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丞相府里,窦相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神色喜忧参半。
“爹爹,你在想什么呢!”,窦澜依端着托盘,带着身边的丫鬟一进来便看见自己的父亲站在哪里发呆,下意识的说道。
闻言,窦相这才回过神来,也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把信纸放在了桌面上,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女儿看到。
而窦澜依也没有拘谨,是真的看了,而看完后,竟然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忙目光熠熠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赶紧问道,“皇上真的决定了登基之日册封皇后,帝后同享登基大典?那淳于慕青是不是皇后?”
窦相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只是说确定了帝后同享大典,但却并未提及立谁为后之事!”
窦澜依一怔,疑惑道,“怎么可能?皇上只有一位侧妃,这突然决定了帝后同典,不是她会是谁?”
窦相却是低声道,“你一闺阁女子,不要妄议朝政!”
若是以往,窦澜依一定不会再追问下去的,可是这一次,她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脑海中的想法,还是委屈的低声说道,“女儿不是妄议朝政,女儿只是关心他而已,爹爹,皇上是咱们家的恩人,难道你不希望他能有一个合适的女子成为一国之母,希望那样的罪臣之女以后母仪天下吗?”
闻言,窦相犹豫了一下,只得叹气说道,“你的心思,为父怎么会不懂,只是这个事,为父还是要提醒你,把你那心思给我彻底灭了,不只是朝中不少大臣反对,就是老夫自己也是亲自去试探过的,皇上虽然明说,可是言语间听得出来,哪怕是所有人都反对也无法阻挡皇上要立那女子为后的意思,现在众人都因为那女子的身份,所以朝中大臣才借此多持反对态度,以老夫来看,怕是淳于家当年的案子很快便会有新的情况了,平反昭雪也不过是帝王一句话的事而已!”
“那怎么可能?那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窦澜依瞬间便不乐意的大声说了起来,哪里还有往日的安静闲适的形象。
“你这是做什么?让你歇了那心思,这可都是为你好,别忘了,她可是陪着煜王走到今天的女人!”,窦相蹙眉说道。
“那又如何?”,窦澜依的脸色有些刷白,“我窦家难道不是为了他煜王险些赔上窦氏一族的所有人的命吗?”
“你懂什么,那女子可是普通的女人,现如今,她是这母仪天下的皇后最好人选。。。。。。”,窦相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些朝中之人反对,只是因为没有看清现实,不知道那女子背后的势力罢了,可老夫我却是略有所闻,其它任何人,恐怕都是做不了这东晋新皇的皇后!”
“爹爹,您的意思是,现在朝中的老臣全都不支持那女人做皇后?”,窦澜依听出其中的玄机,可惜她却未真正听到他父亲想表达的真正意思,只是抓住了那么一点,赶紧问道。
“你最好是给我安分点!”,这下,窦相却是冷了声厉喝道。
窦澜依却是皱眉委屈道,“难道爹爹就这样认为你的女儿不如那个女人?”
闻言,窦相正准备再次训斥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女儿两句时,门外这会儿有官家来报道,“老爷,谢侍卫回来了!”
“去西北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让他在前厅等候!”,窦相回身说道,“谢军是从西北回来的,如今我要去处理公事,你给我记住刚才的话,老老实实的在府中待着,为父只有安排!”
窦澜依并不想真的惹了自家父亲生气,也就赶紧点了点头。
而窦相去了前堂,就见那谢侍卫并非如一般侍卫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反而是一副俊朗少年模样,此刻正眉头紧锁的站在哪里,一见窦相出来,赶紧上前行礼。
“起身吧,这一趟去可顺利?”,窦相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一切都顺利,只是在回来的时候,属下听说了一件事情!”,谢军低声说道,“属下从靖边一路回都城,见到从靖边开始,最后到整个西北,许多百姓正打算上书请愿,请求新皇登基之后册立那位煜王侧妃,被他们成为段家青姑娘的人为皇后!”
窦相一怔,低声道,“确有此事?”
谢军点了点头,问道,“大人可知朝廷是否已经收到了各地送来的奏折?”
窦相只是摇了摇头道,“这事怕不只是西北这么简单,否则,只是关于立后之事,百姓怎会有这样的反应,怕是有行为之了!”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老爷猜得不错!”,谢军赶紧说道,“如今不止西北,连距离都城最近的几个城池已经传言开了,百姓们群情激奋,全都要上书请愿,大人,属下认为这次的事不简单,我们是否要去查一下!”
窦相心中一动,抬眸问道,“怎么个不简单?”
谢军幽幽一笑,“老爷可真的认为那人在民间有这么大的人气?如此得民心,老爷是没有见过那个场面,大街上黑压压的一群人,生意也不做了,有的连孩子都不管了,就是为了签个名,按个手印,那是何等的民心所向?此刻,现在,卑职的眼前还是那样的一副情景,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何况,那那女子也无非是在西北以段家的名义把生意做得大了些,那也只是一个富商而已,现在如此,怕是有人故意煽动甚至是利用了百姓,这事老爷得管管啊!”
闻言,窦相微微的犹豫之后,立刻决定道,“本来本相已经决定写奏折支持皇上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