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为静宸是我的吧。”林青崖听出我是在玩笑。便也随口回了我一句。
&是说,你若是喜欢孩子。怎么不娶一房媳妇,好好过过小日子。”我放下茶杯。“强子说他是见惯了才貌双全的女人,没有可心的,我看再这么发展下去他就该出家了。你呢?有什么理由啊,这么大岁数还不娶妻生子。”
&这个朝中大员,才刚被封了文忠伯,这么快就想干媒婆的活儿了?”林青崖没好气地说。
&那么大火气啊。”
&父母死得早,这么多年孤身一人,从学艺到如今这个地步,也算是习惯了。再说你也看见了。哪个女人敢跟我啊。”林青崖说,“我对静宸好,也算是投桃报李。当初如果不是你把我引荐给皇帝,怎么会有现在的林青崖?其实强子也是。你去西域十余年,我们俩拿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
&得你能说出感谢我的话来啊。”我上下打量着,“你真是林钱眼儿?”
&天晚上给你拐到我那,让你试试我墙上的刀。”
喝了会子茶,闲扯了几句,林青崖说自己的药快好了便回去了。我看了看也差不多该去袁宗昊那里了。便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来到袁宗昊府上,他家的管家正在门口等着,见了我规规矩矩行礼:“我家老爷正在里面等您,请跟我来。”说着话低着身子在我面前引路。一路上他也不多话。一直到了正厅,他便退出去了。
袁宗昊起身迎我,旁边还有个人。匀称身量,细长脑袋。细长眉毛,小眼大嘴高鼻梁。
&东方大人,这位就是户部侍郎张明庆。”袁宗昊给我引荐着。
我朝张明庆拱拱手:“虽是同朝为官,但我少去户部,跟张大人生疏得很,见谅,见谅。”
&方大人哪的话!”张明庆也赶紧还礼,“下官少去拜访,是下官的不是,东方大人不要见怪啊。”说话间便拉我入席,“东方大人快坐快坐!”
哎,这顿饭算是吃不痛快了。跟这帮人吃饭,言谈举止假得很,不自在,不自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三个也是东拉西扯,就是不往正经事上聊。到最后还是张明庆绷不住了,敬了我俩杯酒,压着声音问我:“两位今天请我来,有事吧?”
袁宗昊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张明庆笑了笑:“能有什么事。东方大人刚从西域回来,朝中人事已变,想和你们亲近亲近,知道我平日跟你走得近些,便让我邀你来喝酒叙叙。”袁宗昊斜眼看着我。
&大人所言甚是。”我端着杯子伸向张明庆,他赶紧端杯子跟我碰了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这刚回来,跟各位不熟,这有了什么事难免有些嫌隙。大家聚聚,亲近亲近,日后有了什么事也能相互照应不是。”
&官哪高攀得起东方大人啊!东方大人真是客气。这以后有用得到下官的地方尽管说,下官一定尽力!”
又喝了会子酒。我突然问张明庆:“张大人这户部侍郎做了多久了啊?”
&八年了吧。”张明庆抬着头想了想。
&起来这户部也算是个肥差,这几年挣得不少吧?”袁宗昊装作随口一问。
&张明庆下意识瞟了我一眼。
&大人顾虑什么,这官场上的事我还不知道吗?”我大笑起来,“你我兄弟,喝酒闲聊而已。”
大概是看着我们都没什么恶意,张明庆也踏下了点心:“人家吃肉我喝汤罢了。”
&说现在的户部尚书是你同乡的亲戚?”我问。
&亲罢了,真论起来也没什么关系。”张明庆喝着酒,“还不是为了混个官当,沾点便宜硬攀上的亲戚。”
&这么多年他待你也还不错啊。”
张明庆听了猛地灌了口酒:“不错什么!大头儿都在他那,匀给我的都是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偶尔分给我那么点银子就跟打发下人似的!”张明庆叹了口气,“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啊,东方大人位高权重。哪能知道我们这份儿苦。”
&你也没想过往上走走?”袁宗昊问。
&上走?走到哪去?我倒是想当个户部尚书痛快痛快。也就是想想,没个机会。”
我喝了口酒:“现在倒是有个不错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接。”
张明庆一愣:“要是东方大人能拉持一把,下官一定感激不尽!”
我偷看了一眼袁宗昊,他正在一旁吃菜,脸上掩不住的偷笑。“我能拉你一把,不过……”
张明庆福至心灵:“全听东方大人吩咐!”
&想做户部尚书,怎么着也得让现在占着这个位子的人先……”我欲言又止。
张明庆心领神会:“大人您说,我该怎么办。”
&说前两天有个粮商去找过户部尚书?”我明知故问,“你知道这事吗?”
&道知道,那天我正好在。”张明庆点着头。
&他们都干了什么你可知道?”
&道。”张明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那个粮商叫薛启儒,他家是给朝廷供应军粮的,听说当年还是东方大人从中撮合的。这不现在劳师远征,军粮用的多,他想让朝廷把收粮的价儿往上提提,挣他一笔。后来给了他一万两雪花银这事就算是成了。”张明庆愣了一下,突然拍手笑起来,“这事儿好办!好办!那个薛启儒连哄带骗的让他签了张收条,只要这收条拿出来。他必死。”看张明庆那喜庆的劲头儿,估计已经在筹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