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别怕,要是皇上问起来,你就喊无辜就行,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上官若愚拍着他的肩膀,替他洗脑。
想到上次他因为伤害一名百姓,愣是和狗皇帝杠上,咬死不肯隐忍、退步,反而在御花园里跪了一夜的事,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他说说,啥叫以退为进,啥叫命比面子更重要。
“……”清冷的眸子微微闪烁。
“喂,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你可千万不要和你的父皇呛声,这事他铁定会包庇兵部尚书,万一你态度强势点,难免会被他责备的。”她苦口婆心的劝道。
南宫无忧刚想说话,谁料,她口风忽然一转,“不,你到时候干脆就把沉默保持到底,随便皇帝怎么问,咬死不松口,发扬你沉默是金的能力。”
她觉得,让他学会审时度势,貌似有点困难,仔细想想,他还是沉默吧。
“姑娘,这事本就与主子无关。”夜月狠狠拧起眉头,在他眼里,皇上不仅不该责怪主子,还应该为主子出气,好好惩罚兵部尚书。
上官若愚翻了个白眼,“你家主子傻,你也傻吗?当一个人讨厌谁时,不论那人做什么都是错。”
“是这样吗?”被她一通教诲,夜月似懂非懂。
“总之,我已经和兵部尚书的人打过招呼,到时候,不管别人怎么问,怎么说,你就给我玩沉默,不许说话,把你自己幻想成哑巴,懂吗?”她不敢保证狗皇帝会不会扭曲真相,把过错算到他的头上,所以,还是先教他如何保命要紧。
“娘亲,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白发哥哥,为什么要白发哥哥退让呢?”上官玲撅着嘴,一脸不解。
以她的智商,无法明白上官若愚的做法,在她看来,大家应该站在白发哥哥这边才对。
“娘亲做事有娘亲的理由,你怎么可能懂?”上官白逮住机会,口不饶人。
“老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人家又不笨。”女孩气恼的跺跺脚,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仿佛有朦胧的水汽晕染开来。
“行了行了,说正事呢,吵什么?要吵出门左拐,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吵个够。”上官若愚头疼的揉着眉心,不再理会斗嘴的孩子,凝眉看向南宫无忧:“我会尽快把案子调查清楚,只要抓到凶手,就可以转移兵部尚书的仇恨值,他也就不会再针对你了。”
“恩,”清润的声线轻轻响起:“我信你能够做到。”
被他充满信任的目光盯着,上官若愚心里得意极了,脑袋风骚的昂起:“那还用说?老娘是谁?这天底下就没老娘解决不了的案子,不管犯人用了多缜密的手法,都逃不掉我的眼睛。”
“……”夜月听得目瞪口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自信的女子?自信到近乎狂妄!主子和上官姑娘若是成亲,会不会被她给传染啊!
一想到自家清冷如仙的主子变得邪魅狂狷叼炸天,夜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南宫无忧静静的凝视着她光彩夺目的模样,平静的黑眸里掠过极淡的笑意,似夜空上转瞬即逝的流星,绚烂、耀眼。
“老哥,你说娘了?”上官玲咕噜噜转着眼睛,瞅着两个正在眉目传情的男女,唇边审美起一抹坏笑。
嘿嘿嘿,难怪娘亲想要嫁给白发哥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你以为娘亲是你吗?”上官白的母控属性再度发作,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谁配得上他的娘亲?在这种情绪的作祟下,他对南宫无忧好不容易回升的好感,立马跌到谷底。
哼!他才不会认同这个会把娘亲抢走的家伙呢,绝不!
“什么嘛,人家又没说错,老哥你不会懂的。”迂腐的黑面神怎么可能明白爱情的美好呢?上官玲自我安慰着,心情忽然变得极好,“不过老哥,你这样子将来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可怎么办?娘亲说过,对待喜欢的人,得要浪漫,你知道浪漫是什么吗?”
哎哟,要是老哥将来讨不到娘子,那多可怜。
上官玲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很大的责任要好好的给老哥说说,爱情这门学问。
“哼,这是我的事,”上官白撇开脑袋,“不用你这个笨蛋担心。”
两人又开始斗上,谁也不肯让谁。
就在这时候,隔壁屋突然传出什么东西掉落的清脆声响,上官若愚眉头一蹙,这才记起来,隔壁还住着位伤患。
“我去瞅瞅。”她果断转身,打算去探望兵部尚书,顺便嘛,为他降降火。
“我同你一起。”他怎么可能允许她一人独自前去?
“拜托,你这会儿去是想把人气死吗?”上官若愚特无语,“明知道他现在有多恨你,你还跑到他面前去晃,不把人气死不罢休了是吧?”
“……”他并无这种想法,只是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去面对疯魔的兵部尚书。
南宫无忧不擅长解释,寡淡的唇线微微抿紧,模样看上去如同孩子般羸弱、委屈。
天知道,她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
手掌轻拍脑门:“那啥,我就是说说,没怪你的意思,总之,你就给我在这儿好好待着,哪儿也别去。”
稍微缓和了一下略显急切的语气,在她固执的吩咐下,南宫无忧只能妥协。
“小玲、小白,和我一起。”出门时,她还不忘把两个小家伙一起带走。
“哎哟,人家想留下来安慰白发哥哥,娘亲你就自己去吧。”典型见色忘亲的某女孩,一双眼睛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