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慢走啊。”上官若愚得了便宜,乐不可支的欢送她离开。
离去的步伐微微踉跄几下,上官雨墨差点郁闷到吐血。
这个女人是真的缺心眼吗?
“小姐!”丫鬟忧心忡忡的凝视着她。
“走。”仿佛是从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个字,格外生硬,她已经没办法完美的支撑起柔弱、善良的面具,险些在人前破功。
待到她离开以后,李嬷嬷才踱步进入房间,优雅的行礼后,开始教育上官若愚:“大小姐,您不该收下二小姐的礼物,身为嫡出一脉,竟要庶出的小姐为你添置衣物,传出去,只会让夫人蒙羞!”
“有这么夸张?”喂喂喂,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这种道理,她不懂么?身为小市民的她,完全无法理解宅斗的精髓。
为了面子放弃送上门的礼物,值得么?
朝天翻了个白眼:“嬷嬷,她是我的妹妹,妹妹送姐姐礼物,姐姐不收下,不是很失礼吗?”
可二小姐根本就不是诚心的!
李嬷嬷顿时语结,她要怎么向大小姐科普,在这座后宅里暗藏的锋芒?
面对着上官若愚纯良、无辜的表情,她的心竟隐隐有些不忍,这么单纯的大小姐,是多么难得,这个肮脏、污秽,充满秘密的大宅,已经很少再出现,如她这般心思通透、干净的人了。
李嬷嬷无奈的叹息一声,或许人老了,很多事也就看淡了,什么争斗,远不如平静的生活来得重要,她甚至想着,就让大小姐一直保持这单纯的个性也没什么不好,有夫人在,旁人也不可能欺负得了她。
这件事以她的退让告终。
上官若愚用心学习着豪门千金应该会的礼仪,进步很快,远远超乎了李嬷嬷的预料。
在她的设想中,说服大小姐用心学习,一定要费很大的精力,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她竟出奇的配合,不过短短两天,就把优雅的姿态学得入木三分。
面对李嬷嬷隐晦的赞赏眼神,上官若愚心里各种得意,嗯哼,技多不压身,她又不是傻子,既然顶替了前身,接手了这具身体,当然也得随大流,学习她该学的东西,这叫防范于未然。
毕竟,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她或许将来会面临很多的麻烦,做到完美让人找不到差错,是一种保命的手段。
上官若愚对自己这条小命是格外的看重,学得自然也就认真,毫不敷衍。
夕阳的余晖斑驳的照耀着整座院子,在院外,来回走动的下人们正在窃窃私语。
在结束了一天的功课后,上官若愚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儿子的按摩,神色极其舒适。
“姑娘。”夜月忽然从窗户外翻身跃入。
上官白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加重。
“嘶。”上官若愚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满的睁开眼睛,瞪着他:“你出现就不能先打声招呼么?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还有,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一声不吭擅闯女人的房间?”
她刚开口,就是一通抱怨,说得夜月面红耳赤,各种抱歉。
“请姑娘恕罪。”
“好了好了,看在你诚心诚意认错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她大度的挥挥手,“说吧,你不躲在你的黑暗世界里,跑出来见阳光做什么?”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话有种冷嘲热讽的意味?夜月嘴角一抽,迎上上官若愚看似纯良的目光,便将心里这种异样的感觉给压了下去,应该是他的错觉。
“姑娘,属下刚打听到,三皇子正差人秘密调查那晚的事。”
所以呢?上官若愚迷茫的眨眨眼睛,示意他继续。
而夜月也困惑的眨了几下眼睛,他这不是说完了吗?
上官白奇怪的瞅瞅两个貌似在眉目传情的人,小脸一冷,从上官若愚的身后绕了出来,挡在她身前,替她隔绝开夜月的注视:“你干嘛一直盯着娘亲?说!你是不是对娘亲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夜月在心里大呼冤枉,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有这种心思,脑袋用力晃动,“属下不敢。”
“哼,嘴上说着不的人,心里通常都是另一种想法。”他睿智的开口,一副你别骗我,我都知道的表情。
夜月倍感无力,他是真心没这种想法啊。
“娘亲,你得离他远一点,这种人穿得这么诡异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上官白嫌弃的看了眼夜月身上杀人越货必备的夜行衣,仿佛抓住证明他有不良居心的证据一般。
上官若愚一脸认同的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是吧是吧?
上官白得意的抬起下巴,朝夜月投去了挑衅的目光。
而后者则面部狠狠抽动几下,拼命的在心里说着:他是大人,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好了,不逗你了,一点娱乐细胞也没有。”看着他备受打击的模样,上官若愚很大气的决定放过他。
夜月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开口说一声谢谢。
“三皇子开始调查那晚的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如果不查,那才叫奇怪。”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南宫归玉会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掩盖过去,在暗中进行彻查,在她的预料之中。
“姑娘,你不担心他查出真相?”夜月顿时惊讶了,她这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是在搞什么?为什么毫无罪魁祸首的紧张感?
上官若愚对他的智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