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那一贯和善的脸变得不太温和,她皱着眉头和眼前的女孩争辩。
“她是我妹妹,我只是想看看她。”达芙妮带着哭腔,“我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非要让德拉科·马尔福掺和进来!他和我妹妹已经分手了。”
“有些事情你永远想不到,小姐,显然我在你妹妹心中比你要重要。”德拉科披着毛巾,他的头发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柔和了。“我们不如先闭上嘴,等庞弗雷夫人替阿斯托利亚好好治疗。”然后,他带着充满歉疚的眼神看着庞弗雷夫人。
“这一套对我不管用,你们想见她根本是没门。”
德拉科那张伪装的相当好的脸有了一点点裂痕。
另一边。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脸色苍白,虽然在睡梦中,但是她紧皱眉头。床单和枕头上的褶皱可以看得出她挣扎了很久却不能从梦靥中逃脱。
“醒来吧。”
这声音在平静的空气中突然响起,让人感到安心却心生战栗。
某处透明的半空扭曲了一下,与环境融为一色的隐身衣被脱下来。
那个女人已经不再蒙着黑纱,她慢慢地走近阿斯托利亚,然后满意地看着她睁开眼睛。
“你是谁?”许是在水里泡得时间太久,她的嗓音有一些沙哑,那双蓝眼睛看着和自己分外相似的另一双蓝眼睛。
她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伸出自己苍白而纤细的手,抓住了黑色的头发——然后拽了下来。
她的金发一下子就披在了肩上,阿斯托利亚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如果不是因为浑身无力,她甚至要坐起来仔细地确认看看。
那张脸就和她十分相似,除了身高和头发的长度,可以说和她一模一样——如果阿斯托利亚还记得她十八岁时的样子,恐怕能马上想起眼前的这个人,和她简直分毫不差。
“你的血液咒已经开始了,‘冒牌货’。”那女人的说话声音让阿斯托利亚感觉自己在自言自语,“为了在乎的人而让血液咒变得剧烈,你还真是不长进。”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但是语气却透出嘲笑的意味,“我可真羡慕你,至少你曾经拥抱过斯科皮。而我则被时间的夹缝抛弃了,我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你是谁?”
“我是谁?”她终于笑了,然后俯身趴在阿斯托利亚的耳边,“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莫名其妙地参加这个可笑的三强争霸赛吗?”
“因为是我把我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可人儿。是不是没有想到?是我把“我自己”投了进去。我甚至不用骗过它,只要保证它能认定你是另一个别的什么学校的人,就肯定能选到你,这是我听穆迪教授说的,我印象深刻。”她笑出了声音来,“我曾经的名字,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而现在,他们更爱叫我柏林·马尔福。我的墓碑上会写着柏林夫人,我将会和我的丈夫葬在一起。”
“我的姐姐和我在布斯巴顿的日子过得并不愉快,因为没有我的丈夫,我度过了相当无聊的时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阿斯托利亚,最后属于布斯巴顿。”她激动的声音渐渐落下,她死死盯着阿斯托利亚挂在腰间的挂坠盒,“荣光属于布斯巴顿,该死的三强争霸赛没有要了你的命,真让人遗憾。”
阿斯托利亚愤怒地看着她,“荒唐!”她现在虚弱地只能吐出这一个词来。
“荒唐?还有更荒唐的,凭什么你可以受到神的眷顾,而我却要受苦?”她的眼神变得犀利,手指尖慢慢滑过阿斯托利亚的脸颊,“就因为你叫阿斯托利亚?而我背弃了我的名字,冠上了我丈夫的姓氏?”
“你是谁?庞弗雷夫人不是说不让别人进来吗?”
柏林夫人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变得有点慌张,但她仍然不忘披上隐身衣,她凭空消失了,也许是从这里逃离出去。
说话的人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他似乎是要从庞弗雷夫人拿什么药所以被放了进来。
“你还好吗?”塞德里克走近了阿斯托利亚,他眼前的女孩面无血色,似乎还没从刚才受到的惊吓中解脱出来。不,不仅是因为刚刚的女人,就算是在水里浸泡的时间过长,也不应该虚弱成这样。
“不是很好。”阿斯托利亚稳定了心绪,他们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刚才那个突然消失的女人。“麻烦你帮我去叫一下德拉科好吗,我知道他应该在外面。”
“哦,当然,好的,好的。”塞德里克点点头,然后后退几步,“我马上就叫他过来。”
不到五分钟,德拉科·马尔福少爷终于被庞弗雷夫人不情不愿地放进来了。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和扣子——尽管他现在看起来有一点狼狈——但这不影响他去见阿斯托利亚的急切心情。
“莉娅。”
阿斯托利亚没有马上回应,她艰难地坐起来,然后靠着枕头,“我知道它已经发生了。”
“其实我们现在可以先不那么想。”
“不,我明明确确的感觉到了,它提前开始了。”阿斯托利亚的蓝色眼睛平静地看着德拉科——少年的脸渐渐变红,他想要反驳,但又不能反驳。
“上次我有这种感受,是在看到我的妈妈在我眼前被别人杀死的时候。”她刻意隐瞒了杀死她母亲的人是谁,“我猜到了一些什么,如果我为别人担忧而高于自己,这种血液咒就会发作?”
他的拳头渐渐攥紧。
“我不知道我姐姐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