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上官若愚伸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有太子爷在,小铃她不会有事的,对吧?未来女婿。”
风瑾墨笑笑,“当然。”
嗯哼,有他这句话,那她也就放心了,就算老皇帝想做点什么,也得考虑考虑得罪北海太子的后果。
心里最后一丝担忧化作无形,她昂首挺胸,迈上台阶,小太监恭敬的将御书房的大门推开,里边的场景蓦地映入三人的眼帘。
上官铃正背对着房门,张开手,如护着小鸡般,将身后重伤的夜月护住,在她的对面,正经围坐一脸怒容的,赫然是南宫煌。
他未穿龙袍,只着了一件深金色的锦缎,长发蓬松,有一名宫女正在替他挽发,身旁,还站着一位花容失色的漂亮女人,似乎是他的妃子,上官若愚眼珠一转,该不会她的女儿很没眼色的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吧?
想想一个男人在刚品尝到愉快的滋味时,被人打断……
上官若愚忽然间有些同情这位苦命的帝王,希望他别因为这事从此不举,那她就真犯下大错了。
“咳。”风瑾墨余光瞥见她诡异的神情,大概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于是轻咳一声,示意她别再胡思乱想。
话说回来,一个女人这么堂而皇之的盯着皇帝的要害部位猛看,真的可以吗?
“漂亮哥哥!”上官铃一转头,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立马飞奔过来,至于站在风瑾墨身侧的母子二人,则被她华丽丽的忽略掉,被当作了空气。
上官白的小脸立马黑了,哼!见色忘亲的蠢妹妹!
“宝宝,你有没有受伤?快,让娘亲看看。”上官若愚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忧心忡忡卡在她冲向将女儿抱住,“有没有被人伤到?要是哪里疼快点告诉娘亲,娘亲替你找大夫。”
“……”她是在唱大戏吗?南宫煌按捺住心里的火气,冷眼看着上官若愚一个人的表演。
“放肆!”他身旁的女人突然厉声呵斥一句,“在皇上面前,岂容你这般大吵大闹?”
上官若愚双肩一抖,好像受到了惊吓,缓慢的转过头来,“民女……民女只是一时太担心……民女不是故意无视皇上的……”
说着,一行清泪夺眶而出,那模样,看得人心生不忍。
“不许骂娘亲。”上官白挺身而出,为她说话。
“这位娘娘,你似乎对本殿的人很有意见?”风瑾墨也不甘落后,即使知道,她是在演戏,博取同情,但于公于私,他也不会揭穿她。
女人面上一怔,似乎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惹来了风瑾墨的质问,有些下不来台。
“太子爷,算了吧,她是高高在上的妃嫔,而民女,不过是一介草民。”上官若愚唯唯诺诺的开口,但这话,却显然把这女人给架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里。
摆明了是在暗示对方以权压人。
“你!”女人气得火烧眉毛,她日盼夜盼才盼到皇上翻了自己的牌子,却在侍寝时被无故惊扰,难道她连抱怨也不可以吗?
“夫人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娘亲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上官白将帮亲不帮理的美学发扬光大,瞪圆了一双眼睛,虽然他年纪尚轻,但一身凌厉的气势,却绝非一般人能够抗住的。
南宫煌细细的眯起了一双精明的眼睛,这小孩,将来绝非池中物!
“好了,淑妃,你暂且退下。”他挥挥手,让妃子离开。
金口一开,哪怕这女人心里有再多的不忿,也只能悻悻离去。
上官若愚低垂着头默默抹泪,只当没看见对方跑来的嫉恨眼刀。
抱歉啊,为了她的女儿,只能委屈这位不知名的陌生妃嫔了。
她在心里特真诚的道歉后,便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的注视着龙椅上的帝王:“皇上,请恕民女冒昧,敢问为何民女的女儿会在大半夜出现在这深宫里?民女的女儿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她为什么会孤身前来?”
“……”这个问题难道不该是自己问的吗?被她抢夺先机后,南宫煌只能沉默,他还没质问她,她倒好,反而先质问自己。
“娘亲,不是啦。”上官铃在她的怀里挣扎了几下,刚想解释,却被上官若愚在暗中狠狠瞪了一眼。
这下子,她哪儿还敢随便说话?吐吐舌头,把自己当哑巴,难得乖巧的靠在她的怀中。
为了不让娘亲太生气,她还是别开口的好。
“哼,或许你应该问一问这位和令千金一并夜闯皇宫的刺客!”南宫煌特意咬重了刺客这两个字,显然,若上官若愚无法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他就会把上官铃当作是刺客的同党,一起处理掉。
“啊?刺客?”她捂嘴惊呼,“这怎么可能?”
“妹妹不是刺客,她连踩死一只蟑螂也不敢。”上官白老实的开口,却换来了上官铃两颗卫生球。
哼,老哥又开始拆她的台,讨厌!
白痴,他这是在救她!
上官白对妹妹的愚蠢感到无力,她还能再笨一点吗?
“这位刺客,劳烦你抬头让我看一看好么?”上官若愚揉了揉通红的鼻尖,装作没认出夜月的身份。
穿着一席夜行衣的男人,慢吞吞抬起脑袋,体内的严重伤势,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惨白得近乎透明,嘴角还挂着一串血渍。
“呀!你不是二皇子的人吗?这!你怎么会在宫里?”上官若愚见鬼似的瞪大了双眼,“不对不对,既然你是二皇子的人,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