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气伤了龙体怎好。”

&渊。”皇帝叫我,“此人如何处置,便听你的了,不要放过了这种毫无孝道的人渣就好。”说着把剑递还给赵誉,“颢渊,处理完了来御书房见朕。”说完一甩衣袖走了。

众官员并不敢离去,都躲在两边看着我。赵誉过来把我从地上搀起来:“东方,你想怎么处置他啊?”那个小子赶紧扑过来抓着我的脚不放,口水都滴在我鞋上了,裤子都湿了,嘴里唔里唔突说不清楚,看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意思是在求我放了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你放了他,他日做牛做马他都会报答你的。”郭晏说道。恩,所有想要结党营私的人都期望这样,通过这种方式笼络他们为自己卖命,不过我老家有句土话说得好,养狼当犬看家难。

&将军,我是一个文官,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所以还想请你代劳啊。”我面沉似水,赵誉也没问我代劳什么便一口答应了。“我想请你把他,从这里骑马拖到我家。然后请高岑大人去我家等候。另外,”我顿了顿,“千万别让他死了。”赵誉看着我,犹豫再三,点点头。众位大臣也是眼睁睁看着这小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被赵誉的宝马良驹拖走,留了一路的痕迹。

我到御书房的时候,皇帝已然消了气,闭目养神坐在龙书案之后。

&叩见万岁。”

&身吧。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拘礼。”皇上龙目微挣,“颢渊,令尊之事,朕很遗憾。朕准你回乡,待一切料理完了再回来吧。”皇帝语气惋惜。

&谢皇帝隆恩浩荡。”我很感激他能让我回乡。三年没见我的父亲,如今再见想来应是诀别了。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如今竟有些后悔随当初的太子爷入京。

&是,朕有一事,可能还是要劳累你替朕分忧啊。”皇帝走到我身边。

&上请讲,臣万死不辞。”

皇帝点点头:“如今朝野上下乃至黎民百姓都想要与倭国一战,朕也有心借此震慑他国。只是如今军粮不够,兵船不足,实不是什么出兵的大好机会。如今国库之银全数用去造船,朕已经无钱去够军粮了。朕记得你家有一位薛老板,家里经营粮栈的生意,遍布全国,你能否替朕与他说说。”

皇帝的意思是从薛胖子手里白拿粮食。这事不好说。我只知道薛胖子是个普通的富商,和其他有钱人一样飞扬跋扈,不知道这为国效力的事他干不干啊。

&愿意一试。只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粮食要来。

&卿姑且一试,若是不成,也无妨的。”看皇帝这个意思,国库确实没钱了。主要是这几年为稳政权皇帝几次下令轻徭薄赋,如今赋税已然低到了十五税一,百姓富裕起来,商贾众多,而商人多半与官员勾结,逃税之事众多,也难怪国库空虚了。所以,为了充盈国库,总也是需要一场战争的。

&渊啊,此去务必多加小心,朕的江山还需要你。”

回到府上,赵誉的马拴在门口的拴马桩子上,马屁股后面拖着那个礼部的小子,动也不动,不过还喘着气没死。管家看我回来了赶紧迎出来:“老爷,高岑高大人还有赵将军已在您书房等候了。”这个管家是我把张家老管家弄死以后又找的,来我府上也有个一两年了,尽心尽力,年岁也不大,与我相仿吧。

我回到书房,他们二人对面而坐正在喝茶聊天。

&方大人回来啦!”高岑晃着给我跪了一个,好一个不正经的行礼啊,把赵誉逗得哈哈大笑。

&大人,我今天可笑不出来。”我说着坐在他俩中间。赵誉惊醒过来,一拍脑门也不笑了。

&方大人节哀,当年令尊身为太守,我有幸也见过几面,想来也很多年啦。”高岑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之前与我父相见的画面。

&方,皇帝可准你回乡了?”赵誉问道。

&了,不过让我回乡料理之余,征集些军粮回来。”我想着薛胖子当初被我和赵誉羞辱的样子,觉得这事真心做不来。

&初我们教训那个薛老板那么狠,他又怎会白给粮食呢?”赵誉听了也为难起来。

&了,这都是我的事,你个大将军赶紧训练你的水军吧。”我玩笑了一句,“高大人,你看见门口那个人了吧?”

&见啦,活得好好的。”

&你们大狱里,每天往他的伤口上撒盐水、辣椒水,只要不让伤口愈合,不让他死,怎么折磨他都行。”我攥着杯子,关节发白。高岑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点点头算作同意了,就闷头喝茶,也不搭理我。这个礼部的小子,你若是能活到那一天,说不定对我还真的有所助益。

第二天一大早,我吩咐于妈去找强子替我看家,就急匆匆地上路了。一刻也耽误不了。此时我心中没有什么顶天立地的报复,没有什么雄图大略,没有皇帝,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想赶紧回到父亲身边。父亲一向身体健康,今次一病竟然如此严重,怎会这样。莫非真的是因为我遭了报应?不,不,不是因为我。我杀的人都是必须死的。他们是我的绊脚石,不杀了他们,我就会死。不仅仅是我,还有这个国家和朝廷,皇帝也会死。对,我杀了他们,可我没有亲手杀了他们。所以不会是报应。对,不会是报应。

一定不是报应。

几日浑浑噩噩的车马,我总算赶回来了。趔趄地下了车,疯了似地跑到我父的房间。林青崖正站在门口,看来是等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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