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御宫时,上官若愚猛地发现,貌似某人完全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她不着急推门进去,转过身,戒备的瞪着他:“你跟着我干嘛?”
“回房歇息。”南宫无忧神色坦然,仿佛这暧昧的四个字,并不是她理解的那层意思。
嘴角狠狠抽动几下:“你丫不是自己有寝宫吗?和我凑一堆有啥意思?”
靠之,她虽然原谅了他,可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做些少儿不宜的运动,至少现在,她还有些别扭。
“暖和。”相对她的别扭,南宫无忧简直堪称厚脸皮,竟能顶着一张神祗般飘渺淡漠的面容,说出这两个字来。
上官若愚吓得脚底打滑,差点一头栽倒下去,暖和?“你怎么不去抱个暖炉?”
“不想。”他淡淡回答。
好一个不想!一股无力感从心窝直冲头顶,“总之,今天你丫给我滚犊子,老娘今儿不想招你侍寝。”
她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总不至于再胡搅蛮缠吧?
南宫无忧微微蹙眉,可观她颇为不愿,且别扭的脸色,终是不忍强迫她,“我什么也不会做。”
他只是想陪着她,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安然入梦。
“这世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宁肯相信世间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尤其是涉及到某些方面的时候。”上官若愚理直气壮的反驳,坚决不肯上当,更不肯妥协。
南宫无忧没了法子,只能轻叹一声:“罢,你且歇息去吧。”
她不愿的事,他怎舍得为难她?
“额,”瞅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上官若有心里有些动摇,可她今儿真没兴致啊,“那啥,”
身后传来的声音,重新点燃了南宫无忧心里的希望,脚下步伐顿了顿,她可是要留他下来?
“你脸上的伤,记得擦药。”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一抹失望掠过他的眼底,“好。”
说完,他抬脚离开这座寝宫,鹅黄的身影被斑驳的月光吞噬,一步步步入黑暗。
“主子!”暗中,隐匿在一株大树上,被枝桠遮掩住身影的黑衣女子,低声唤道,心疼的望着那抹落寞的人影,又扭头去看了看已步入寝宫,没有任何留恋的女人,心里的嫉妒,犹如火山,轰地爆发出来。
她怎么敢!怎么敢把主子撵走?
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主子对她倾心的?
“我去,怎么忽然冷起来了?”上官若愚刚进殿,就被一股冷气包围,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想要唤人点灯,可转念想起现在的时辰,终是按捺住了这个念头,抹黑走到桌边,想要将煤油灯点燃。
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不知怎的,竟在桌面上,碰触到一个温暖的物体。
“卧槽!”她吓得失声惊呼,要不是她胆量过人,这会儿,只怕会放声尖叫。
“是孤。”一道邪肆喑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火折子闪烁的细微光亮,足够她看清慵懒斜靠在软塌中,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容。
心跳顿时稳了下来,“你有病么?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还是说,太子爷特喜欢大半夜的跑来装神弄鬼?”
这特么是啥特殊癖好?
被人无缘无故吓了一跳,上官若愚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若非如此,孤怎能见到你?”风瑾墨含笑反问,妖气晕染的黑眸,在烛光下,犹若两团黑色旋窝。
“啥意思?”上官若愚头顶上冒出一个巨大问号。
“你这殿外有人守护,孤虽已命东方将人引开,但若潜入时,动静太大,势必会引起怀疑。”所以他才会待在暗中,等待她归来。
“那啥,你该不会打算对我做点啥事吧?我告诉你啊,你千万别这么做!我这人可不随便。”上官若愚双手护在胸前,警告道。
风瑾墨嘴角一抽,他突然很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错了?不然,放着那么多风情万种的女子,不去喜欢,怎会对她上心?
她有哪点像寻常女子的吗?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没有。
哪有女子,能面不改色解剖尸体?哪有女子,能面对赤身的男性尸体,置若罔闻?哪有女子,能如她一般,说出这些大尺度的话语来,全无半点女儿家该有的羞涩与矜持。
“你这是什么表情?喂,别说你真是打算来做cǎi_huā贼的。”上官若愚愈发警惕。
“孤还未饥渴到这等地步。”若非是她自愿,他断然不会强迫她,这是他的风度,也是他的尊严。
“那可说不定,万一你忽然发现我的魅力,让你无法自控……”她深深陷入了自我陶醉中,话越说越离谱。
风瑾墨的面色不停转变,他再次后悔,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你大可放心,孤不是这种人。”话几乎是从她的牙齿缝里,硬生生给挤出来的。
“好吧,我姑且信你一回,说吧,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她没再同他说笑,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后,才开口询问他的来意。
风瑾墨眉梢一挑:“你猜。”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要说就说,不说别妨碍我睡觉。”大半夜的,谁有兴趣和他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
风瑾墨被她干净利落的回答怔住,她的大胆,向来是他最喜欢的。
“今日之事。”他刚开口,却正好踩中上官若愚的地雷。
她脸色蓦地一黑:“求不提,你丫是纯心来让我堵心的是吧?还能愉快玩耍吗?”
擦,她没去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