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内室去。”他的嘴唇苍白,面色简直和一张纸没有区别,裴臻和凤无尘好不容易将萧子焱搀扶到暖阁里,屋子里暖意融融的,裴臻立即问事情的经过起因,凤无尘鹦鹉学舌,将早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诉了裴臻。
裴臻将那盒子拿出来,也不去找医官,紧张的问道:“王爷呢,究竟哪里受伤了?”
“这里……”凤无尘不放心的看着木盒子,究竟木盒子里面的药是毒药还是解药呢?按照凤无尘的猜想,既然他们用的是剧毒的刀,那么十有八九是有伤害到自己的可能,一旦伤害到自己了……
这个推论的结果就是,那一定是解药。
裴臻掀开萧子焱的手臂一看,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将那污浊的血污轻轻舔一下,然后咽下去。
“喂,这……”凤无尘见过忠心耿耿的,但没有讲过如此忠心耿耿的,这一刻,凤无尘让裴臻那大义凛然的模样给感动了。
这一刻,凤无尘也开始动摇内心对他的怀疑,萧子睿告诉自己,说萧子焱不是好人,但一个不是好人的人,焉能在生命垂危的时间,得到另外一个人舍生忘死的救助呢?
萧子焱中毒,是伤口中毒,毒液需要经过血液的流转才能进入五脏六腑,所以情况还好,但此刻,裴臻是自寻死路,血液直接进入的是口腔与味蕾,所以运转的很快。
一刹那,凤无尘就看到裴臻也面如金纸,气喘如牛,凤无尘吓坏了,现在想要拿个主意,却不知道究竟做什么好。
就在凤无尘六神无主的时间里,裴臻将那木盒子中的药丸子握住了,看了看,吃了一枚,跟着就坐在那里了。
“你胆子很大啊,裴将军。”其实,对于将军,凤无尘始终有一种亲切感,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就是将军,大概是因为,将军的气节是凤无尘最为欣赏的。
“怎么搞的啊,究竟怎么搞的啊,凤无尘,你究竟带着皇兄到哪里去了,出门还好端端的呢,回来就……”
没有见到人,但凤无尘已经知道,呵责自己的一定是萧子惠了,萧子惠蹙眉,不豫的到屋子里,因看到裴臻坐在旁边,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因看到凤无尘木呆呆的模样,这一幕,让她不由自主就震怒了。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找医者呢?”
“小俊子,稍安勿躁,此事莫要让大夫人和二夫人知道了。”裴臻好整以暇的模样,端凝的坐着,到底,裴臻的话也算是作用的,吱吱喳喳的萧子惠停止了高声咆哮,但却阴冷的警告凤无尘一句……“我哥哥有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这……”
此事,和凤无尘有什么关系呢?明明,一大清早是萧子焱突发奇想要带着自己出门去走走的啊,现在,凤无尘倒是不能解释了。
凤无尘不说一句话。
“小郡主,莫要着急。”好像裴臻的面色逐渐的恢复了红润,看到这里,凤无尘不禁窃喜,也明白,那木盒子里的一定是解药了,当即将木盒子捧着给了裴臻。
“喂……”看到裴臻将木盒子里的药丸子握住了,准备塞到萧子焱的嘴巴里,旁边的萧子惠立即炸毛了。“老裴,你做什么啊?”
“解药。”裴臻懒得解释。
“这何以见得就是解药啊,你……”萧子惠还要说什么呢,那解药已经丢在萧子焱嘴巴里了,萧子焱咽下去,凤无尘连忙将水送过去,伺候萧子焱吃了。
“此事……”萧子焱眸子里美丽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晦暗,声音也是那样有气无力,“和凤无尘没有关系,你不要大呼小叫了,难道真的希望让曲靖婉知道不成?”
“这!”萧子惠立即捂着嘴巴,“抱歉,皇兄。”
“你不要在这里吱吱喳喳的了,我想要休息休息都不能,你退下吧。”萧子焱看向萧子惠,萧子惠准备离开,却为难的站着,目光滴溜溜的在凤无尘面上梭巡,意思是,凤无尘不走,我也不走。
“去吧,无尘不会伤害我,这解药还是无尘找到的呢。”
“哦。”萧子惠警告的丢给凤无尘一个眼色,怏怏不乐的去了,是,是,她明白,此事不能让大夫人知道了,但是萧子惠刚刚出门,在外面就遇到了大夫人。
“嫂夫人,做什么去啊?”萧子惠向来是不喜欢和大夫人说话的,至于二夫人解晚晴,还好,还好。但总体上来说,这两位夫人给她的感觉都不舒服。
曲靖婉竟然要哭了,泫然欲泣的泪水,挂在湿漉漉的下睫毛上,看上去那样可怜巴巴,“听说王爷出去受伤了,我过来看看。”不由分说就要到内室去。
“听谁说的,谁瞎编乱造胡言乱语呢,王爷好好的。”
“大家都在说。”显然,胡搅蛮缠这方面,曲靖婉这大家闺秀是远远不如萧子惠的,萧子惠双手展开,好像大鹏鸟一样,拦截在她的必经之路上。“真是一派胡言了,什么大家都在说,你具体说说这大家是谁,谁敢这样造谣生事呢?”
眼看,主子娘娘不是萧子惠的对手,曲靖婉的侍女碧玉立即上前,屈膝给萧子惠行礼。
“小郡主,刚刚奴婢看到王爷从马背上下来,东倒西歪的,似乎……”
“似乎!”萧子惠很会找别人的语言漏洞,其实,刚刚是碧玉告诉曲靖婉说王爷受伤的,因为距离比较远,并没有看到究竟王爷哪里受伤了,所以,她用了这个“似乎”模棱两可的话来界定。
“好一个似乎,继续说……”萧子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