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勋的身份很容易猜到,波旬,也叫魔罗,魔波旬,在佛经的故事中,他是魔族中的最强者,是唯一可以与佛祖匹敌的魔主,居住在六欲天顶层,他化自在天,事实上,“他化自在天”也是波旬的封号。
高博勋的名字“博勋”就是“波旬”的近音,可以从这了解到,高博勋在魔族中的地位一定极高。
刑彪称自己为妖魔,在古代,妖魔其实是一种称谓,指害人、吃人的妖怪,可是按刑彪所说,却完全不一样。不过从刑彪与高博勋平等相处可以看出,他的地位一定不亚于那位魔主后裔!
见赵景安不解,刑彪笑道:“我们这一族确实少有族人出世,我说两个同族前辈的名字,你也许听说过,刑天、蚩尤!”
原来是这两位!赵景安恍然,看来传说和真实情况差距很大,不过这两位倒是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战力惊世。以此看来,刑彪也一定同样战力非凡。
于是赵景安也用同样的方式自我介绍:“赵景安,人类,正准备跟随余姐修行!”
他这话说完,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刑彪搂过赵景安,笑着说:“今天之后,你就不再是普通人类了,而是和余姐一样,有希望走上活路的强大生灵!”
“活路?”赵景安毕竟刚刚接触与常识不符的世界,很多词汇他都听不懂。不过这个词任凭他怎么问,高博勋和刑彪都不解释,说等他正式跟随余姐开始修行,就什么都会明白。
有两位神魔后裔做朋友,日常生活中很多事情都变得简单,当天赵景安就住进了悠然酒吧,由高博勋和刑彪带着他先熟悉环境。
高博勋向赵景安介绍,这栋楼共有九层,象征九重天。第一层到第三层被改成酒吧,三层以上是他们平时居住和修炼的地方,第九层属于余姐,没事不能上去,其他几层随便选。
赵景安不管看哪一层,哪一间房间都觉得非常奢华,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居所竟然会是这样的地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选什么地方好。最后还是刑彪出主意,他们三个以后都要经常在一起修行,赵景安不如就和他们俩一样,就选第四层,平时方便大家沟通。
到了晚上,酒吧开始营业。
偏暗的灯光中,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人6续来到悠然酒吧,赵景安的工作其实非常简单,把酒水单给客人,然后记下客人点了什么,再拿回吧台给余姐,然后把客人点的酒水和食物再送到客人那桌就行了,完全是一个普通的酒吧服务员的工作。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午夜,大部分客人都走了,只剩下少部分人还在继续鬼混。赵景安更是闲了下来,坐在吧台外的高脚椅上呆。这段时间,他的生活一团乱麻,而这其中最难以让他接受的,还是青蔓遇害这件事。
余姐在吧台后递给赵景安一杯酒,然后劝解道:“景安,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和痛苦,时间会证明一切,以后你会现,很多事情,其实与你所想完全不同,甚至背道而驰。”
赵景安接过酒,苦笑一下,没有回话,接着略显昏暗的灯光,他现这杯酒分为两层,上层为浅紫色,晶莹闪烁,宛如点点星辉落进杯中,下层为淡金色,明澈通透,如光照琉璃。
“愿我来生,身似琉璃,心如明镜。”仔细观察着这杯酒,赵景安自言自语,不自觉地说了佛经中的话。
余姐听到这话,把酒吧里的音乐换成了一钢琴曲,悠扬舒畅,隐含凄怨。指着吧台旁一部钢琴,对赵景安说:“传说钢琴的声音能够缓解灵魂的伤痛,没事的时候,可以试着弹弹钢琴。”
“嗯。”赵景安答应,依旧呆坐着,手里酒杯旋转往复,不知在想些什么。余姐也不再多说,拿起一瓶酒,悠闲地品味。
一连好多天,赵景安都只是在酒吧里工作,余姐丝毫不跟他提修行的事情。终于,赵景安有些坐不住了,这天夜里,客人们都走了之后,赵景安找到余姐,问道:“余姐,这么多天过去了,您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修行?”
“嗯……”余姐略微沉吟,然后突然问道:“景安,你知道我这家酒吧为什么取名悠然吗?”
赵景安不知道余姐这么问有什么深意,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悠然二字,应该是取自晋代大诗人陶渊明的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是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余姐露出回忆的神色,感叹着:“陶渊明,可惜啊,本可以走上活路的人,最后还是死了。这句诗的意境,已经非常贴近活路。”
“嗯?难道余姐见过陶渊明?”赵景安心头一动,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生出:“余姐到底活了多少岁月?”
似乎看破了赵景安心中疑问,余姐笑道:“不必瞎猜,我究竟存在这个世界多久了?我只能告诉你,非常久远,久远到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很多你熟悉的古人,我都见过。”
顿了顿,余姐继续说道:“这些天你心里也一直在奇怪吧。究竟什么是活路?那么我问你,修行的本质是什么?人类也好,妖怪也罢,包括诸天神魔,他们又为什么要修行?”
说完,不等赵景安回答,余姐一挥手,赵景安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掉进虚空之中,眼前一片混沌,只有耳边响起余姐的声音:“一念智即般若生,一念愚则般若绝。如果你能了解到修行本质,理解何为活路,就是修行的开端,否则,我的修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