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说话,还真是让我见识到了,原来一个人可以没教养到这地步。”赫连诗韵嘲讽道,“难怪只能找个穷酸书生嫁了,就你这教养,哪里有人家敢要你?”
“你管我有没有人家要干嘛?你是干媒婆的吗?一边说我没教养,一边还非要和我念叨?请问你什么心态啊?”
真是笑死个人了,说她没教养的话不是应该离她远远的吗?还望她跟前凑,是想干嘛?找优越感啊?
“放肆!”莫秋吟怒斥一声,“莫漓,你平时在府上没大没小,尊卑不分也就算了,如今当着客人的面,竟然说出这般没有分寸的话来,简直将我们莫家的脸面都丢光了!今天我就以姐姐的身份好好教训你一下,你现在给我跪下!”
“让我跪?”莫漓笑,“莫秋吟你没搞错吧?我跪你你不怕折寿吗?”
“我是你姐姐,你跪我我如何受不起?赫连小姐身份尊贵,你的一跪她当然也受得起,更何况你这德行,让你跪是给你恕罪认错的机会!”莫秋吟道。
莫漓当即给莫秋吟鼓了鼓掌,“让别人跪自己还能说成是为了对方好,莫秋吟你这说话的功夫我还是挺佩服的,不过莫秋吟,你今天让我跪下,我明天就敢把你的丑事弄得人尽皆知,就该让消息传到京城楚家去,你大可以试一试,什么叫做鱼死网破。”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有什么丑事?!”莫秋吟怒道,恨不能此刻就上去撕烂了莫漓胡说八道的嘴。
莫漓笑,“哦?那我现在就说了,赫连小姐可就在这儿呢,我说出来真的没有关系吗?”
莫秋吟的事情,别的不说,光是她和曾氏合伙造假,为自己创造名声这一桩,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莫秋吟的这桩婚事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眼红着,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帮着传播不利于莫秋吟的消息,稍微捕风捉影一些的事情他们都乐意去放大。
如果这消息还是从莫秋吟的堂妹口中传出去的,自然可信度还能高上几分。
想想京城楚家那是什么人家,婚事还没正式定下来,聘礼还在来的路上,这个时候要是传出些什么不好的婚事,保不齐后面会发生点什么,这个风险她莫秋吟敢冒吗?
而莫漓又知道,眼前的这位赫连小姐对楚家大公子是有些想法的,对莫秋吟要是一点嫉妒都没有她是不信的。
那么她抛出这么一个有可能毁掉莫秋吟和楚家大公子婚事的馅饼来,赫连诗韵会感兴趣的概率又有几分呢?
“赫连妹妹,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这是血口喷人呢,她就是这么个惯会编造谎话污蔑人的性格!”莫秋吟忙对赫连诗韵说道。
“我看也是。”赫连诗韵表面应了莫秋吟的话,可心里头反而是信了莫漓的话的,莫秋吟这反应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若说她没些丑事赫连诗韵是不信的!
而且对于赫连诗韵来说,莫漓固然讨厌,但和毁掉莫秋吟的婚事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所谓这拥有的越多的人就越怕失去,我莫漓也没什么好失去的,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莫漓说道,“但是莫秋吟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未来的楚家大少奶奶,等你成了楚家大少奶奶,还需要回头跟我们这些无名小辈计较什么?说出去别人都觉得你自贬身份不是?”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吓唬一下讲个道理。
理论和威胁共用。
莫秋吟细一想,觉得有道理,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楚家大少奶奶了,和莫漓这种计较太有失身份了。
虽说想和赫连诗韵交好,可要是莫漓说出点什么让赫连诗韵听去了,她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莫秋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和莫漓计较比较划算,日后的莫漓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弄死她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莫漓,虽然我不惧你造谣生事,但看在你我同是莫家姑娘,你的名声毁坏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从今天开始你好好在你的院子里待着,闭门思过,没什么事情不许你离开莫府半步!”莫秋吟用命令的口吻对莫漓说道。
莫漓耸耸肩,也不反驳,莫秋吟估计是真想把自己困在自己的院子里,省的她真的出去跟人说她的事情。
问题是现在的莫漓岂是这围墙困得住的?
就莫家的这点守卫,现在的莫漓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的。
所以随便莫秋吟怎么说去,只要她乖乖呆着赫连诗韵走开就成了。
莫秋吟见状便又对赫连诗韵道,“赫连妹妹,既然她是个糊涂的,我们也犯不着跟她浪费时间了,如她自己说的那般,她也配不上妹妹你。”
赫连诗韵不是个傻的,当然明白莫秋吟在想什么,她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坚信莫漓手上有着莫秋吟的把柄。
“看在莫姐姐的份上,我今日便不与她计较了。”赫连诗韵说道。
赫连诗韵也有自己的思量,她想要问莫漓到底是什么事情,自然不能当着莫秋吟的面来,所以此刻先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等回过头来,她自有其他机会找莫漓单独聊聊,莫秋吟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去向的。
莫漓见这两人走了,二话不说赶紧出门,至于莫秋吟临走前说的禁足她的事情,莫漓权当没这回事情,最多从正儿八经地出门变成翻墙出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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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莫漓还没这么坚定地要出这趟门的,但是莫秋然、莫秋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