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整理了一下,将上述的情况告诉了萧子睿,萧子睿面如死灰,“无尘,中毒了?”
“回皇上,还是很奇诡的毒呢,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怕还要将那下毒的人找出来,事情才能顺遂呢,要不然呢,只怕……娘娘有……”
“有什么?”萧子睿平静了一下,深呼吸,盯着眼前人看。
“有后顾之忧!”听医官这样说,萧子睿比刚刚还要颓败了,他上前去,握着无尘的手,“没……没事的,有朕在呢,朕会找最好的医官给你治疗,朕不会要你有问题的,你不要害怕。”
“我有什么怕的呢,有您在的时间,我都不怕。”无尘伸手,握着他的手。
“还不快去想办法,站在这里做什么?”萧子睿怒喝一声,医官与侍女一溜烟走了个干干净净,萧子睿盯着无尘的眼睛看,无尘没有意料之外的悲伤,仅仅是孱弱罢了。
等夜榕回来,居然发现对面几个吃阳春面的人去了,还发现,萧子焱握着酒杯在喝酒,优哉游哉的模样,看到夜榕进来,不等萧子焱说话,夜榕诧异的搔搔头皮。
“给你的线索,说没有就没有了啊?”夜榕气恼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多少会追赶过去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呢。”萧子焱饮酒一杯,将酒杯举起给夜榕看,夜榕叹息——“要知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才调查到的秘密呢,你这样轻而易举就丢开了线索。”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去追赶他们,做他们的跟屁虫?”萧子焱握着酒杯。
“倒也不是这样,至少你采取行动啊!”
“哦,自然是有行动的,说到这行动,就不得用上你的宠物了。”萧子焱始终慢条斯理的,好像天塌下来也就那么大的事情一般,话间,抖动抖动衣袖,夜榕目瞪口呆。
“你……你如何将大圣爷放在衣袖里啊?”
“自然是放在衣袖里,难道放在裤裆里不成?”都什么时间了,萧子焱还在开玩笑,萧子焱笑眯眯的盯着夜榕看,夜榕气的要吐血。
“好了,不和你贫嘴了,此话怎讲呢?为什么要让大圣爷粉墨登场呢?”不要说夜榕了,连大圣爷自己都感觉奇怪,他刚刚在衣袖中睡觉呢,因为体形小,在哪里都是一个天地。
但刚刚睡了会儿,被这么一丢,天昏地暗的,他自然是不开心,双手叉腰很拟人化的站在桌上,瞪圆了眼睛,一派讨回公道的模样。
萧子焱才不理财呢。
点一点大圣爷那纽扣似的黑咕隆咚的鼻子,“我刚刚在他的衣袖里,弹入了你喜欢的香豆,我们今晚就去找香豆,你要能找到,我呢,赏赐你一箩筐,你要找不到,抱歉的很,我就要丢弃你了。”
“哇哇哇”显然,猴子是能彻底听明白萧子焱的意思,叽里呱啦的胡『乱』叫起来,萧子焱看到猴子这模样,嗤笑一声,将猴子再次丢在衣袖。
“无尘的事情,你如何看?”萧子焱看看客栈里没有多余的眼睛与耳朵,这般问。
“他无非是将凤无尘作为一把刀罢了。”夜榕具有真知灼见,一面说,一面斟酒,握着酒杯,“萧子睿这种人,除了喜欢他自己,其余人对萧子睿来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的。”
“何以见得?”其实,听夜榕这般吩咐,他恍惚明白了什么,但是也未必全盘明白,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让萧子焱窃喜,虽然无尘服的处境是危险的。
但好的是,萧子睿仅仅将凤无尘当做了刀子来用,当做了棋子来使唤。
“你高兴什么呢?”夜榕看到萧子焱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道:“话虽如此,但话说回来了,萧子睿是个竭泽而渔的人,根绝萧子睿的品行,你果真以为无尘会完璧归赵吗?”
“你……”萧子焱心口抽疼,“究竟什么意思?”
“营救啊,用你我之力,将凤无尘给营救出来。”夜榕握拳,看到夜榕这义愤填膺的模样,萧子焱产生了一种错觉,恍惚感觉,夜榕也是自己的敌人。
但是那荒诞的错觉,很快就消失了。
“摆驾回去吧。”萧子焱起身。
“不追那些做盐铁生意的人了?我告诉你啊,这一群犯罪团伙是很厉害的,将这群人给拿下,萧子睿想要不给你加官进禄都没有可能,你可不要坐失良机呢,我将你当做莫逆之交,才这样和你聊,不然我懒得理睬这些事情。”
“你倒是用心良苦了。”萧子焱回身,“不过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其实还是无尘。”
“萧子焱,谁有你用心良苦,明明喜欢,却假装不在意。”夜榕抢白一句。
王府里,酝酿的风暴一点一点的形成了,是的,是的,一切都是按照解晚晴安排的来进行,别过了曲靖婉后,刘秀到了地牢里,这地牢乃是王府里一个相当秘密的地方。
当下,刘秀按照解晚晴说的,去诓骗狱卒,这狱卒一听刘秀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大夫人那边差遣过来的,不疑有他,将牢门打开,让小桃红出来了,小桃红吓坏了。
她是早已经知道,王府里有地牢的,但是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到地牢中去了,现下,给这大夫人那边来的人带走,她也明白,纸包不住火,自己早晚要将实情说出来的,否则大夫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何不早早的做做好准备,坦白从宽呢?
“只要大夫人情愿不为难我,我……我愿意将事情和盘托出,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