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九师傅冒出冷汗,“相识多年竟不知夫人乃如此高手,实属老朽眼拙,之前如有怠慢还请夫人见谅。”
“九师傅不必这样,对于江湖我早已不愿管顾,好了,那样二娘先行告退了,走吧夕儿。”二娘拉起顾夕的手走到兵主前将它用力拔出。
“阿娘,你好生厉害,夕儿想学习这般技艺。”顾夕回过神来有点晚,但这并不影响她对于方才自己母亲惊为天人的技艺的崇拜。
“夕儿,这可不是技艺这么简单一说,这些都是杀招,如果你想学,那么至少也要从九师傅那里出师,阿娘才能教授与你呀。”二娘则是笑着牵住顾夕的手,然后拖着兵主就往山下走去。
“夫人真乃神人也……”九师傅感慨道,他见那兵主插在墙上,周遭的兵器虽然被银针困住,但是却无一不朝着它,在二娘拔出的那一刻所有的兵器也跟着抖动。
九师傅若有所思,他在江湖之上被人称为兵鬼,是因为他精晓各种兵器,但‘鬼’字便意味着他所杀之人不在少数,那时他虽不及武林宗主之伦可也在江湖中叱咤过一段时间,但自从答应挚友死前唯一的遗愿而接手兵主后,因为兵主大大限制了他使用兵器的范围(铁器会被兵主吸住而磁化,使得兵器失了‘神’),所以不得已才留下了“兵鬼出山月红夜,晚入江湖起杀端;不想早早退闲田,刀下冤魂孰人问”这一说。
但今日所见,自己的确是退隐江湖有些早了,没能知晓二娘这样的人物。
“兵主,兵主,我兵鬼穷其半生未能驾驭你,果然是因为我仅仅只是一介索命恶鬼吗?”九师傅蹲下身他拉过倒下的杀手提起银针。
“不要,不要杀我,求您了!”那人听到二娘与九师傅的对话,知道自己要死但当眼见筷子长短的银针在自己眼前出现时便还是慌忙求情说道。
“这银针是夫人从腰间给我,所以针尖带毒,而我不想杀你,所以莫慌,若你被自己人所救别忘告诉蚩尤门的现任门主,就说兵主已现江湖,但是能不能拿到就要看造化了……还有,如果抢其不到,莫要害人家中性命,小心灭门。”九师傅说完就拿针尖扎了杀手脖子一下,然后杀手随即昏迷过去。
“二夫人果然深不可测,药效如此恐怖的mí_yào看来夫人曾在江湖上应是比老朽还要声名赫赫吧,”九师傅接着站起身后却摇了摇头,“不,老朽猜错了,夫人应该是真人不露相啊。”
九师傅紧接着将所有人都扎晕,然后撑着老骨头将领头的人拖到了屋内绑起来藏在柜子里,为了防止屋子外那些杀手因为一根针上的药效逐次减弱而过早醒来,于是九师傅就从墙上拔下一根根银针然后一遍遍再刺了所有人一遍以保证他们今日之内是不会醒来了。
“那么老朽也该去找那两位似乎是九黎宫的门徒了。”九师傅在家中将自己以前闲来无事所准备的药全部放在布包里,然后换了身行头,戴上墙上的斗笠遮阳。
九师傅走出院门一路下山,他一般很少出来,出来也只是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一些粮食,不过现在看来既然蚩尤门的人已经找了上来,那么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虽然有些不舍顾晨兄妹,但是如果他继续留在此地的话那么那些人也迟早会找上他们。现在自己走后因为那些人也见识到了顾家二夫人的实力所以想必也不会自找苦吃,那样在自己走后也不必担心蚩尤门的人还来寻仇,因为九师傅觉得即便是想当年蚩尤门鼎盛时期也不见得能威胁到二娘。
走着走着九师傅便遇到了地上被丢弃的一个护腕。
想必是夫人将它强行取下的吧,毕竟也有那份神力在身。九师傅这样想着邮走了一段路程,其实他记不得二娘告诉他是在何处躺着那两名九黎宫的弟子了,但是九师傅却觉得很快他就会知道了。这次走了不远他发现了地上的一枚匕首,他可不记得在二娘拿走兵主的时候那剑身上面还有着什么匕首之类的武器。
“原来如此。”九师傅想了会儿就走近附近的灌木中去,果然他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发现一男一女的黑衣人躺在了草丛中。
果然是因为夫人从一旁小路走过时兵主将这二人身上的武器给吸了过来的缘故,使得夫人不得不将兵主上的匕首再次拔下来。九师傅觉得拿着兵主走路的确是一件艰辛的苦活啊。
“就是这二人了吧。”九师傅走向前去,他看了看两人的伤势,虽然并不以致命可也足见下手之重。
几枚银针分别刺入了习武之人重要的气血,而且他们身上也有不同的伤,男的身上银针的伤口明显要比身旁的少女多,看来是对二娘反抗比较强烈。
这也难怪。九师傅解下包袱,从繁多的罐子中找到了一**醒神剂,这是非常稀有的药材烧制而成的,应该可以缓解一下二娘的针毒吧。但在此之前九师傅仔细翻找了下少年的衣服,看看是否能够找到证明他身份的信物。
最终九师傅在他的上衣内夹的一副口袋中找到了一封九黎宫的书信。
九师傅认识信封的字,所以他没着急看,反正也是一些叙旧之话。
九师傅把信封先塞进自己袖子里去然后将药倒入少年口中,等了片刻果然初显成效。
“夜心,不要,不要夜心!”少年似乎从一个噩梦中惊醒。
“冷静下来,冷静。”九师傅这时按住了他,这并不难因为他还没有取下他们身上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