色冷冷的,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低沉。
看着岳城太守迷惑的表情顾小七就知道这位日理万机的太守大人早就忘记了七年前自己所下的一道小命令了。
手起刀落。
岳城太守的一只胳膊被硬生生的卸下来了,太守痛的大喊,只可惜这周围的人都被顾小七清理干净了,就算有人闻声赶来也只可能是家里的女眷和□□,都不足为据。
“想起来了吗?需要我再帮您回忆一下吗?七年前来自岭南镇的难民来到岳城,因为你的命令,在城外遭到了惨烈的屠杀,这七年来冤魂可曾入梦?”顾小七持着匕首一步步的逼近太守。
“你不要过来啊,我也是接到上面的命令啊,不关我的事!”太守大叫着向后退。
“你给我说清楚,受的谁的指示?”顾小七步步紧逼着问道。
“是陈将军,是东林军的统帅!他要我阻止难民入城,我个小太守能怎么办?”顾小七觉得空气中有一种骚味,低头一看就发现这个没出息的竟然尿了裤子。
顾小七不确定的问:“可是一个左脸有刀疤的女人?”
“对对对,就是那个女罗刹。”
顾小七觉得自己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踏入了阴谋旋涡,一时间有点愣神,没注意到太守从桌子的暗格下抽出了箭弩,后撤距离朝着顾小七发了一箭。不过顾小七毕竟还是经常在死亡线徘徊的人,立刻就反应过来,侧身躲过暗箭,快步向前卸下太守手里的箭弩,冷冷的盯着他。
“找死?”顾小七狠狠地把匕首扎进太守的左手,太守哇哇疼的直叫,顾小七面色烦躁的看着太守。
“这一切都可以不用发生的,你可知道这一行人一路上的信念就是到了岳城就可以重新安家立业,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命令毁了多少人啊!”顾小七情绪失控的大喊大叫地直接给了他一个痛快,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阿娘的仇或许不是现在的她可以解决的了。
顾小七把孑孓在身上擦拭干净,低头敛了一下脸,让自己面色看起来正常一些才快步从后院离开。还没等顾小七走出太守府的后巷就闻到有很大的烧焦的味道,回头一看就看见一身黑衣的男人逆着火光向顾小七走来。
“鼻涕狗,以后杀人的时候要做绝。”男人的声音让人听着就像是从雪地里刚,但是顾小七却没忍住的哭了出来,看着男子三四分熟悉的面容和熟悉的话小声的问道:“阿……阿宁哥,是你吗?”
“呦,小时候没白疼你,还能认出来我,过来给我抱一下。”胡宇宁嘴角僵硬的向上扯了扯,顾小七此时如果认真的看看的话就会发现胡宇宁的面容十分的僵硬,根本不像是在正常人的样子。
“阿宁哥。”顾小七跑上前给胡宇宁一个巨大的拥抱,虽然觉得他身上的温度几近没有,但顾小七还是觉得很安全,很温暖。喃喃的说:“阿娘他们都死了,我以为你也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没事,以后一切都有我在,没人欺负得了你。”胡宇宁轻轻地拍了拍顾小七的背,他知道自己是怎样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不管顾小七之前过着怎样的生活,以后都会好的,因为他绝对不会让自己从小保护的人再受什么苦了。
两个人身后是太守府一家的火海,面前的是前途未卜大仇未报的迷茫,但顾小七觉得阿宁哥回来了,自己就重新拥有了家人,有了家,前路再难也有一个人跟自己并肩前进了,这感觉真好。
顾小七退后一步发射了信号枪,看着火花在天上绽放,顾小七回头问胡宇宁说:“阿宁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