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李伟手持□□,贴着骆孤临的印堂,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仿佛冷到绝对零度。
“别!别冲动,他是你父亲!”秦汉阳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双眼惺忪无力,仿佛体力被抽干一般,脑海更是昏昏沉沉,犹如注射了安定一般,那疲惫不堪的手,沉沉的压在辛雨手上,嘴里气若游丝似动非动。
“哼哼!你终究还是死在我的手里!”骆孤临桀桀狂笑,却不料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双手,毒辣的鲜血流淌不止。
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的望着身后那个持枪的面具男子。
男子将面具缓缓摘下,而后敏捷的将骆孤临的双腿和双肩击穿,以此封闭他的行动。
“是他!”辛雨一脸茫然的望着男子,此人不是别人,真是当日的光头老者。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云。
而当男子将手再度伸向下颌,所有人都是震惊无比。
“难不成他还有一层面具!”
“树老头,赶紧把他们制服!”光头老者笑了笑,那阳光的笑容在这寒冷的高山显得格外的温暖。
“你,你是,老谈!老谈!原来你没死!”树勇斌哈哈大笑,想不到此人正是多年前惨死在人贩子手中的谈鸿儒,辛雨和李芳的老师。
他依旧那样谈笑有鸿儒,明眸如清风。
若非当初辛雨如此执着的追逐人贩子,若非谈鸿儒死在人贩子手中。树勇斌恐怕也不会将辛雨放出警察局。
“别顾着叙旧了!这群家伙可随时会要你们的命!”
“谈鸿儒!原来你还没死!”
“心机够深的啊!在我身边卧底这么多年!”骆孤临咬牙切齿的回首望着他,没想到到头来,自己会栽在这个最信任的心腹手里。
面对这骆孤临的夸奖,谈鸿儒也是一笑了之,毕竟这些年的恶行都并非出自钟未眠的真心,“你们别再为他卖命了,这根本不是老大的真实想法!”
若是其他人说这份话,人贩子们极有可能无动于衷,可这十年,谈鸿儒早已成了波卑夜的二把手,绝大部分人都是对他心服口服。
“我们都错了吗!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仇恨,疲于奔命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我们背井离乡,有家不能会,躲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结果只是替一个精神病的幻想买卖”想起当初骆孤临振振有词的宣誓,还有给他们灌输仇视世界的那些思想,他们此刻都是有些欲哭无泪。
他们不但不能像寻常人那样快乐的学习,享受男欢女爱与天伦之乐,而且还有背负罪名,喋血天涯。不知不觉,不少人早已错过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不少人贩子仰望长空,捶胸顿足的自嘲着。
谈鸿儒很清楚,这些人多半要老死监狱或是被枪毙,可他们的人格也不健全,从小就被骆孤临灌输负面思想。
谁,该为他们的罪恶和单纯买单!
不过,纵使如此,大部分人贩子同意谈鸿儒的观点,怔怔的放下武器。
还有一些,尽管不服警察和谈鸿儒,深知牢狱之灾,但树倒猢狲散,知道仅凭余下的几个人,根本翻不起多少风浪。
噗!
就在他们缴械投降之际,秦汉阳的手,宛如解脱般,落到辛雨的手中。
面对无言的秦汉阳,辛雨眼中却听到了千言万语,泪雨低落到秦汉阳的冰手上,而后滑入地面,融化冰雪,“我会的!”
无论秦汉阳是否听见,他应该了无遗憾了。
重镇监护室中。
秦汉阳安详的躺在病床上,完全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