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被琦墨重伤后一路向岳阳城逃走,他一路疯疯癫癫地笑着,看来他的病症已经很严重了。虽然狰决定在今晚带着牙离开到附近的山林时再杀了她,但是就目前自己的处境看来已经撑不到那个时候了,与琦墨的战斗加剧了他的情况的恶化,他现在必须要尽快赶回去然后杀了牙,不然等到他的病症发展到最为严重的时候他就会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狰家族里的祭礼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一个还保有纯真的女孩在她完全相信自己的时候背叛然后亲手杀掉她,虽然听起来极其残忍以及无厘头,但是这个传统据说自洪荒时代结束就一直被狰的家族持续至今。
狰跑出了很远,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疲劳,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就像是幻觉一样只是暂时性的,他会逐渐失去一切感知,味觉、触觉、听觉、视觉等等,最后疯掉然后比他所能见过的任何人死的都要惨。
狰很久前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这种奇怪的诅咒折磨,但是渐渐地他认为这正是他身为洪荒遗族的证明。虽然洪荒的血脉流进了人族的身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古族的消亡,血脉的挣扎让人族躯体的他分为煎熬,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这使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不与弱小的人族为伍。
就在狰胡思乱想下又要再一次发狂的时候他突然嗅到了血腥味(在狰逐渐失去感官功能的同时,那些还能使用的感官会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加强),他顾盼四周发现了土地上还残留的血迹与车轮脚印,于是狰追踪者这些痕迹找到了一处停放着马车,车上的血迹鲜红醒目。
狰走到了马车前,他一把掀开了沾染血污的帘子,然后发现里面摆放着两具尸体,是顾家的家丁,作为一直注意着陈顾两家动向的狰他认识这两个顾家专门驾驶马车家伙。他们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刀痕,有的致命有的只是擦破皮肉,看来并非是什么武功高强之人所杀,而且他们二人也应该做了一定程度上的反抗。
狰想要简单理清楚现在事情的经过,但是他的脑子里可没生那么多思考的空间。于是狰没有做太多的考量便继续去找牙,反正自己已经和琦墨夫人明牌,而且两人也应是被陈老爷手下所杀,所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在今晚前只好自己现在的病症然后等着狞办完他交代的事情就离开岳阳。
“犽……”狰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很难撑到岳阳了,毕竟虽然感觉不到疲劳但是身体却是一直在承受着压力。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在狰刚才离开的远处道路上传来,虽然不知道是谁(狰也不想知道),但是这个倒霉的家伙就要为自己不合时宜地出现而付出代价。
那个骑着马朝着狰跑来方向奔去的正是驿站的老板,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不直接坐他们驿馆的马车回到顾府而是在那里休息一中午但是他还是亲自去向顾严传信告诉他夫人以及顾夕现在正在自己的驿馆内休息,待午后自己就会送夫人及小姐回来。
当然他比不会想到自己即将命丧于此,就在老板还在认真骑着马的时候一把从林中飞出的快刀直直从后背戳穿了他的胸口。老板跌下马来,而马儿也因此停下,这时狰从埋伏的地方走了出来,这把刀是从车上找到的,正好为他所用。
狰骑上马他看了眼老板的尸首,自言自语道:“希望夫人能够及时赶回去吧。”
然后狰一路扬尘而去。
在客栈里,牙正想着狰会怎样对待她,毕竟在行走江湖的人眼中自己必然是一个累赘,所以好一点的清醒就是狰会在出了岳阳城后让自己离开,不过自己离开后又能做些什么呢?在这个世道上女人想要一个人活下来毕竟是一件难事,何况自己又不会什么防身的武功,如果遇到歹人还不是像待宰的羔羊一样毫无反抗能力。
这时牙听到有人正敲响自己的房门,因为狰说他会在晚上来找她(虽然他连自己住在哪一个房间都不知道),牙就以为是客栈小二来送午饭了,但开门一看却是那阴魂不散的老鸨和两个彪悍粗壮的大汉站在自己的门前。
“怎么是你?!”牙想要退后却被一个大汉一把抓住然后抗在肩上。
“你放开我,恩人已经将我买了下来!”牙捶打着大汉可是她那拳头的威力还不如拿石子去扔他。
“买下来?恐怕并不够吧,我去弄清楚了,陈老爷家里可根本没有这个人,他估计只是一个江湖骗子,至于你,就别想逃了!”老鸨走到柜台前将一块碎银子摆在柜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你们……就不怕他报复吗?”牙恐吓道。
“报复?有谁看见是我捉走了你?莫非你以为他会杀了全城的人来找你?哈哈,你就既然被卖到我这里,那么你这一辈子都洗不掉是一个娼妓的命!”老鸨口出狂言并大笑道。
“筝,筝!”牙无助地喊道。
“放开她!”就在牙要被掳走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叫停了众人。
“是,是谁?”老鸨本以为又是狰出来搅局,但是一瞧是一位不认识的少年,穿着的也是侠客衣着。
“江湖中人还真是爱管闲事啊,”老鸨指着那个少年,“教训教训他。”
另一个大汉得令便走到少年身前。
“你算哪根葱,还不赶快跪下认错然后滚开。”大汉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吼道。
眼见着大汉抬起拳头就要打在少年脸上的时候,一双筷子插在了大汉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