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沉停顿一下,他自顾自的回答:“不可能。”
男人的噪音如柳絮般,讲真没什么魄力。
沈擎生只觉得耳膜被刺痛,俊邪的脸庞浮起浅浅的戾气,勾唇,掠过极有深意的笑意,目光浅浅落夕沉身上,转身,向公寓走去。
夕沉没多逗留,转身,往马路对侧走去,他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弯腰,坐上副驾驶座。
“夕沉医生,没见到穆小姐没关系吗?”驾驶座上的贺贵偏头询问。
“没事。”
“万一穆小姐以为少爷半途而废呢?”贺贵语气十分着急。
话落,夕沉温柔的眸浮起清浅的肯定,“别人也许会,小绵绝对不会。少爷对她多执着,她不会不知道。”
贺贵动唇,表情似是欲言又止。
夕沉静静望着他,眸中没有任何杀伤力,贺贵却没有再问。
在白家,一向来是家规严谨,等级制度十分清晰。
白家家主白城早已不管事事,七年前,白家被各大元老级人物掌控,每个人手中分别握有白家各大产业的重要信息,每个人都过得十分嚣张。
白家如此局势,白城作为当时的家主,当下做的决定是让白家唯一继承人白悱恻与b市千亿富豪程家小女儿陈青青结婚。
消息一出,陈白两家皆大欢喜,但遭到两个当事人的强烈反对。
陈家千金陈青青原本行迹不定,从那以后,她更是销声匿迹。
这些年,没有一点点消息,两人婚姻不了了之。
婚事告吹,白家内乱爆发,白悱恻花了七年的时候,彻彻底底的清除白家的障碍,手段极其残忍,杀伐不断。
“贺贵,你哥哥怎么样了?”夕沉柔声询问。
贺贵回神,两天前送姚茜去医院时,他离开是因为自己的亲哥贺木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向白悱恻告假。
“哥哥已经没事。”贺贵开口时,顿了顿,口气略带感激,“夕沉医生,哥哥一直惦记你的恩情。要不是你的话,他的脸估计比现在要差一百倍。”
“他不需要记得我,你好好效忠少爷就好。”夕沉温和的声音落下,俊美的眸色落在车窗上,脑中闪过一张娇弱的脸,眼底掠过沉重的挫败感。
哎,他的医术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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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生回了公寓,坐在沙发上,他思索着夕沉的话。
“沈总,小绵是少爷的唯一,你觉得他会把唯一的人,争取都不争取一下,拱手相让给你吗?”
白悱恻的确没在争取,因为,他连人都没出现。
穆绵绵是他的唯一吗?
男子脑子响起甜美又迷茫的女声,他在昏睡前听见的那句“白悱恻跟我见面后,我会告诉你答案。”
一个没出现,一个等出现。
绵绵,这样的你,我真的没有勇气跟你说出所谓的真相,因为我怕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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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绵绵醒来时,惊觉自己在床上,抬表,时间竟是晚上五点。
她赶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只看见沈擎生坐在沙发上,背影不知怎么地竟有一丝落寞。
这人……
她抬脚,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后,伸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