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多年不见了!”
城外五里,云高气爽,没有朝廷大排场的迎宾队列,也没有吆五喝六的随行侍卫,我只带了自己的管家,备下了两壶葡萄酒,三四个小菜,在凉亭之中迎接奥马尔——他也只带了三个随从,看面相生得很,可以不是凶神恶煞的相貌,都是文质彬彬的,虽然穿着的是兽皮裘绒。奥马尔端坐石凳之上,粗麻的底衣外面是上好的皮毛,腰间挂着一柄马刀,也是珠光宝气。
&弟,此行劳顿了,陪我喝两杯歇歇脚吧。”我吩咐管家从食盒中取出酒菜,亲自为他斟满一杯,“听说这是西域上好的葡萄酒,兄弟尝尝。”
奥马尔端起酒杯一仰脖干了,放下杯子擦擦嘴角,一拍手:“好酒!真没想到出来这么远还能喝到这么好的葡萄酒!”奥马尔说着又给你自己倒了一杯。“兄弟,我妹妹如今怎么样了?”
&知道。”
&知道?”
&妹妹提亚如今是皇帝的鹂妃了,我这个臣子怎么有机会探视呢?”
&们汉人规矩真多。”奥马尔闷头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天你得进宫向皇帝请安,然后奏请皇帝探视鹂妃娘娘,皇帝准了你才能去。”
&妹妹还真是嫁了好人家了,你都得跟她叫娘。”
奥马尔啊奥马尔,lún_lǐ哏你也懂啊,我跟她叫娘我得跟你叫舅舅。可再看奥马尔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看起来他是真不知道“娘娘”和“娘”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我也不想跟他解释,因为这实在没什么用处,只不过是个礼数称谓罢了。
&么没看见你们皇帝的人啊,我听说外国来的国王朝拜不都有仪仗吗,我这个怎么就你自己啊。”奥马尔突然问我。
&帝把接待你的事交给了我,也不算什么正经的外国朝贺,算是朋友亲近吧,就没要这么大的排场。再说那礼数太多,估计你也不自在。这不挺好,有酒有菜,一会我带你去驿馆,收拾停当了我带你去个消遣的地方。”平时这种事都要交给礼部去办,既然皇帝把这事交给了我,自然是没把奥马尔看得太重要。虽然我觉得这么安排会让奥马尔起疑,可皇帝的旨意我也没办法质疑。
把酒喝干了,奥马尔脸上微微发红,我带着他去了驿馆,跟当值的人说了一声那人就去准备了房间了。如今并不是皇帝寿诞或是重大节日,驿馆里清静得很,听当值的人说只有前段时间来的楼兰舞乐班子住在这,还有几个常年在这的商人。这倒好,清静一些有许多事许多话更好做更好说。
一切收拾停当,我问奥马尔:“怎么样,我带你去消遣一下?”
&年不见,兄弟也跟其他汉人官员一样了?”奥马尔说话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也难怪啊,“消遣”这个词这么多年用下来多少有了些贬义。词本无罪,只是用的人总是怀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用心。自以为良苦,却是乱了天地正法。
&别想多了,这可不是你所想的消遣法儿,你就跟我来就行了。”奥马尔听了也只好同意,带着三个随从跟着我,我则吩咐自己的管家先回家。
说说笑笑,一路上奥马尔一直跟我说,要是看见哪个漂亮的女人一定要过去碰一下她的手,这样自己就能把这个女人娶回莫罗国了。这个奥马尔揪着“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事不放了,可以路上也没看他碰哪个女人莫非是真看不上中原天朝的女人吗?也难怪,我也看不上,还是我的提亚更好。
总算是到了天上人间,还没进门我就被吓着了。天上人间的牌匾换了,都是兽骨拼凑而成,外面还挂着弓箭,大门两边也不是什么大象狮子,而是两匹石马,肌肉丰满线条分明,成奔跑状,惟妙惟肖生动逼真。门口还有两个引客的门童,也都换上了兽皮衣服,完全是一副西域人的扮相,强子还特意找了两个大鼻子的,老远一看还真以为是两个西域人。
一进门,这里面也都是西域风情了。整张的兽皮铺地,墙上挂着这个飞禽的羽毛那个猛兽的头骨、雕工宝箭,还有一些西域的纹花样式,侍从杂役也都换上了西域衣着。客人也都是几近可能地打扮成西域人的样子,有的待了兽牙的项链,有的穿着异族的服装,还有的染了黄色的头发,更有人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学了几句西域的话来回来去跟别人显摆,虽然不伦不类,但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强子一眼看见我赶紧过来。他也穿了件貂裘短褂,手上还盘着一串兽牙的手钏。“爷,您来了!这位是?”强子一指奥马尔问到。他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要个节骨眼好跟奥马尔客气客气。
&位就是奥马尔国王,莫罗国的国王,我的兄弟。”我给他介绍着。
&可是贵客!”强子笑了,按照西域的礼节右手曲回来搭在左肩弯腰鞠躬,“马勒哈班。”
奥马尔一愣,大笑一声拍拍强子的肩膀:“你好!我会你们汉人的话!”后来我才知道强子说的那句话是西域话,意思是“欢迎”。这个小子倒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作为一个商人而言可真是难为他了。
强子也笑了:“国王真是博学啊,汉人的话晦涩难学,复杂繁多,学好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互相这么客气着,强子把我们引到了一楼大厅的一个小隔断里,不算是包间,只是用板子把座隔成了一间一间的。强子安排我们坐下,叫了侍候的女人过来给我们点菜。我一看,真是不得了了,就用兽皮做成了短小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