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云捏住她的肩膀,“你该知道,我舍不得你死。”
方锦兰蹙眉,瞥一眼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挥开,“我的生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谢归云被她挥开的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牵住了她的手腕,“你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我却很在意。”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完全没有将她的拒绝和冷漠放在眼中。
方锦兰觉得特别好笑,冷淡地甩开他的手,这次他的握得很紧,没有给她甩开自己的机会。
谢归云的神色沉冷,没有半分旖旎,他突然用力,将她拽到怀中,将她打横抱起。
方锦兰吓了一跳,“谢归云,你带我去哪里!”
男人没有搭话,而是将她抱进了车里,拉过安全带,替她系上。
一路上,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理会,自顾自地开着车,神色沉冷。
方锦兰看着男人冷硬的轮廓,没有再多说话,而且冷静下来,如何才能不激怒他。
她在想,他的(性xg)格突然变得如此(阴y)沉,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瘫痪的那会儿并没有这般(阴y)沉,那时的他是麻木冰冷的,仿佛所有的事(情qg)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力。
现在的谢归云,给她的感觉不是麻木冰冷而深沉(阴y)骘。
车开到了庄园门口,谢归云解开了她(身shen)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方锦兰也照做,看着这座庄园的外观,她的神色微冷。
谢家的家底殷厚,但是谢归云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奢华生活的少爷,果然人都说会变的。
她在变,谢归云在变,金闵也在变。
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谢归云直接拽过她的手腕,带着她踏上木制台阶,进了客厅。
方锦兰巡视了一下客厅的布置,客厅的陈设很简单。
进门时,谢归云随手关上了门,方锦兰的视线掠过一处玻璃镜面,在镜面中,反(射she)出客厅外的场景。
不远处,有十多个男人把守。
她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这么多人守着,他想做什么?
谢归云从冰箱里拿了她最(爱ai)喝的饮料,递给她,“喝点东西。”
“不需要,谢谢。”方锦兰没有接,“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事?”
谢归云将饮料放在茶几上,拿了杯子过来,帮她倒上,“渴了就喝一点,不过不能多喝。”
他和她就像没事人一样聊着天,方锦兰有些烦躁,却还是耐着(性xg)子,等着他的解释。
事实上,谢归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在她等待他解释的时候,谢归云却突然起(身shen),去了厨房。
方锦兰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他这是什么态度?
烦躁,特别烦躁!
可是一个军人的素养是什么,那就是临危不惧,冷静自持,无论在什么样的(情qg)况下都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
方锦兰从沙发上起(身shen),若无其事地走到玻璃门边,靠在玻璃门,看到不远处站了好几个男人。
一些不起眼的角落也有人把守,受过特殊训练的方锦兰自然会警觉。
眼下的(情qg)况,实在是有些糟糕。
观察着外面的(情qg)况,方锦兰拿出兜里的手机,发现并没有信号。
她心中的线突然拉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拿了手机,她推开玻璃门,走到了外面的木制台子上,看着庄园的环境。
环境倒是不错,不过,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思欣赏。
走了两步,还没有下台阶,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便朝着她看过来,神色警惕。
方锦兰没有走下台子,而且坐在了台子旁边的树荫处,抖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
过了十多分钟后,谢归云出来,她自己他应该是来叫自己的,便起(身shen)进了客厅。
谢归云倒省了一番功夫,道“在医院这几天,你也没有好好吃饭,先去吃点东西。”
方锦兰点头,虽然他这人有些(阴y)沉,她到不至于怀疑他会在菜里下毒。
吃完饭,方锦兰抽了一张纸,擦干净嘴上的油渍,将纸巾捏成了纸团丢进了垃圾桶中。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她懒庸地靠着椅背,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
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握着筷子的手微顿,他放下筷子,“吃饱了?”
“嗯。”方锦兰点头,反问“你吃饱了吗?”
谢归云微微点头,开始起(身shen)收拾碗筷,留给她一个忙碌的背影。
等他收拾好碗筷,方锦兰还在椅子上坐着,换了一个姿势,她单手撑着下颚,看着他走出来,神态更加懒庸。
“收拾好了?”方锦兰又问。
谢归云面无表(情qg),知道她要说什么,率先开口“我还有工作,有什么话等我把工作处理了。”
说完,男人已经起(身shen),掉头离开了饭厅。
方锦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他的背影,“有什么工作,可以随后处理,我耽搁不了你多久的时间。”
男人的脚步没有停,反而走得更快。
方锦兰再次开口“谢归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次的语气不同于刚才,她的神色平静,“不要告诉我,你这是软(禁j)。”
男人的(身shen)子显然顿了一下,“是。”
说罢,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哗啦!”方锦兰随手掀翻了桌子上的青花瓷瓶。
花瓶落地,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