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双珠玳瑁簪>43.床头打架床尾和
驹折腾地直讨饶,到叫水的时候,动都动不了,还是霍阆风亲自拧了热巾子来,替她擦了才算。

第二日顾维驹被珍珠叫醒时还浑身酸疼,心中直埋怨霍阆风是莽牛武夫,心想不知他哪来这么好的精力,每天可以就睡三两个时辰。

珍珠琥珀都见了霍阆风因太夫人送银子而恼羞成怒,也听到他拍桌子打板凳地指责顾维驹,心一直悬着。可没想到新夫人如此受宠,竟然三言两语哄好了老爷,当夜还又叫了水。两个心里头都不由想到一句教人羞红脸的俗话:床头打架床尾和。

到顾维驹用过早饭、穿戴好了,准备带着孩子们去南山院之时,竟有人来报说老爷遣了碧云进来。碧云是霍阆风的贴身小厮之一,是陈太夫人的哥哥、霍阆风的舅舅送来给自己外甥的,也是霍阆风的亲信。只是已有十七八岁年纪了,又常随侍在霍阆风左右,鲜少进内院。

顾维驹在院前小花厅内见了他。碧云进了正厅,发现比原先改动颇大:三间花厅隔断打通,便显阔朗,正中墙上却未挂画,而是一大幅草书,写的是李白的《将进酒》,碧云不懂书法,也不知是哪位名家所作。当地一张黄花梨大理石翘头大案,一边放一个粉青官窑大花尊,里面插着一大束极旺盛的紫玉兰。另一边的紫檀木架子上放着一柄翡翠嵌宝如意。大案两侧各有一个大理石面五足梅花香几,一个上面摆着一套掐丝珐琅花鸟纹配青玉底座炉瓶三事,另一个上面摆着官窑冰裂纹大盘,盘里堆着数个金黄的木瓜,发出清甜的香气。

顾维驹端端正正坐在大案前头的交椅上,穿牙白罗衫,大红折枝牡丹妆花缎褙子,青色撒花百褶裙。身后站着两个俏美婢,都穿着一色的葱绿裙衫,拴蜜合色汗巾的是太太的陪嫁丫鬟珍珠,另一个拴荷花色汗巾的是现在太太跟前的红人琥珀。

碧云一进来,赶紧跪下磕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给新太太行礼。顾维驹也知道必有这一遭,因此端坐着受了礼,赶紧叫他起来,又问他因何事而来。

“回太太的话,”碧云笑眯眯地道,“是老爷吩咐小的给您送点东西。”

顾维驹不知是何物,只是想着必是霍阆风走得早,自己还没起,他来不及亲自同自己说,才吩咐下人送进来。想着是什么要紧的物事,赶紧吩咐珍珠去结果来。一看却是两个小巧的剔红大花匣子。也不知里头放着什么,入手都是轻飘飘的。

“太太请看,”碧云又道,“上头一个盒子里是五百两银票,爷说最近家中花销大,让您添补着用。下头一个盒子里是沈百户送来的新婚贺礼。老爷与您大婚当日,沈百户因在宫中当值,不能亲来道贺,便一直同老爷说非得亲寻一份大礼来不可,因此一直到前日才送来。老爷说东西极好,就看您是想留着,还是想送到银楼去打成首饰?”

银票想必就是他发脾气的补偿,顾维驹让珍珠收了。再打开第二个盒子一看,却是四对光华莹润、莲子大小的珍珠:一对纯白、一对粉红、一对金黄、一对青黑,最为难得的是这八颗珍珠,颗颗正圆,毫无瑕疵,就连大小都一模一样。这可真是一份极厚极贵重的大礼了。

“一时也不知道打成什么好,还是先留着吧,”顾维驹道,“只这大礼如此贵重,老爷可曾吩咐要回赠何礼?”

碧云回道:“夫人有所不知,沈百户乃是自幼和老爷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一向是熟不拘礼的。老爷当初看到这些珠子,也责怪沈百户太过靡费。可沈百户说,非要如此方显得出他的诚意。”

顾维驹心里暗道,霍阆风本身就是个富二代,人以类聚,看来他的朋友也是身家不菲。

想着又问道:“你先前说,老爷与我成亲时,他在宫中当值,不曾亲至。想来沈百户当是在上十二卫就职了?”

碧云暗赞顾维驹敏捷:“如太太所想,沈子殷大人正是金吾前卫百户。”

原来霍阆风的好朋友叫沈子殷,顾维驹正想着,又听碧云道:“再过几日就是三月三了,届时我们府中定要和沈府一道去秦淮河边踏青的。想必夫人届时就会见到沈府中人了。”

三月三,顾维驹心想,那不是没几天了,于是赶紧问:“沈府之中,现都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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