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九重宫阙:花落千帐灯>13.情深·夜来珠帘动,惊觉银屏梦

这日傍晚,落忧来找皇兄检查课业,发觉皇兄在跟她说话时,面上一直带笑,脸上多了好多以往没有的表情,容光焕发一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落忧也说不上来。

“皇兄,你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呢?”落忧毫无禁忌地问。

慕容烁一窒,有些尴尬,道:“别瞎猜,皇兄哪有什么喜事。”

机灵如她,一下便看出皇兄定有什么事,这喜上眉梢的样子藏都藏不住,打趣道:“皇兄有  什么喜事我定是猜不着,只是,皇兄有心事实在不是我瞎猜呀,只怕秀英都看出来了吧,全写脸上呢!”

一旁秀英不禁掩面偷笑,见皇兄不自然的神色,她大笑,慕容烁考虑了几秒,选择如实相告于她:“十四断莫取笑孤,孤倒有点事想问你……”

落忧一看他如此认真,也正色道:“皇兄你说。”

略一沉吟,玉石之声缓缓问:“襄王有意,然芳心千万绪,何以两心如一?”慕容烁一说出口便后悔了,这鬼灵精,万一她不光笑他,还拿出去说怎么办?

落忧心底暗笑,却不是笑皇兄不通情,而是笑果真被自己猜中了,皇兄正是为情所困呢!

她故作郑重清了清嗓子,答得却是真心实意:“世事漫随流水,得一人心,只消恩爱两不疑 。”

“情深教人两不疑,叹世上安得两全法,唯恐负卿,又该作何?”

“晨钟与暮鼓,小楼与长亭,芳华与暮年,天教心愿与身违。”

身与愿违,除非天不作美。只要一心相守,何论美人迟暮,英雄耄耋。相守已是不易,更无须虑朝夕。

“好解!”慕容烁赞不绝口,想起什么又说:“十四,孤准你可随意走动于宫禁,孤不便常去看她,她是个没心眼的,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境遇,日子过得兴许还不如凤藻宫的掌事宫女却不自知,孤之所托,便是你没事去她那儿走动走动,放机警点,别让人察觉了去,看看她缺什么,你来告知于孤。”

他这一番请托说得是又真诚又恳切,从没见过他这般为旁的女子考虑,说得十四是断断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只是她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她那不通情爱的皇兄这般牵肠挂肚,还不便走动,难道皇兄是宫外藏娇?

“她是谁啊?”

“麟趾宫,兰妃。”

十四听说过凤藻宫瑛贵妃,瑶华宫丽妃,撷芳宫容妃,倒是不曾听说过皇兄几时又封了个兰妃。纳闷堂堂一妃为何会需要皇兄托她多多照拂,一经打探,才知她确实在宫里地位不怎么样,生于蛮族,又无权势,好在她性子淡泊,不然不知道会被其他家世煊赫的妃嫔欺负成什么样。

说起北燕,听清流师父给他们讲学时提过,北方燕氏部族日渐崛起,雄踞一方,大有建国之势,对于南方始终是一个威胁,为政者应一早防备,皇兄一定也有所警觉。

“当年与她一同来大楚的,是不是还有个小男孩?”十四回忆起五六年前在掖庭与北燕质子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也只是记得有这么个人,当年曾与她和一众皇子皇女在太学待过,不过听说后来那质子好像回北方去了,具体的皇兄应该知道得比她清楚。

“是的,还有她的弟弟,燕南。”慕容烁品着茶,淡淡接过话,瞧她思索认真,不禁发笑:“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大啊?还叫人家小男孩,他当年比你还要大上好几岁呢。”

十四哑然,当年求学时期的记忆已经依稀,兄弟姐妹里有不少早夭,剩下的本就不多,灼儿又年幼,父皇母后过世后,皇室更加式微,她便看淡了许多人与事,一心想学点本事,替皇兄分点忧,在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之前,她是不愿拘泥于深宅后院只当个“萧夫人”的,所幸萧篆十分理解她,并且同她也是一个想法,眼下一门心思就是练好武艺学会带兵,为萧岩将军分忧,为大楚效力。

虽不能少年结发,但能相知相惜,共同成长,就像那明月,短暂的盈缺后必是美满的团圆,毕竟,将来的事情又有谁参的透呢。

听从皇兄的嘱托,十四不日便拜访了麟趾宫,馥兰起初十分意外,这千恩万宠的小公主怎会光临她这门可罗雀的麟趾宫,十四没有明示这是皇兄的意思,大方与她结交,岂想,这兰妃也是个大度得体的人,当下二人便几番攀谈起来,馥兰豁达从容,一柄剑舞得是出神入化,十四也是不拘小节,骑射皆精湛,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识。互相了解之后,二人才发觉爱好脾性都十分相投,当下便生出一股相见恨晚之意。

馥兰以北方糕点招待十四,道:“落忧,来尝尝这个,这枣泥饼是红缨拿手的点心。”

红缨毕恭毕敬地垂手一旁,也瞧着十四,有些期待地笑着。

“若你不是我皇嫂,我都想跟你拜把子了!”十四接过一块,入口酥软,枣香四溢,红缨果然是那心思灵巧之人,有她在跟前伺候馥兰,她和皇兄都能放心。

人愈是觉得幸福,时光愈是转瞬即逝,不知不觉,白驹过隙,转眼便快到农历十月十五,也就是下元节了。

自清流师傅坐镇钦天监后,便十分重视这个日子,这天,宗庙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祖,禳灾、祈福的仪式,然后封锁秦淮河道,只泊大大小小的皇家画舫,皇室宗亲以及妃嫔家眷都要在船上宿上一宿再回家才算礼成。届时运河上定泊着大的游船,小的河灯,交相辉映,河岸亦是张灯结彩,灯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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