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西太后不由从迷惑变成震怒,难道刚才东太后在这里东翻西找的是在找他们两个?谭玉妍,我儿待你不薄!
声音很大,我慌忙朝门看了一眼,门外暂时没有什么动静,急急解释:
“东太后叫我来宝华殿为已逝的铃妃娘娘诵经”
我拿出手里几本经书给西太后看:
“幸亏遇到魏府统领,臣妾听闻宝华殿有鬼,心生害怕,便请魏副统领在殿内给臣妾壮壮胆,不成想刚进殿来,就被人锁在里面,臣妾心知,此刻若被有心人瞧见只怕要生不少事端,正在害怕,又听见西间内有人问谁在外面,心里更加害怕,便躲在佛像身后,随后...随后又听见太后娘娘的声音......无法,只得先躲起来......”
我把头微微低下,西太后静默一会,
“她果然打的这个主意”
声音低了下来。
“你们......你不要辜负了我儿对你的情谊。”
“太后娘娘,属下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妍妃娘娘身边,皇上曾给臣一道密旨,让臣时刻注意妍妃娘娘的安全。臣事先便知此事不善,便跟随至此。”
“我与张侍卫长的事你知道吧?怎么一直没有告知皇帝?”
西太后斜着眼睛看着魏副统领,我不明白那眼神的含义,并没有严厉,似乎还含着情?还是她的眼角本就含情?
“属下不知太后在说什么!”
魏副统领一张脸没有半点慌乱,也没有半点情绪。
“呵呵,你不知道?罢了,事到如今,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西太后扶着椅子,颇显吃力的站起来,大概是她在地上瘫坐的时间太长了。
“当年我和我的双胞胎姐姐一同入宫,太上皇也如魏副统领一般的年纪,魏副统领长相也与太上皇颇为相像,我一颗心便系在了他身上,说来奇怪,我与姐姐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太上皇偏偏喜欢我姐姐,入宫以后一直宠爱有加,姐姐自入宫以后不再与我这个妹妹亲近,偏和当时的姜皇后相好,她们二人如同亲生姐妹一般,我当年还是贵人之位时,姐姐已经是妃位,我心里极不服气,她不就比我的声音好听么,不就比我会弹琴么,太上皇以铃为封号,封她为铃妃。”
太后沉浸在当年的回忆里,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铃妃,便是那个如翠玉琴一般的女子,她竟然是西太后的双胞姐姐!
“当年又偏偏和她同时有孕,那年秋天,我们怀着身子的月份都大了,太医嘱咐我们天天走动,好利于生产,我们便天天在御花园碰见,每次姜老妇都陪在她身边,那日,不知谁推了我一下刚好碰倒姐姐,结果我们二人同时生产。”
说到这里,西太后的声音有些愤恨有些哽咽:
“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推我的,可太上皇就是不相信我......”
“姐姐因难产身亡,孩子也没有保住,若不是当年的太后照拂,我哪能活到今日,自那日以后,我与涵彻再没得到太上皇一丝关注,老天有眼,当年姜氏的皇长子摔断了腿,落下残疾,皇三子早夭,二皇子极度好色,才在国家危难之时临时把皇位传给了涵彻。呵呵,真是老天有眼哪,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抢也抢不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断了对太上皇的念想,直至你的出现......”
说完她转过身来越过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副统领,她缓缓的走过去,我回头偷偷瞄了一眼,赶紧低头不抬眼,只见太后伸出手温柔小心的抚摸着魏副统领的眉毛鼻子嘴唇。
“你和他当年长得太像了”
魏副统领向后退了两步
“太后,微臣母亲是太上皇的嫡亲姐姐”
原来如此。
我站在那里不敢抬头不敢动,大家都静默了一会,西太后的裙角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是不是应该拉着你们二人和我一起死?”
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如今想要拉两个垫背的么?
“太后娘娘可知为何臣妾至今日才有孕?”
“什么?你怀孕了?”
“正是,臣妾也是刚知道不久。”
她打量着我的小腹。
“当日东太后赏臣妾的那把翠玉琴里竟然藏有七寒散,我十分喜爱那琴,经常拿出来把玩、弹奏,寒毒入体,如今我这腹中小儿未知男女便已是体弱之身。”
“你说什么?你说那琴里面藏了七寒散?”
她惊得后退几步
“怪不得,怪不得我与姐姐同时生产,偏偏姐姐难产而去,小儿生下来便没有气息,果真是这老毒妇搞的鬼。那把琴是她赠给姐姐的,因琴音清脆悦耳,皇上也时常与姐姐一起弹奏,因此是姐姐心爱之物。”
恨得咬牙切齿
“还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太后当年与铃妃为双生姐妹,铃妃娘娘当年的举动在旁观者看来,也许是在保护太后娘娘您也说不定。集宠于一身亦是集恨于一身。”
“你是说姐姐当年那样和我争宠,是在保护我?”
“臣妾只是推测,当年是何景况,太后娘娘您才是当事人。”
太后跌坐在椅子上
“我就一直奇怪,为何姐姐进宫以后和在府中时不一样了,在府中时我们二人最是亲密,就连当年她最喜欢的那副金玉铃铛也分我一串。我以为她和我一样不过是想让皇上多看自己一眼罢了。”
太后独自呜咽出声。
“你们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