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一刀伸手抓住大铁环,轻轻叩了几下门板,贴耳听了听,却什么也没听见,正要用力推门,忽闻江瑛抑制着嗓门急声喊道:“不要开门,不要开门!快回来,快回来!”
郎一刀连忙停下手来,带着一脸的疑惑赶紧退回到了众人中间。
“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就是从大殿门里面传出来的!”江瑛神色疑虑,诡秘兮兮地摇着手,又是竖起了耳朵。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愕然一怔,刚才还嘁嘁喳喳议论着,瞬间就鸦雀无声了,也都竖起耳朵屏息静气地听了起来。
少顷,郎一刀轻嗤了一声,不以为然地笑道:“我说江总,您比曹操的疑心还大,我们听了好一阵,里边静悄悄的,哪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听到了,好像哭声,特别瘆人!”江瑛眼眸一寒,打了个哆嗦,沉吟着忌讳道,“好了,管它是什么声音,反正这地方阴气太重,还是回到q那边去吧!”
刚刚放松了下来,经江江瑛这么一惊一乍的,众人胆战心寒,周围的气氛骤然间又是紧张了起来,纷纷转身仓皇离去,一头钻进了密林中间,在一片莎莎啦啦的响声中,唯恐有什么东西追了上来,浑身直冒冷汗,直至抵达了铁大门口,才微微松了口,又是回头看去。
此时的太阳已经下山,西天边一堆堆火烧云,染红了整个树林及后面的大圆顶,远远望去极为瑰丽绚烂,却也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
看着众人好奇而又惊惧的神色,江瑛立马就意识到自己不够沉稳。
作为领导,这样显然会使人感到无所适从,甚至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严重影响了士气不说,无异于作茧自缚。
因此,她有意识地镇定下神来,坦然一笑安慰道:“经历了许多事情,我就变得小心谨慎,顾虑也多了,会让你们觉得我这个人好像有点神经过敏。不过,请各位放心,只要进入到了里面,我的秘密wu qi自然就会派上用场,到时候就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了,一切工作就会按部就班地进行!”顿了顿,又是动容道,“今天终于打开了这扇铁大门,也就意味着我们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很快就会抵达目的地,实现我们的目标指日可待啊!”
付金彪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诚恳道:“大姐,你做的对,凡事还是要多长个心眼为好!我们都能理解你的心情,也能体谅你的难处。既然跟着你干,我们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也决不会畏怯不前,这一点大姐无需多虑!”
郎一刀连忙接过了话茬,感慨道:“是啊,江总是我们的主心骨,做决策当然要谨慎,但也应该放开手脚。我们还有这么多的弟兄,也不乏武艺高强,甚至刀枪不入者!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困难能吓倒我们呢?我们的目的是一定能够达到的!”
刚子更是兴奋不已,挥舞着拳头吊高嗓门道:“是啊,其实我们这些人都还没机会大显身手,早就耐不住了,什么毒蛇猛兽,什么妖魔鬼怪,有胆量它们就来吧!”
众人顿时也都激奋了起来,脸上绽放出了欣慰的微笑,不约而同地又是朝西看去,那一条狭窄的山间小道虽然幽长,在晚霞的映照下却像一条锦丝带,清晰而明快,充满了无限的you 力。
回到q前,随便嚼了几口东西,看看天色越来越黑,加之一天的劳累和惊吓,片刻的欣喜兴奋之后,顿感疲累而又心灰意冷,不觉中倦意来袭,纷纷钻进了车厢里,蜷缩着身子只想迷糊一会儿。
时值夏日,外面远比闷热而臭烘烘的车厢里要舒服许多,但一想到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谁还敢呆在外面?
怪就怪那场可恨的龙卷风,不仅带走了三位可敬的伙伴,蒙古包和帐篷也是不翼而飞,也就只能忍受这样的委屈了。
但赵旷块头大,习惯于躺下来睡觉,蜷缩着身子挤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实在是憋得难受,甚至呼吸都有点困难,哪里还能睡得着!最后,他终于忍受不了,便起身问道:“简直是活受罪,谁愿意跟我下去呢?”
一连问了好几声也无人响应,无奈之下他只好一个人挤出人堆跳了下去,嘟哝着从后备箱拿出了一套被褥铺在了车底下。
刚要躺下来,付金彪带着铺盖也凑了过来,讪笑道:“赵哥,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怎么能放心呢?”
赵旷一乐,道:“是啊,我真还有点害怕。这回好了,有你在身边心里就踏实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二人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又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二人懵懂着慌忙爬起来,捂着被q地盘撞疼了的脑袋朝外看去。
此时的月亮已爬上了中天,月光溶溶,地面一片银亮,睡眼迷离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二人都是吸了口凉气,提着明晃晃的大刀爬了出去,一面四处张望,一面竖起耳朵仔细听。
咚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阵响动,好像是在地下深处,地面明显有所颤动。
恍惚中,终于发现南面有几个黑影一蹦一跳朝这边而来,二人当即大惊失色,正要退去,车门突然打开,跳下了五六个手提大刀的人,误认为他俩是坏人,直冲了过来,直至发现是自己人,才缓缓地放了大刀,顺着他俩的手指,瞪大着惺忪的眼睛朝看去,当即都是心头大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