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兽却没给他机会,长腿一迈,坐进车内,“砰”重重地甩上了车门。
唐心什么也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视线一晃,一个剧烈的天旋地转后,人就被重重地丢到了车上,耳边是刺耳的甩门声,震得整个车身都在晃动。
严兽的动作来得太猛,哪怕座椅非常地柔软,唐心的后背也被撞麻了,委顿在那里,久久都没办法动弹。
肩膀忽然一重。
严兽扣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黑眸阴鸷一片,锋锐得吓人,“为什么到烈火酒店来”
唐心没回答,被雨水淋湿的睫毛冷得不停颤抖。
“问你话”严兽死死地瞪着身下的女人,双眼喷火,那狠视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生地撕裂,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为什么到烈火酒店来”
他用力地晃着手中孱弱纤细的肩膀,双眼通红充血,“说啊为什么到烈火酒店来”
还是没有回应。
唐心就像僵化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半躺着,任由严兽狠狠地摇晃自己,天旋地转。
数次的质问得不到任何回应,严兽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狂怒,虎口一紧,攥住她的下颚,捏紧,“说为什么到烈火酒店来”
疼痛终于让唐心有了反应。
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她抬眸,看向悬宕在上方,双眼充血通红,满脸暴戾表情的男人。
目光越过他,落在坐在不远处卡宴车内的陆昊廷,反应过来严兽为什么这么愤怒,心头竟莫名地生起一股奇异的报复快意。
淡淡地扯了下唇,笑了,湿润的眉眼带着戏谑,“我为什么到烈火酒店个来,严总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平静无波地说完,唐心抬起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被冰冷雨水冻得发僵的指,一颗一颗,缓缓地解开他的大衣扣子,然后是毛衣。
将还没有被雨水浸湿的衬衫从皮带拉出来,纤细冰凉的指抚过滚烫的腹肌,开始解他的皮带
严兽看着她的动作,脸色黑沉一片,暴风雨中的海面般可怕。
唐心被瞪得脊背发麻,全身都抖得厉害,哆嗦的手根本就不听使唤,扯了半天也没能够解开皮带扣。
就在她突然愤怒地要硬扯的时候。
叩叩叩
车窗被敲响。
“严总”洛德森疑惑的声音,透过紧闭的车窗传进来。
雨水蜿蜒的车窗玻璃上,映出洛德森模糊的身影。
仿佛被狠狠敲了一闷棍般,唐心倏地清醒了过来,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不是愿意为了陆昊廷付出一切,哪怕给男人陪睡也甘之如怡么”严兽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从极寒之地传来,利爪一般,狠狠地扎进唐心的胸口,也扎进他自己的心,“怎么不脱了继续脱啊。”
他近乎暴吼地喊着,阴戾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撕成碎片,杀人的表情
该死的女人
居然为了陆昊廷跑来陪睡
她就那么在乎陆昊廷
在乎到被伤到体无完肤也无所谓,为了陆昊廷甘愿地付出所有
今天是碰巧遇到自己。
如果不是吗
她也毫不犹豫吗
脑中闪过几个可能发生的画面,严兽脸色愈发地黑沉,咬牙切齿,这一刻恨不得动手掐死这个不懂自爱、没心没肺的女人
唐心被吼得心头发怵,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想起五年前,想起曾经受过的折磨,想起沈芳霏,想起他的算计,脑中神经一紧,再一次伸出了手。
严兽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动手,脸色愈发地难看,被当头泼了一桶油,心头怒火倏地狂炽。
随着皮带被解,长裤拉链缓缓地被拉下,严兽的理智彻底地被击溃,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一把攥住唐心还在继续往里的手,“自己把衣服脱了”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如同鞭子,狠狠地抽过空气,不带半点感情,彻底地把身下的女人,当成了那种女人。
唐心被严兽言语中的残酷和冷血刺痛,额际突突地跳,头又开始剧烈地疼起来。
然而看到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又莫名觉得快意。
垂眸,听话地将身上的衣服褪去,一件一件,直到只剩下贴身衣物。
车子贴了膜,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又下那么大的雨,加上没有开灯,四周一片昏暗,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看见。
尽管如此,严兽还是愤怒,胸口那股火熊熊地燃烧着,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炸平了。
叩叩叩
“严总”洛德森的声音再一次传进来。
“滚”严兽狂吼一声,杀人的目光没有移开,始终瞪着唐心。
洛德森察觉到情况不对,不敢再吱声,撑着伞默默地退到一旁守候。
“继续,tuō_guāng”严兽冷冷瞪着环抱着胸瑟瑟发抖的女人,深幽的眼神恍若地狱走出来的魔鬼,每个字都锋利无已,“不是要陪睡么停下来做什么脱把自己tuō_guāng”
唐心全身发颤,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严兽冷酷的命令,十指深深地陷进皮肤里,关节攥得泛白,没有下一步行动。
见她没再动作,严兽心头的愤怒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然而下一秒,又因为唐心颤抖伸过来的手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该死的女人
她竟然真的敢
严兽猩红的眼几乎要溢出血来,脸色森冷得像是随时要吃人。
唐心的身体愈发地颤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只凭着本能行动着,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