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过,两个人也是过,都是过(日ri)子,一个人有何不可?”沈穆淡笑,显然并没有觉得一个人有何不妥。
沈穆有很多事看得很明白,看得很透彻,有些时候感觉他就像一个勘破红尘的老僧。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一件事他一直看不破,也没有想过要勘破。
看不破,那便守着她,一年、两年、三年、甚至十年……
无论多久,守着她,直到他先她一步离开。
毕竟他的生命有限,比她又大了十多岁,这十岁的差距,便是少了陪着她的一个十年。
看着她结婚生子,儿女绕膝,这也是一种幸福。
他从未想过找一个女人结婚,一个人(挺tg)好,他的心中有了一个人儿,想要守着她,另外再娶,只是折腾自己。
他不是什么好人,倒不是怕毁了另外一个他不(爱ai)的女人,只是他更愿意看着柠儿幸福。
“你……”宁西洲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竟然觉得自己幼稚得很。
青柠对沈穆,全然只有亲(情qg),别无其他,这些宁西洲都很明白。
竟然同自己的大舅子吃醋,想通了一些事,他豁然开朗了。
“想不到宁先生也有不自信的时候。”沈穆轻笑,听上去漫不经心。
“宁先生”一直都是沈穆对他的称呼,听上去很疏离,莫名便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他的态度有很随和,让人猜不透他对宁西洲是满还是不满。
“不自信?”宁西洲反问,“我为何会不自信?”
沈穆微微摇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柠儿的病(情qg),还是告诉她一声,她有权利知道。”
宁西洲正要说话,已经被端着菜出来的女人打断。
“我什么事?”柠将菜端到了客厅,“今天的菜都是你最(爱ai)吃的。”
宁西洲挽起衬衣袖子,起(身shen)去帮忙,他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你们聊,我来。”
“老宁,我帮你!”趴在地上玩着积木的饭粒滚了一下(身shen)子,从地上爬起来,(屁i)颠(屁i)颠地跑向老宁。
宁西洲看着自家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别闹,跟哥哥玩去。”
“老宁,我帮你端菜。”饭粒摩拳擦掌,开始撸袖子,勤快跑去了厨房拿碗筷。
宁西洲看着女儿蹬着小短腿在面前晃悠,神色柔软。
有些事(情qg)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他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最重要的是,还天天跟他抢青柠的(爱ai),一点都不可(爱ai)。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男人的眼中却有止不住的笑意。
饭团见妹妹不跟自己玩,复习摆弄自己的相机去了。
柠擦干净手,一(屁i)股坐到了沈穆的(身shen)边,“说说,刚才你们再说我什么事?”
沈穆揉了揉她的头发,即使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他依旧喜欢用宠着小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依旧喜欢摸着她的头,将她永远当做一个孩子来护着。
柠见他不说话,觉得有大事发生,“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要跟我说,我得绝症了。”
沈穆瞥一眼坐在(身shen)侧的女人,犹如看着一个瞎胡闹的孩子,“胡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确定?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柠盯着沈穆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你最近了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沈穆没有直接说,而是问了一下她的(日ri)常生活。
“(挺tg)好的啊,(身shen)强体壮,吃嘛嘛香。”柠伸出强壮的手臂,戳着自己手臂上的肌(肉rou),“不信你看。”
“不是说这个。”沈穆拿下她的手,“一个女孩子做出如此粗鲁的动作,不怕被人笑话?”
“我有啥好怕的。”柠无所谓地道。
她看了沈穆一眼,“话说,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孕蠢三年,最近脑子太笨了,你还是提示一下。”
沈穆没有打算瞒着她,想了片刻,问“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丢三落四,或者总是记不清楚不久前发生的事(情qg)?”
柠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沈穆说得没有错,最近她总是记不清楚事(情qg),明明不久前发生的事,她现在回想,好像什么都记不住。
然后又总是会出现一些零碎的画面,那些画面,她感觉自己经历过,又像没有经历过一样,总之很奇怪。
沈穆不提,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一孕蠢三年,她还将这种症状归结为更年期提早到来的现象。
经过沈穆这么一提醒,她突然觉得事(情qg)有些不简单。
突然,柠就有些紧张了。
“不用担心。”沈穆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或许是上次事故留下的后遗症,我已经通知by了,到时候会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沈穆有这样的能力,只要他说不用担心,她便不会再担心。
因为他的温淡会感染人,就好像天塌下来,他也能够淡定地伸出手顶着,所以她也很安心。
“嗯,我相信你。”虽然记忆突然出现问题让她有不安,但是看到沈穆这般淡然笃定的神色,她也就安心了。
顿了顿,沈穆突然道“即使记忆真的出了问题,也不用太在意,活着比什么都好,因为你的丈夫和孩子都在(身shen)边。”
记忆力衰退,或许会忘记许多事,但是她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和老公的。
即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