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妹妹喃喃念道,随即眼里闪过兴奋,道:“姐姐,我有名字了,我终于有名字了。”
便也在这时,安昕注意到妹妹身上闪烁出了一层晶莹的光。这光一闪即逝,也在这时,安昕醒了过来。
为什么会有一层光呢?安昕醒来后第一个就是这种想法。
睁开眼,天色却已经大亮了。这一觉果真是睡的真沉。安昕不及细想,看着阳光照射进卧室里,看着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这是一个充满了生机的世界。这种天气,应该开着车去驰骋在公路上,沐浴在阳光下,去看海,看山,应该有无限的未来。
安昕心中不禁生出一阵悲哀,对生命将要终止的悲哀。不管她表现的有多么豁达坚强,然而还是容易感时花溅泪。
“醒了?”陈潇推开房门进来,他手上是做好的早餐。
安昕看见陈潇,顿时抛弃了感伤。
陈潇放下早餐,道:“快起床吃早餐,今天天气多好,我带你出去兜风。昕妩媚一笑,道:“你对我真好……”
在家里吃完早餐后,在这风和日丽的天气里。陈潇开着法拉利载着安昕到密云进行了一次野炊。
风光无限好,夕阳,湖水,野鸭。
最后直到夕阳落幕,两人方才从密云赶回北京。本来陈潇有说想带安昕去国外转一转,但是安昕不愿意。她喜欢每天在外面,然后晚上回家的感觉。
距离安昕的死亡倒计时还有八天。
“我的妹妹叫安若素。”安昕忽然仰头对陈潇说,顿了顿,道:“陈潇,你和我妹妹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将来我不在了?”
她还没说下去,陈潇便沉声凝重的道:“我会当她是亲妹妹一般来疼爱。”
安昕见陈潇保证,便也放心了。“对了,我昨天在梦里见到妹妹,我对她说她叫安若素后,她很高兴。身上还闪过一层光,这应该不仅仅是梦的作用吧?”
陈潇道:“我也不太明白,也许邱师傅明白。我打电话问问。”
安昕点头。
陈潇先穿了衣服,安昕也跟着穿了衣服。给邱一清打电话,陈潇和安昕都觉得要庄严一些。
安昕穿好后,一身白色贴身针织衫,牛仔裤。身段玲珑婀娜,风韵无限。
陈潇则给邱一清拨打了电话过去,将安昕说的情况讲了一遍。邱一清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她妹妹之前是灵物,等于不被世间认可。一旦被人类给起了名,就是给她正名。灵魂之前无所依托,心中不踏实。一旦正名,就等于是承认她是人,便会踏实欢喜。”
陈潇恍然大悟。
邱一清随即话锋一转,道:“血泪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潇打了个含糊,道“以后再说。”当下便挂了电话。
安昕关切的问陈潇,道:“邱道长怎么说?”陈潇便将邱一清的原话说了,安昕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有些不放心的道:“你一定有办法让我流出血泪和心泪的对吗?绝对没有骗我?”
陈潇点头,自然而然的道:“当然,我就算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也不会拿你妹妹的命来开玩笑。”实际上,他心里真的没底,可以说没有丝毫的办法。但不如此说又能怎么办?空自让安昕焦急,却又没有办法解决?让她在生命的最后几天还是如此的痛苦?那未免太过残忍了。
安昕见陈潇如此笃定,当下松了一口气。又道:“突然有些睡不着了,我们去兜风吧。”
陈潇当然对她百依百顺,道:“好!”
开着法拉利开出小区,这时候已经是零点时分。一轮新月高高挂,空气里带了深秋的寒意,有种月落乌啼霜满天的意味。
陈潇开车到了嘉峪关外,延着长城一路开去,体会黄沙荒凉,历史沉淀。
夜风吹拂,一路疾驰而去,速度带来无限的快感。
瞬间的死亡面前,人往往可以克服死亡,拥有大勇气慷慨赴死。但是如果是慢慢的等待死亡,那么对于一个人来说,则是最大的煎熬。安昕渐渐变的有些易怒,敏感。就在陈潇开着法拉利到达一片荒凉地带时。地平线一眼望去,苍凉无边,黑暗寂静。连那轮害羞的新月也躲进了乌云之中。
“停车!”安昕忽然语气不悦的道。
陈潇愕然,当即利用娴熟的手法,手脚并用,一个甩弯漂亮的停车。法拉利优良的性能让陈潇可以很好的完成这些动作。
“怎么了?”陈潇看向安昕,柔声问。
安昕俏脸紧绷,一言不发。“怎么了?”陈潇感觉到安昕的情绪有些不对,再度问。伸出手握住她的柔夷。谁知这时安昕忽然直接起身跨到了陈潇的双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