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之下,人的一切细微yù_wàng,都被无限放大。
常乾坤只是一例,比他更心狠手辣的,多的是。
王仁则的败兵,多半投降,却还有一些,在城中四处为恶。
他们不想投降,只想抢完一票,落草继续抢掠。
富户官绅家,高墙大院,防备森严,他们抢不着,就把刀子对准百姓。
对于这些人,叶书与昙宗没有任何留情,见了就杀,杀完拿着人头城中四处传令,警示各处。
好在,这个县城并不大。
叶书的横刀下,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个,他只记得,最后被自己杀的人,是个城里的富户,趁乱烧杀一家百姓,想抢夺对方宅子……
这一夜,城中无眠。
……
第二天,城里的百姓见外面安定下来,终于松了口气,走上了街头。
那些进城卖菜的百姓,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城中秩序安定的样子,根本不像那些易主的城池,除了城心那一颗颗人头。
在听说这都是趁乱祸害百姓的人时,这些百姓更安心了,一个个气愤地往那些人头上扔石头、土块。
更有眼尖的百姓,看到一旁的布告上,张贴这一张新的贴文。
有那识字的,就读了出来。
无非都是安抚百姓、为百姓申冤的内容,只是相较于以往那些一样的榜文,如今的榜文,在这几十个人头下,显得更可信了些。
四周守卫的官兵,一边阻止人冲进去,一边望向不远处茶馆处,静静喝茶的一个年轻人。
正是叶书!
治国治城,首在治恶。
叶书还有十天左右,就要任务完成,时间紧急,自然对此更迫切一些,毫无顾忌。
“不过想想也是可笑。
任务要求我庇护嵩山下的百姓一个月,正常来说应该是走‘神偷‘、‘侠盗‘之类的路线。
可我硬生生把王仁则、秃鹰给杀了……
这也算另一种庇护吧?
这样不好!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热爱和平,珍重生命呢!
这样的话,哪家的姑娘会喜欢我?以后说不定一直当单身狗……”
正在叶书思绪纷飞时,茶棚里,却来了两个衣着华贵,富态微胖的中年人来。
还没说话,就是一盘银子送到叶书旁边。
叶书淡淡道:“有什么事,直接说!”
一个面相喜气的中年人,低声恭谨到:“我们是城西李府的管事,想用这些银子,换这竹竿上的一颗人头…”
叶书看了他一眼:“最中间那个?半夜烧人家老百姓房子那个王八犊子?”
中年人脸上怒色一闪,随即强笑道:“误会而已,那是城东李府二公子,将军若是能……”
话没说完,就听叶书冷淡的一句话:
“抓起来!
捆了绑人头底下,向百姓宣告他们的罪行与身份!
另外,刘黑臀,你带一队人马,去破了那李府!
财物统计造册,分些给那些奴仆回家,其他收入库房!至于家主人么……”
叶书在两个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声音不带一丝犹豫:“除去八岁以下的幼童,其他男丁,尽数监压起来!
知晓此事的,杀!
不知晓得,问询百姓,有做过大恶的,包括那些幼童,有做恶的,也杀!
我估摸着,这样下来,其应该是没什么活着的了……
有存活的幼童,问问城里无子嗣者,有愿意收养的没有,没的话就送上少林……”
整天说什么“穷**计,富长良心”,可叶书来这乱世以来,所看所见,没几个富绅不该死的。
刘黑臀应声而去。
“你!”
那两个送上门的中年人,都要气疯了。
哪有这样不讲道理、提刀就砍笑脸人的家伙?!
叶书懒得和他们说话,挥挥手,手下就把这两个管事捆了起来,绑到了城中心空地上。
一个嗓门大的兵士,大声说着这两人的身份与来意。
想讨回自家公子的人头,却把自己家族搭了进去。
叶书长叹了一声,付了茶钱,走向兵营。
不是自己喜贫仇富,实在是这些富者不知自爱,肆意妄为,不担心遭受任何后果。
调戏女孩,把人抱着推下河,淹死人,赔个400万,什么事都没有。
光天化日,官兵旁边,放利钱的黑恶势力,当其子辱其母,被人气愤捅伤致死,国人瞩目后,竟然还嚣张地上诉要人家赔自己900万!
一群小畜生,杀死自己老师,却能无罪脱身……
这些个“无罪之人”,不止叶书喜欢,叶书手里的九龙邪剑,更是喜欢……
……
五日后。
洛阳皇宫。
王仁义拜倒在地:“陛下!已经查明了!
程咬金,秦叔宝,罗士信,这三名瓦岗降将,确实都收到了那‘一页书’的李唐招降书信!
罗士信尚无动静,但那程咬金、秦叔宝却是动作频频,收拢旧部、回复书信!”
王世充怒色勃发,一脚踢翻桌案,额头青筋暴起:“这些瓦岗匪将,果然和我不是一条心!枉我还给他们留了兵权!
前两年,瓦岗降将裴仁基就密谋行刺朕,被朕杀了,想着秦叔宝他们能有所惊心!可恶!
杀!全都杀了!!”
王守义心里大喜,连忙应是。
王仁则死后,王仁义极为受宠,只是没有兵权。
杀了这些瓦岗将领,自己就能拿到兵权了!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