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走啊。”凤无尘一个紫燕穿云,速度之快,好似惊虹掣电一般,人到了后门,凤公子紧随其后,也到后门去了,无尘顺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走过去,老远的却看到并不是人,而是一盏灯。
那一盏灯上,趴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老鼠,那老鼠油光可鉴,此刻,看到无尘与凤公子从外面进来了,居然连丝毫惧怕的模样都没有,眨巴着那肥头大耳,在盯着他们两人看呢。
凤公子看到了始作俑者,不禁一笑。
“哪里是什么人啊,无尘,仅仅是一只老鼠罢了。”
“才不是老鼠呢,一个尼姑,这样高……”无尘笔画了一下高低,“和我一样美丽。”
“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恋狂。”
“自恋比自卑好多了,不是吗?”无尘理所应当的说,此刻,凤公子点点头——“走了在这里做什么呢?”
“也是。”凤无尘退出来,还是没能找到那人究竟去了哪里,无尘不免怅然,走出来,凤公子却一把拉住了无尘,因为……他们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是……萧子睿。
老天啊,怎么狭路相逢的这么快啊。
无尘无奈,只能退后,两人刚刚溜到后门,却发现后门也有很多的锦衣卫来了,他们穿着厚重的铠甲,铠甲一概都是黑色的,凤无尘看到这里,不禁啧啧。
“玄甲卫来了。”不需要解释,人人都知道玄甲卫是做什么的,听到玄甲卫这几个字,足够让人闻风丧胆的。。。。。。。
在帝京,有很多不同的队伍,不同的队伍隶属的番号也不同,譬如萧子焱的军队叫做长缨卫,长缨卫在护卫里算是独占鳌头的,但这是一般情况之下,要是和萧子睿的军队比较一下,那就等而下之的。
在帝京里,军队是分三六九等的,头等就是玄甲卫。
玄甲卫是一个神秘的军队,他们只服从于萧子睿一人的口令,对其余人的话,一概都不闻不问。
一般大众所熟知的军还有金吾卫,这金吾卫是人多势众的一群军队,他们没有什么厉害的,主要负责的是帝京的安全巡防工作。
还有锦衣卫等等不一而足的军队,但最为厉害的还是玄甲卫。用一个故事来说明就知道了,当朝有个官员叫做韩熙载,韩熙载夜宴的时间,邀请了很多贵宾整个通宵达旦玩的不亦乐乎。
但到了第二天,萧子睿就单独召见了韩熙载,他们展开了如下的谈话。
“大人卜昼卜夜,何尝经帝京的兴衰荣辱放在心上呢?”他一面说,一面看向面前人。
“皇上,微臣之罪啊。”
“大人何罪之有呢?”萧子睿好像一只猫儿拿住了一只老鼠却故意不见血封喉而要将这老鼠玩弄个足够一般,他很喜欢凌驾在他人之上,看别人在自己面前俯首帖耳痛哭流涕的模样。
这种大主宰的感觉,实在是太狂狷,太美妙了。
在帝京,是允许达官贵人逢年过节找歌姬舞姬闹腾闹腾,以调节气氛的,但如此这般的闹腾,却早已经超过了应该有的规格,这么一来,情况就多有不同了,他既然让人侦探到了,不得不给韩熙载瞧一瞧警钟。
但此时此刻,韩熙载虽然两股战战,但细细的回想起来,还完全不知道究竟昨天发生了什么呢,究竟那一群宾朋里,何人出卖了自己呢?
“大人不妨看看这个。”他笑了,微微一哂,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卷轴,旁边的大太监善解人意,抬眸看看对面的太监,两人握着卷轴,一左一右将卷轴打开了。
卷轴里的内容居然是昨晚夜宴的全部场面,看到这里,韩熙载汗如出浆。
至于萧子睿,萧子睿不过是轻轻伸手摸一摸花盆里一枚含苞待放的水仙花罢了,那神情好像在抚摸情人的面颊是没有什么两样的。
“微臣罪不可赦,罪不可赦啊。”韩熙载不停的以头抢地,看上去痛苦愤懑,到了极点,很想要得到宽宥,萧子睿轻轻一笑,手指将那水仙花掐下来。
丢在韩熙载的手掌中,“这个拿着,朕给你的礼物,你即便是参天大树,再什么枝繁叶茂,在朕这里,也不过水仙花罢了,京中有明文规定,狎妓不能过百,宴饮不能过十……”
韩熙载握着水仙花,手颤抖的厉害,整个人恐惧不已。
“你是将朕的话当做了耳边风,还是将祖宗家法视若无物呢?今次,朕就饶恕你,但下不为例,这一副《韩熙载夜宴图》朕就留着了,朕没有杀一儆百的意思,去吧。”
萧子睿说完,轻轻欣赏那卷轴里惟妙惟肖的人物,韩熙载早已经吓得手软脚软,好不容易从大殿中踉跄着出去了,看到韩熙载这样离开,萧子睿却冷漠的一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一面说,一面叹口气。
这些事情,让萧子睿的阴鸷放大了不少,传闻中的萧子睿和现实的萧子睿却是两极分化,他很会做坏人,但每一个很对做坏人的人都很会做好人,他做的很多事情,明明是要将人置于死地。
但这事情做过了以后,却给人的感觉是,一切都是那人咎由自取,一切的结果都是自己不得已而为之。
包括,血洗了凤援将军一家。
此刻的凤无尘和凤公子两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眼看就要被逮捕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之前凤无尘追赶的那尼姑却从前面出现了,好像这尼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命运一般,轻轻的给凤无尘招手。
无尘想不到,自己有狗屎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