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肌肤颜色之黑,让凤无尘一看,大惊失色,无尘从来没有见到这样黑皮肤的人。
旁边的佛子看上去倒也是个一本正经的出家人,手中始终握着木鱼,大概在祈祷,不要有什么天灾人祸吧。
无尘看着那两个黑女,黑女也是盯着无尘看,年幼的黑女凑近年长的黑女,在年产的黑女耳边咕哝了一句什么,跟着两个女子就狂笑起来,好像无尘是笑话一样。
无尘搔搔头皮,面上带着困惑的神采,一步一步靠近了这几个奇形怪状的人。
此刻,后面的骆驼上,一个头顶包着白色布匹的男子下来了,那人的眼睛也是鸽灰色的,那人的身体前倾,将右臂放在胸口,煞有介事的模样,无尘不知道究竟对方在做什么,问道:“你做什么啊,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面面相觑,两人与无尘大眼瞪小眼,除了这两个黑女笑的比刚刚灿烂了,那人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段什么语言,无尘欲哭无泪,完全听不懂。
无尘困惑的回眸,求助的盯着萧子焱看,萧子焱轻轻一哂,从队伍中出列,站在无尘的身边,学那人的模样做了一个动作。
那色目人立即笑了,凤无尘清楚的看到,萧子焱张口说了与那人一模一样的语言,并且全程毫无障碍,无尘听到这里,大惊失色,肃然起敬。
萧子焱啊萧子焱,我凤无尘算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啊。
想不到,你居然会这样的鸟语!无尘恨自己不会鸟语,不能和色目人交流,面上的神情比较急切,大概交流了一盏茶的时间,这色目人和黑女以及驼队带头的那个人频频朝着他们这边看。
那眼睛里分明是贪婪的光芒,几个人叽里呱啦的在说什么,众人都听的一头雾水,终于,一切似乎聊完了,这边,凤无尘看到那色目人笑嘻嘻的上前,一把将他们的两匹马拉走了,并且,径直到了曲靖婉的面前,一把将曲靖婉头顶的金凤凰给拿走了。
“喂,抢劫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王爷…”曲靖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目光闪闪烁烁,泪凝于睫。
好端端的,这色目人怎么如此的无礼呢,居然将自己头顶唯一一个装饰品给拿走了。
那色目人呱呱的笑着,将金凤凰插在了黑女母亲的头顶,母亲转动水蛇腰,居然在他们面前翩翩起舞。
凤无尘固然是讨厌曲靖婉,但看到曲靖婉这受伤的一幕,却激起来一片同仇敌忾的心。
“无尘,不要轻举妄动,刚刚他在商量一个交易。”无尘准备发飙,但身后却飘过来凤公子那和风细雨一般的声音,那声音的确和春风没有什么两样,将凤无尘心头的星星之火,吹了一个烟消云散。
“什么交易?”
“我不知道色目人的语言,但我察言观色,似乎能猜测一个八九不离十,现在,我们已经迷路了,连你都知道,所以,王爷这是在救我们。”凤公子娓娓道来。
“哦。”无尘点点头,按捺好奇心,继续观看。
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了,那黑女的女儿走过来,颐指气使的指了指解晚晴的衣裳,叽哩哇啦的说起来,指手画脚的模样,好像在吵架一样,解晚晴会意,笑吟吟的将外衣脱掉送到了这姑娘手中。
黑女笑逐颜开的将解晚晴的衣裳穿好了,格格格的笑着,在他们面前舞弄起来。
“啊!这!”这一次凤无尘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萧子焱,你搞什么鬼呢。这马匹是我们的,金簪子是大夫人的,衣裳是二夫人的,你……你……怎么能……”就在无尘双手叉腰叫嚣的时间里,那黑女眼睛一亮,冒出来一股饶有兴味的绿光。
对着母亲又是交头接耳了一会儿,无尘暗暗觉得不好,摸一摸自己的耳垂,上面还有一堆祖母绿的耳坠呢,没能来得及保护,萧子焱已经先一步到了凤无尘的面前。
“萧子焱,你要将我的耳坠拿走了,我……我和你玩儿命!”凤无尘给了萧子焱最后通牒,希望萧子焱不要助纣为虐。
其实,萧子焱也知道,对方是看上凤无尘的耳坠了。
要让这两个粗鲁的女人去拿,一定会将凤无尘给弄疼的,索性自己上前一步,将凤无尘的耳坠拿走了,还毕恭毕敬的给了两个黑女。
“你……”凤无尘气坏了,却被旁边的解晚晴握住了。“且看看究竟他们在做什么。”解晚晴的修养与气度就是不凡,明明情况已经这模样了,她居然还是笑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再看曲靖婉,就完全不同了,曲靖婉眼睛里愤怒的火苗,简直要将眼前的黑女与色目人给火葬。
凤无尘发现,一个人生气的表情远远不如笑意盈盈的神态好看,又一想,毕竟耳坠是身外之物,索性也跟着笑了。
发现无尘的心期发生了转变,解晚晴轻轻的温和的攥住了无尘的手。
哇哇哇的,不知道那人又是说了什么,指了指萧子焱的玉屏箫,萧子焱只好将自己的玉屏箫拿下来,但是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讨价还价了。
最终,玉屏箫拿走了,那袋子却留了下来。
凤无尘大跌眼镜,这玉屏箫,可是价值连城呢,其音色,是那样的纯甄,这样的玉屏箫,是郾城的音乐世家流传下来的,甚至于,是金银珠宝不能估算的。
而萧子焱呢,很显然,在玉屏箫和玉屏箫的袋子之间,选择了玉屏箫的袋子。
“萧子焱,你疯了不成?”凤无尘瞠目,不满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