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
“是。”那人自信满满的笑着,面上不无骄矜之『色』,无尘看到那翅膀,却唉声叹息,因为无尘知道,人毕竟是人,不是鸟。
人经过后天的勤学苦练,固然能在高空如履平地,但那仅仅是轻身功夫罢了,轻身功夫的爆发力比较强大,但耐力不如常长久,也就是说,那轻身功夫来得快,去的也快。
即便是轻身功夫,人在半空中还需要依靠一些辅助才能高来高去,这一把翅膀,大是大了点儿,但未免太扯淡了,无尘发现,旁边的小五小六用一种“你少见多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无尘不免气恼,“我不是少见多怪,我是不相信你能凭借这翅膀飞起来。”凤无尘挑衅的说,可就在此刻,那男子一笑,将翅膀已经弄好了,这里是一个制高点,那男子助跑两步,朝着高空就去了。
无尘准备营救呢,但却没能及时,少停,只见那男子已经在空中盘桓了,无尘看到青山绿水中,一个男子好像飞鸟一般的,她简直心驰神往了,原来果真是自己少见多怪了啊。
“真的能飞起来啊?”凤无尘不可置信的盯着飞鸟看,那男子已经游『荡』回来了,面上带着一抹轻轻的淡笑,柔柔的说道:“现在,要不要和我一刻钟就离开这里,到下面去呢?”
“两个人都可以?”他看着眼前的男人。
“可以。”男子笑眯眯的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无尘后知后觉的问,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就不知道究竟眼前人叫什么名字,那人道:“在下叫夜榕。”
“我郾城并无一个姓夜的人。”无尘道:“你究竟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也不是土着。”
“鬼才要做你们郾城的土着呢,在下来自于遥远的天都……未央国。”传说中的未央国,是一个国富民强的地方,怪不得这人的行为如此的怪诞,如此的离经叛道,现下也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你为何现在问我名字呢?”
“我万一等会儿挂了,我就知道是何人不小心做了罪魁祸首,在阎王爷的面前,我也好敲竹杠啊。”无尘一本正经的说,对面的男子却尔雅的笑了,“你放心就好,那一天还在百年后呢。”
“嘿,你倒是锦绣袖口。”无尘说着话,看到夜榕讲绳索拿出来,将两人很暧昧的捆绑在了一起,还是面对面,现下,无尘感觉自己和夜榕就好像两只在叫交合的飞虫一般。
“准备好了吗?”夜榕的声音如此魅『惑』,让无尘似觉心情也豁然开朗,尽管是去冒险,但凤无尘却好像没有什么惧怕,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早已经及锋而试了。
“凤无尘,你放心就好,我们很安全的。”夜榕一面说,一面振翅,无尘感觉身体一轻,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夜榕,惶恐不宁的问道:“会不会掉下去啊,会不会啊?”
“不会的。”夜榕好像早已经掌握了这翅膀的灵巧『性』。
“我们未央国,对于机械是信手拈来的,你帝京的木牛流马以及司南等等都是从我未央国来的,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小儿科。”夜榕不无骄矜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啊。”无尘高兴的点点头,好像也不觉得恐惧了,能听到而耳边的风在呼呼呼的吹拂,无尘的面上浮现了一抹笑靥,“我能不能看看风景呢?”
“我带着你扶摇直上,你想要看什么都可以。”
“还可以扶摇直上?”
“只要没有飓风,想要去哪里都可以,现在你将自己想象成一只大鹏鸟就好。”夜榕轻松的说,无尘连连点头,欣喜的看向远处,此刻,他们穿行在一片浓浓的『迷』雾中,从『迷』雾中看出去,能看到犬牙交错的苍穹,能看到深浅不一的绿『色』以及蓝『色』。
能看到多少宝蓝『色』与橙红『色』,那样美不胜收的风景,让人一看,简直赏心悦目,无尘笑的比刚刚还要畅快了,只感觉一切好像在做梦一样。
黄粱一梦吗?要这是梦境,好像也很美啊。
就在无尘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忽而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额颅上,无尘一怔,却发现,该死的夜榕在偷偷的亲吻自己。
“你做什么呢?你嘴巴?”无尘气恼的看向夜榕,夜榕一笑。“我亲一下你而已。”
“哦,这样啊。”无尘点点头,暗忖,不能白白吃亏啊,用力的在夜榕的腋下一拧,夜榕狂叫一声,道:“你呢,做什么呢?”
“我啊,我掐了一下你啊,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嘛。”无尘感觉,这是寻常不过的礼尚往来。
“你很有意思呢。”夜榕忍着疼痛,又是亲吻起来。
“彼此彼此。”无尘想不到自己会在半空中让人揩油,这事情说出去给明兰听明兰都未必相信呢。
夜榕用力的扑腾,无尘感觉他们的身体好像陀螺似的,在气流中不停的上升,不停的上升,直到一个意料不到的高度。
在小梁州里,无尘上过玄鸟的后背,只感觉玄鸟飞起来已经高到不可思议了,哪曾想,居然还有比玄鸟更厉害的,更登峰造极的。
这个高度,已经让无尘的安全感彻彻底底的丧失掉了,无尘惊恐万状的大吼大叫——“放我下去,太恐怖了,我怕,我要『尿』裤子了。”
“不会的,很快就下去。”夜榕才不听无尘的话无尘却两股战战,果真有了『尿』意,不要说凤无尘了,任何一个生命,在毫无安全措施的前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