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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浅扯了扯头发,摇摇头:“记不得了,反正乱七八糟的。很可怕的梦,我都被吓死了。还好这只是个梦。”
言子墨微松了一口气,走到阿浅的身边,轻柔道:“不要怕,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醒过来就好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阿浅觉得言子墨的反应甚为奇怪,但是自从自己化作人形之后,师父难得的一次亲近温柔,终于不再板着脸,冷冰冰地对着她,所以她也不纠结言子墨的奇怪,撒娇地抱着言子墨的胳膊,好奇地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白墙粉黛,木桌木椅,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朴实,丝毫不像风落殿的华丽冷清。
“师父,这是哪儿?”
“云罗山脚下的客栈。”
“客栈?”阿浅微有些吃惊:“萌萌呢?”
言子墨颇有些好笑地看着依旧云里雾里的阿浅,修长如玉的手指朝阿浅身边指了指。
阿浅疑惑地顺着言子墨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了乖巧伏在她身边熟睡的萌萌,白皙剔透的包子脸微微鼓起,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似是做了什么美梦,唇角边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小家伙一直守着你,好多天未好好睡一觉了,我百般保证你无恙,又将你二人带出了云罗,他这才开心起来,因为太累,便睡下了。”
阿浅鼻头发酸。心瞬间软化下来,之前梦境中所有的慌乱无措,惊恐害怕都因为小家伙可爱的睡颜而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管怎么样,萌萌在,师父在。一切就都是美好的。至于那个让人惶恐的梦就随他去吧!
阿浅很想抱着萌萌狠狠地亲上一口。但怕把他吵醒。只好作罢。
“师父!咱们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言子墨见阿浅不再惶恐不安,又恢复了以往古灵精怪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是喜是忧。阿浅能抛下心中惧意,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萌萌,可是萌萌……唉,罢了罢了,他定会护他们母子周全便是了。
“南海。”
“南海?!”阿浅眼眸晶晶发亮:“就是那个盛产鲛人泪的南海么?哇塞!那岂不是可以看到美人鱼?!”因为太过激动,嗓门过大。惹的熟睡的萌萌一阵不满,撅着小嘴翻了个身,小脚丫一下子踹上了阿浅的胸脯。
擦~阿浅敢怒不敢言。又因为师父在这儿,也不能用手去揉被萌萌踢痛的那个地方,只能委屈含泪,忍着痛楚。打碎牙往肚里咽了。心中却怄气的很,坏萌萌,踢她哪儿不好,偏要踢她胸部!那不是跟男人的命根子一样么?!若不是看他睡得香甜,她一定得狠狠打他屁股。哼!
言子墨知道阿浅不甚委屈,无奈地看着与自家儿子怄气的她,轻轻道:“去外间吧!让萌萌好生睡觉。”
“哦,那师父你先出去吧!阿浅马上就来。”
等到言子墨白衣胜雪的身姿消失在眼前,阿浅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用手揉了揉自己吃痛的胸部,气呼呼地瞧着毫不自觉,睡得香甜的萌萌,可瞧着瞧着,却是越瞧越欢喜,怎么也起不起来了,没办法,小家伙长的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唉……再回想着师父刚刚说的话,心中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直是柔情四溢啊!
翻身从床上爬起,俯下身,轻轻一吻落在萌萌晶莹剔透的小嘴上,便心满意足地朝外间走去了。
“师父!”呼啦啦朝立在窗边的言子墨跑去,撒娇地攀上了言子墨的手臂:“师父,咱们去南海干吗呀?”
言子墨有片刻慌乱,不着痕迹地抽出被阿浅抓住的手臂,走到圆桌旁坐了下来。阿浅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坐在了言子墨的对面,依旧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去寻找冰砂朱血。”言子墨淡淡答道。
“虾米?猪血?!”找猪血去南海干吗呀?南海还养猪咩?
“嗯,冰砂朱血是这世上最好的画符朱砂,用它画成的符咒,牢固坚硬,断不会被轻易破解。”
“哦,原来是朱砂啊!”阿浅点点头:“可是我们找朱砂干吗?要画符吗?云罗山这么厉害还需要符咒保护吗?”
言子墨仔细瞧着阿浅,神色微有些严肃,把阿浅看得一阵心慌,师父,师父干吗这样看着她?她说错什么话了么?
“你可知前几日云罗山底的绝阎的暴动?”
“……”
“为师去寻冰砂朱血便是为了更好的将那绝阎封印,否则若让他破土而出,必定怨气冲天,六界也将永无宁日了。”
言子墨缓缓出声,锐利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放过阿浅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波动。只见阿浅陡然刷白了脸色,身子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言子墨的眸光变得更加深沉可怕,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看上去冰冷严肃。难道……绝阎的事儿真的与阿浅有关?刚这么想着,就见那个一向活泼的徒儿突然朝自己跪了下来。
“师父!阿浅有话跟你说!”
言子墨不赞同地皱了下眉,起身想把阿浅扶起来:“起来说话。”
可阿浅的脑袋摇的像个波浪鼓,莹白如玉的小巧脸庞带着十足的倔强之意:“不!阿浅做错了事儿,一定要跪着说!直到师父原谅我才起来!”
言子墨无奈,只好端坐下来,淡漠道:“你做错了什么?”
听着言子墨冷冰冰的话语,阿浅心里更加没底了,师父,师父会不会原谅她呢?纠结着秀气的双眉,许久,才鼓起勇气,豁出去一般的开口。
“师父!其实我认识幽冥兰,早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