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年前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出门上课时,总是会遇到“偶然”出现在家门口的狱寺,以及不知道是不是偶然遇见的山会极限热血地狂奔而过——如果注意到了他的话,了平大哥会继续锲而不舍地邀请他参加拳击社。
云雀继续当着他的并盛之王,每日巡视着并盛校园。当然,对于某些会突然现身并挑衅的凤梨头少年,并盛的王者的态度永远是“咬杀咬杀再咬杀”。
蓝波还是一副孩子心性,闹腾得让整个泽田宅不得安宁。
至于纲吉本人,仍旧是领着惨不忍睹的试卷回家。一想到回到家,里包恩又要让他背诵意大利黑手党的势力分布——问题是资料全部都是意大利文啊意大利文!纲吉真心想将自己的试卷给里包恩好好看看,他真不是什么天才啊qaq
不过,如果这么做的话,一定会死很惨。
纲吉心中内牛。
——但是,这样的生活却是那样幸福。
纲吉抬起头,迎着风,往前走着。
身边狱寺与山本武正谈得起劲。
——不知道空那边怎么样了。
回到十年前之后,时空的扭曲已经被完全修复。而他,再也无法联系上另一个自己。
两个世界已经回归到了原点。
平行的世界,本来就不该交汇。
虽然有些难过不舍,但如果这样能让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的话,纲吉觉得,自己也会很高兴的。
——十年后见到的那悲伤的场景,已经再也不想经历了。
泽田空是第一个回到十年前的,所以,纲吉看到了那个冰冷的、再也无法呼吸的另一个自己。
尽管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纲吉在见到那个闭着眼睛的少年时,仍旧浑身发冷。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温度。
那个泽田空安静地躺在地上。
泽田空十年前与十年后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这让纲吉有一瞬间以为对方出了意外。
心脏几乎停滞。
最后还是被里包恩一脚给踢醒的。
那之后,他无比渴望见到一个活着的、有温度的泽田空——但已经回到正轨,他再也无法与另一个自己对话。回到十年前的纲吉偶尔会不小心做噩梦,梦见另一个自己在无声无息中死去,惨白的面庞,冰冷的触感,让他一次次惊醒过来。
——当然,那只是噩梦而已。
和狱寺、山本告别之后,拿着自己分数凄惨的试卷,纲吉沮丧地打开家门:“我回来了——”
“阿纲回来了?”泽田奈奈迎了出来,故作神秘道,“今天我们家来了位客人哟~”
纲吉眨了眨眼,他很少见到母亲会露出这么高兴的表情:“——爸爸回来了?”
泽田奈奈摇了摇食指:“虽然如果阿娜答回来的话,妈妈也会这么高兴,但是现在爸爸还在北极挖石油哟~”
“额……”纲吉抽了抽嘴角,实在不想再吐槽自家老爸,转而道,“难道是迪诺桑?”
“不~是~哟~”
“——妈妈,是纲吉回来了吗?”
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纲吉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泽田奈奈,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让开了身子。
长发的少年的身影映入眼帘。
“——空!?”纲吉惊喜地叫了出来,声音竟有些发抖,“你、你不是应该……我是说……你、你……真的是你?”最后一句,纲吉的声音轻柔,带着满心的期盼。
“……”泽田空的眼神柔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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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白兰将穿越者身上自带的时空能量封到你的戒指里了?”晚饭过后,终于寻到机会独处的纲吉迫不及待地询问泽田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是的,这大概就是白兰说的惊喜吧。”泽田空道。
穿越者身上有着不属于泽田空与泽田纲吉的世界的七三次方力量,而白兰将这力量分别封印到了泽田空与泽田纲吉的指环内,让他们能够轻易穿越时空限制,并且不会影响时空平衡。
“那家伙……竟然不动声色地就做到这种事情,真不愧是白兰。”泽田空感叹道。
“白兰啊……”想到那个人,纲吉便感觉有些难过又觉得应该释然,“总觉得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呵,那家伙的话,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猜到他的想法。”泽田空道,“不过……他绝对是一个享乐主义者,想必到最后他是怀着轻松释然的态度离开的吧。因为让自己委屈难过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嗯。”
“说起来,里包恩说让我教你意大利文……你在十年后应该学得差不多了吧?”泽田空忽然想起来里包恩交代的任务。
“咦咦!?里包恩让空你——”纲吉恍然,“难怪刚才一直没看到他呢。”
“啊,对了,这是你的吧?”看清楚泽田空手中的东西,纲吉瞬间扑上去抢了过来。
“qaq为什么我的试卷会在你手上?”
“里包恩刚才给的。”
“咦咦——!?他、他他他不是不在家吗?”
“吃饭的时候出现过的啊。”
“为、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哼,因为你是蠢纲。”婴儿杀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纲吉的书桌上,吓了两人一跳。
里包恩踢了踢桌子上的一叠纸:“一个月内将这些看完,国中毕业后你就要去黑手党学校了。”
“黑、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