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巷里,四下漆黑一片,只有一lún_dà的几乎不正常的月亮挂在天边,巨大的黄色光圈外面隐隐有一圈浅红色,洒下清冷的光辉。

她勉强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身上倒是不太疼,只是头痛欲裂。她回忆了一下自己醒来之前的事情,她在美帝辛辛苦苦读了两年研究生,好不容易学成回国,结果回国的飞机出了问题,飞机上旁边座位大妈的豚鼠式尖叫成了她最后的记忆。

露娜晃了晃头,有点不清楚现在的情况,照理来说发生空难之后存活率极低,所以她现在是得救了?

露娜靠坐在墙角想着接下来的对策,看墙上的涂鸦她现在还是在美帝,那还是得先联系大使馆,好在她是一个孤儿也没有家人可以担心,只是还没有给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基友打电话保平安不知道她会不会担心......基友叫什么来着?她将头埋在膝间,觉得头更痛了,好多记忆都模糊不清,明明毕业应该才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她却连导师的样子都几乎想不起来了,就好像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一样。

露娜正埋头纠结的时候,小巷尽头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的声音说:“我的钥匙一定是中午打架的时候掉在这里了。”

另一个声音听上去更有活力的样子:“如果你把单方面的挨打也叫打架的话......好吧好吧,你找那边,我找这边。”

露娜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两个人,正巧第一个说话的人也看到了她,迟疑了一下便走了过来。

这人身体瘦弱得几乎不像是以肥胖率极高闻名的美国人,目光清澈,语气有点局促:“你好,我是说,你需要帮助吗?”

露娜礼貌地笑了笑:“你好,我之前飞机失事了,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我想联系一下中国大使馆。”

那个人表情茫然,好像露娜说了什么酒后的胡话一样。露娜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便翻了翻裤子口袋来证明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带。她的手伸入口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丝不对——这个裤子不是她的。她心跳几乎骤停,低下头,果然是没见过的裤子和运动鞋。露娜手指有一些颤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自己大概是在晕倒的时候被人强|奸了。

这时那个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说:“手机是什么?还有,中国和美国没有建交,怎么会有大使馆?”

露娜觉得头更痛了,她几乎无法反应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时,另外一个人也凑了过来:“你不舒服吗?”

月亮低低地挂在两人身后的天空上,露娜清楚地看见了后面那个人的脸,他有点圆的娃娃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蓝绿色的眼睛里洋溢着绅士的温柔和年轻的张扬。

露娜呆在当场,面前的人和荧幕上的形象渐渐重合。后来的人蹲下伸出手:“你好,我叫詹姆斯·巴恩斯,我的朋友都叫我巴基,这是史蒂夫。”

露娜呆呆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我叫露娜。”说罢她抬头看了看那个站着的小个子,哪里还认不出来这是以后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

巴基耐心地蹲着问她:“你是迷路了吗?”

露娜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极酸,几乎要落下泪来,有一种兜兜转转终于又找到了他的宿命感。就仿佛现在这个蹲在她面前的年轻男人,曾经在时间的洪流中与她相遇相知,只是后来她没有抓住他的手,导致两人在时间的长河中终于还是走散。

露娜不由得脱口而出:“我们见过。”

巴基愣了一下,笑着说:“那我上次没有问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的名字真的是太失礼了。”

他们的故事,在不同的时间线以同样一句话开始了。

巴基和史蒂夫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让露娜一个身无分文而且脑子看上去还有点问题的女孩子流落街头的。这天史蒂夫的母亲值夜班,于是两人把露娜带到了两人本来的目的地——巴基家。

巴基的父母都很友善,他们没有问任何露娜的私人问题。在晚饭之后,巴基的母亲就把露娜带到了客房:“我在柜子里放了两套我之前的睡衣,好好洗个澡吧孩子,你看上去累坏了。”

露娜道谢之后抱着睡衣走进浴室,她对着镜子缓缓褪下身上的衣服,接受了穿越这种设定之后,她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身体。

身高大概不到170,比前世的165还是要高一些,眼窝深邃,皮肤雪白,头发和眼睛都是深棕色的,标准的美国女孩长相。

露娜扯起嘴角,镜子里的人也扯起嘴角,她叹了口气,有点疲惫地想: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怎么样了,如果还活着的话,希望她一切都好。

巴基和史蒂夫都是高中刚毕业四处打工的社会闲散人员,史蒂夫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太好需要挣钱,而巴基则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找点事干——至少露娜是这么认为的,尤其当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对巴基三口之家住的二层小楼的大小有了清晰的认知之后。

露娜虽然还是有点头痛,但是这不妨碍她想清楚在巴基家住着不是长久之计。在她向巴基的父母辞行的时候,巴基的母亲眯眼看了看她:“你会做饭吗?”

露娜茫然地回答:“美式的会的不多,平常自己做饭的话中餐多一点。”

巴基的母亲“嚯”了一声:“意外之喜,我很喜欢吃中餐的。你打算去哪?”

露娜说:“找地方打工挣点钱,然后回中......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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