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解晚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曲靖婉看——“你说什么呢,姐姐,你将我气死了。”解晚晴似乎不想要听曲靖婉继续说了,转过头就离开。
“她凤无尘与我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她做了王妃,我才高兴呢,到底是能得到无尘的庇佑,我现如今抄经你以为是做什么……不过是想要为自己赎罪罢了,我想,你要早早的改邪归正,其实凭时间的煎熬,这中宫会花落谁家呢?到头来,还是在你的头上呢。”
“你!”解晚晴愤然回头,锐利的目光好像锥子一般的钉在曲靖婉的面上……“你这是在挑衅我,简直是在挑衅我。”
“不敢不敢。”
“你要不自力更生,你在这王府里早晚会倒霉透顶的,到了那自讨苦吃的时间里,你莫要回过头来,说我没有提醒你。”解晚晴的目的是合纵连横。
说服曲靖婉,让曲靖婉和自己连起手来,两人一起去对付凤无尘,孰料现如今的曲靖婉只能原地踏步,并且好像还在倒退呢,对凤无尘做王妃这样的大事情,在曲靖婉这里,简直连丝毫的感觉都没有。
她的眼神里,没能掀起来惊涛骇浪一般的波澜,也没能看到究竟一切是什么状态,看到解晚晴失落的离开了,曲靖婉慢吞吞的将『毛』笔放在笔架上,站起身来到到庭院里去了。
已经是晚秋,天气比较凉,看到外面的黄叶落下来,好像是树木不怎么挽留的模样了,她在沉沉的想起来,算到现在,自己已经进入王府这高墙里三年了,在三年前的那个秋天里……
她曲靖婉和萧子焱之间的婚姻,是那样热闹非凡的事情呢,简直在帝京,是举足轻重的一条新闻呢,但那新闻说过期就过期了。
她嫁给了王爷,说起来,是受命于帝王,也需要提供给萧子睿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但这三年里,难道曲靖婉果真就没有谋害萧子焱的心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啊。三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里,说起来,她并不缺乏那样的机会,但曲靖婉却放弃了,在每一次几乎能将萧子焱置于死地的时间里,曲靖婉都提醒自己……
不成,不成,不能真正帮助萧子睿将萧子焱除掉。
要是除掉了萧子焱,对萧子睿而言,是缺少了眼中钉与肉中刺,但对于自己来说呢?其实于事无补啊,甚至于,她时常感觉到,自己是没有根须的菟丝花,需要攀附在那样的乔木上,才能茁壮成长呢。
而萧子焱呢,就是自己赖以生存的乔木啊。
三年了,在将尽一千个日日夜夜里,自己对他情深几许,但是萧子焱呢,却从来连触碰自己都没有过呢。
她是苦闷的,甚至于是度日如年的,但却只能来调整自己的心,在这种逆境中,要自己还是和自己过不去,事情就更难以预料了,她何尝不想要将凤无尘给斩草除根了呢?
但就凤无尘与解晚晴之间,要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要做未来的王妃,曲靖婉希望,这一场战斗的角逐里,真正的获胜者是凤无尘,因为凤无尘并不是坏人。
而解晚晴就不同了,解晚晴会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会将自己彻底的消灭掉,曲靖婉不能助纣为虐,这一刻,曲靖婉明白,自己帮助了解晚晴,自己就是在毒害自己。
曲靖婉在树下,想了很久很久,但却还是提不起精神头,等解晚晴离开了,曲靖婉回到自己的屋子去继续之前没能做完的事情,抄写佛经。
却好像再也胡不能抄写出流畅的句子了似的,她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自己会这般的心烦意『乱』,将旁边桌上那《地藏菩萨本愿经》拿起来就念诵。
复次地藏,未来世中,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于佛法中所种善根,或布施供养,或修补塔寺,或装理经典,乃至一『毛』一尘、一沙一渧。如是善事,但能回向法界,是人功德,百千生中,受上妙乐。如但回向自家眷属,或自身利益,如是之果,即三生受乐,舍一得万报。是故地藏,布施因缘,其事如是。
曲靖婉诵经的声音,却好像在和什么人在窃窃私议一般,念诵完毕,曲靖婉擦拭了一下眼角,却发现眼角有晶莹剔透的荧光。
原来,她哭了吗?
跟着,那敲击木鱼的声音,比刚刚还要壮烈了,在这声势浩大里有一种莫名的*与肃穆。
“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汝等即是『迷』中倍人。”
是啊。
“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汝等即是『迷』中倍人。”
想到这里,她倒是忽而就明心见『性』了。
今日,无尘在调查那事情,但那事情却并不是想象中的简单,已经一整天了,却连嗖的头绪都没有,现下,无尘在一个花厅里,这花厅很高,在二层楼上,无尘旁边是萧子惠。
萧子惠看到无尘这心烦意『乱』的模样,不禁将旁边的琼花摘下来给无尘。“送给你。”
“啥?”
“琼花啊,给你了。”萧子惠看到无尘这忧心忡忡的模样,好心的提醒一句——“我想要说一件事情啊,你呢,也不需要这般的忧心忡忡了,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模样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