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街上,世间斋堂门檐下的灯笼还亮着微弱的光,我把打烊的牌子挂到了门上,今天的营业已经结束。
我在门口慢慢的收拾着幌子,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小声地问我:“王随安老师吗?”
我转头,循声望去,一个中年男人略显疲惫的站在街灯下,满怀希望的看着我,消瘦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还有一丝的光亮。
“我是王随安,你是哪位?找我做什么?”我说道。
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下,说道:“是钟老伯叫我来找你的,他说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来,咱们进屋细说。”我把这个男人让进店内,准备听他细说。
“您不和我去看看我的孩子吗,我怕我说不清。”男人显然有些焦急。
我对那男人说道:“老钟没和你说过我的规矩吗?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决定是不是帮忙。”
男人一怔,随即马上说:“好的,好的,只要是您能帮助我,我必有重谢。”
沙发上,我沏了一壶茶,为那个男人倒上了一杯,然后说:“说吧,我听听看。”
男人并没有心思喝茶,只是清了下嗓子,然后开始了他的叙述。
男人的故事是这样的:男人名叫郑爱国,他的儿子名叫郑建,15岁的年纪,是一个略有些叛逆的中学生。就在一周前,学校组织了一次烈士陵园的参观活动,孩子一直不想去,便和郑爱国说可不可以说自己生病了,然后在家休息一天。郑爱国是一个经营建材生意的老板,平时没什么时间管孩子,所以只是负责孩子的零花钱,管孩子的担子就有他的老婆全盘接管。也正是平时无暇与孩子相处,郑爱国便平时很溺爱这个孩子,言听计从,所以这次孩子的要求,郑爱国自然是答应了。
谁知道,当晚郑爱国的老婆知道了这个事,与郑爱国吵了一架,内容无外乎是平时不管孩子,孩子什么无理要求你都答应,这样溺爱孩子会无法无天之类的话。这一架郑爱国是没有任何道理可占的,于是也就只能认输,然而火气却无从发泄,便叫来儿子一顿数落,而且要求儿子必须去参加学校活动,并且要拍照片回来。儿子自然是也大吵大闹起来,不过在郑爱国不去不给零花钱的威胁下,自然就妥协了。
谁知道,就在当天回来之后,孩子说自己没胃口吃饭,便回屋去睡觉了。郑爱国夫妇也没有在意孩子的这个举动。但是转天叫孩子起床上学的时候,便发现孩子一病不起,高烧不退,用药不见起色的情况下,便将孩子送到了市医院发热门诊就医,但是仍然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住了三天医院,孩子已经竟然开始出现脱水的状况,危在旦夕。按照医生的说法,病因不详,无法对症下药,只能继续为孩子寻找病因,但是看孩子现在的状况只能是维系生命,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父母焦急地求医生一定要救救孩子,可是换来的是医生的一句话,最好将孩子转院或者送回家观察一段时间,这种推卸责任的说法。
所谓病急乱投医,郑爱国便求助起了“大仙”们。既然提到了“大仙”,老钟自然是这个城市里最有名的人了,老钟看完了孩子的状况只是对郑爱国说,接回家,医院救不了他的儿子了,然后塞给他我的地址对他说,找我这个孩子还有一线生机,信不信就由他自己了。
这边是郑爱国找到我的原因。
“信鬼神吗?”我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信。”
“好的,你虽然不信,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我可以解决你的问题,但是,”
“只要能让孩子平安无事,我可以倾家荡产,多少钱都可以,50万,100万,你说,我都给!”不等我说完,郑爱国便开始急切的回应我。
“生意人自古信财不信人,听我说完。”我说道,然后定定的看着这个生意人。
郑爱国听完我的话之后,便闭口不言了,我继续说道:“凡事皆有因果,我们做事的原则是,凡事随因果,所以凡有求于我者皆需实言相告,否则后果会不尽人意。另外,事后报酬为选我店内一物,等价结缘,接受以上所言,我就会随你去。”
郑爱国听完我的话,不住点头,说道:“只要能救我孩子,我什么都答应。”
大都花园,本市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郑爱国的家便在这里了。看着这百姓望尘莫及的高层建筑,任何人都会感觉到阶级的差异,试问这差异会不会让人的价值观扭曲呢?
来到了郑我领到了郑建的房间。
进入房间的第一感觉就是阴冷,这阴冷就代表着有怨灵在周围。
“郑先生,你是想在这里看着,还是回避一下。”我问道。
郑爱国犹豫了一下说:“我在这看着吧。”
“会看到你害怕的东西,做好准备。”我说道。
郑爱国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还是在这里看着吧,这样我踏实。”
我点了点头,打开了我的包,然后交给郑爱国一张符纸,对他说:“把符纸贴在天庭位置,无论看到什么,不要大喊大叫。”
这符纸是明目开慧眼的咒文符,把它贴附在天庭智慧处,便可以看通阴阳。平日消业并不需要用到这些东西,今次使用它是为了让郑爱国相信这世间是有灵体存在的,因为我看得出来郑爱国其实自找我那时开始便心存怀疑,他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怪力乱神之说。
点香,拿出锁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