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妇女,挺着大肚子,农作在田埂之上,这时正值农忙,家里田地多,人丁稀少,妇女隐忍着烈日炎炎,默默收割稻子。蓝天不见一丝云彩,太阳炙烤着大地,好像后羿射日时候一般,天上像多了一个太阳,骄阳似火,豆大的汗水,泪如雨下般下着,浸湿了整个衣背,终于迎来了落日的余晖,男人们抬着打谷机回家,因为贫困,不敢随意放在田间,生怕贼人晚间来偷。
回到家,妇女们收起近几日打下的稻子,一袋一袋的由男人们扛回里屋,由于爆晒后,还要用风车过滤一些杂碎的稻子,所以一直忙到很晚,辛苦了一日,妇女精疲力尽,早早收拾好,上床睡觉。大概是太过劳累,妇女迎头倒下便睡着了,在梦乡里,女人梦见了自己的母亲,出嫁时还不愿随夫家去,她的母亲便在一旁开导劝说:“到了那边,要听公婆的话,相夫教子,夫家生活比自家要好,所以要懂事些。你这些弟弟还指望你呢!”
妇女听完母亲的话,虽说心里一百个不愿,毕竟那个男人和她没有感情,便要在一起一辈子,想想就很难过,她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走出门去,外面迎亲的队伍整齐有序,虽说是农村,可是这种大喜事的装备可是一样不能少,一样不可马虎。婆家的人看见新娘眼眶红红,无人问津,都以为是舍不得离开自家。媒婆拿着喜钱高兴地不亦乐乎,卖力地吆和着,拖拉机载着新娘一路欣喜地行使到婆家。
从梦魇中惊醒,女人满脸沁着汗水,深夜降临,屋外寒风四起,凛冽地敲打着门窗,女人想起晚上看夜晚的天空不见一丝星辰,她断定一定有一场大雨降临,很快雨真的来了,伴随着大风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女人突然感觉小腹有些不适,疼痛的阵感袭来。这时外面狂风大作,大风摇曳着身姿。
女人的丈夫从梦中惊醒,急忙把老婆送往医院,由于是拖拉机,所以行驶比较慢,还未等到到达目的地,孩子便已经在车上降生了,这时天刚蒙蒙亮,却见晨曦美妙无比,第一缕阳光折射进窗口照进孩子的脸上,孩子水灵灵地瞳目懵懂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哇哇的哭声响彻天际。
女人的丈夫高兴地举起孩子,端详地看来看,本来由于新生儿出生而感到欣喜的丈夫,在看到孩子不是男孩脸色突变,有些铁青,但是看到虚弱的妻子,很快便镇定下来。
夜晚从医院回到家里,女人在房间里准备坐月子,却听到门口婆家人在议论着:“怎么不是带把的!不可能啊!我明明找算命先生算过的呀!收了我的钱,告诉我说一定是个男孩,这个算命先生算的真不准。”婆婆生气地念叨着。
“哎呀!生都生下来了,你还说这个干嘛!没有用了。”女人的公公也有些愤怒的叫骂道,女人的丈夫站在门口听着父母的对话,丝毫未吭气,脸色凝重地默默听着。
这些埋汰的话打折讽刺的味道传到了女人的耳朵里,随着泪水一并带进了心里。
婴儿在床笫前嘤咛着,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好像极力地想表达什么?女人发现了孩子的举动,恢复了神色,大手抓住小手亲生的问道:“哎呀!我的宝儿呀!你咋了?想跟妈妈说什么?”孩子年幼还未到咿呀学语的年纪,只会不停地咿咿呀呀的说着。女人被女儿可爱的举动都笑了,她哭笑不得地逗着孩子说:“我的宝儿真乖,是不是知道妈妈伤心,劝妈妈不要哭是吧!好好好,妈妈不哭,宝儿乖。”
孩子早产了几天,孩子的外婆有些心疼的为女儿忙前忙后,亲家的举动让自己有些心寒,为了女儿好好坐月子,她天一亮便早早起来忙活。
孩子的名字迟迟未取,因为涉及到宗族的关系所以特别讲究。孩子的父亲在村里也是一个有文化的高材生,最后长辈们决定孩子的名字叫何悠悠,因为是长女,索性便以家族老大的身份被写进了族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