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村坐落在一座大山的后面,左侧是那片红彤彤的枫树林,而那个执剑少年的家就在枫树林下方的一处,距离村里的人比较远。房子的右旁有一条小河,上面落满了枫叶,在阳光的映照下红闪闪的,煞是好看。顺着小河远眺是一片田野,零零落落的有村民在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中,收获着这一季度的丰收。
在这里居住的人民都是很普通的农民,最主要的生活方式就是自给自足,什么都是自己种出来,有着传统的农耕文化。然而这里也不是绝对的封守自闭,只是现在所有的大学毕业生不愿意到这里,而走出去的众多人,也慢慢地不再回来了。
在村边沿的这家人,是十五年前突然搬迁到此的,没有人知道来者是什么身份,也没人见到是什么时间正式落户在此的。只知道有爷孙二人,在靠近红叶河的地方搭起木房,仿佛是一夜之间建成的,还围起了栅栏,毫无违和感地融入这里,就好像是一直都在这里一样,平凡质朴。但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来自哪里?也不见有谁踏进他们的家门,就那样孤孤独独地度过了十五年了。
也根本没有人知道这爷俩每天是怎样生活的,最为影响到其他村民的便是村子里终日有一阵阵的酒香在飘荡着,但众人根本闻不出是什么酒,而酒香又太过醉人,却没有人前去探个究竟。住得靠近一点的居民也只能每日清晨听见一些奇怪的脚步声,像是一种很有规则的步法,这或者是一些击打木桩的声音,再或者就是令人摸不到头脑的对话。
“爷爷,今天我是不是又出其不意的打到你了?有没有很帅?”
“......”
“爷爷,你说什么时候你才能被我打哭呢?”
“......”
古灵精怪的谈话之后,又变成一阵被藤条抽打着ròu_tǐ的啪啪声,随后便是一阵响彻云霄的哭喊声,真可谓是听者流泪,闻者悲伤。但往后几天又恢复平静,接着又是一阵抽打,再哭喊......周而复始,持续多年。
一座简陋的木房,门前小院,几只小鸡,几棵老树。树旁一张老椅,椅上坐着一个老者,那便是那少年的爷爷,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椅旁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壶酒,一碟小菜,一碟花生米,一副碗筷,酒杯静静的躺着。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树桩,上面满是破痕,显然是练拳用的。
那院子的地上布满了东一块,西一块的方形石块,构造很离奇,像是胡乱的堆放,又像是有错综的规律性,很难猜透。重点是那些石块已足足嵌下地面三寸多深了,并像是被人踩踏而成的,仔细看那石块上都有一个个浅浅的脚印,竟然还是赤脚。这样的黄岩石块,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使石块被踏下如此的深度?
看来这爷孙二人绝不是简单之辈!
简单的厨房里,没有什么丰盛的食材,有的只是少年时常到山里打的野味,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放着一个大缸,满满的都是老者独家酿制的“醉知己”的酒,那香味足把山里的飞禽都给吸引下来。不仅如此,老者时不时都要大醉一场的,虽然跟村里的人很少来往,但是开缸时的酒香味和老者偶尔发酒疯的时候,便会引来很多人的围观,也只是遥遥观看,不敢靠近。
老者半眯着眼,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白又长的胡须,满脸的皱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久经风波岁月的人。身上穿的也是平常的粗布麻衣,可整体看起来的精气神都很充足,一副很不服老的样子。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刻画了过去,但是那副坚毅的轮廓,满满的都是悠然和不怒而威的气势。
半晌过后,一手拿着古剑的少年终于走进了小院,笑眯眯地对着老者,然后咧嘴一笑:“爷爷,我回来了,快点告诉我。要给我什么任务啊?”少年很是兴奋,可当他的眼光注视到院子里的饭桌时,不禁狐疑道:“咦?说好的饭菜呢?”
见少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那老者却是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少年缓缓地说道:“先等等,今天不煮饭,有人不在家吃,而我只要喝酒就可以了。”说完边端着大碗往嘴里灌,就跟喝凉白开似的,但也随手抓起一把豆子丢进嘴巴里慢慢咀嚼起来。
“喝酒就可以?”少年迟疑了一下,鼻子灵敏的他不仅闻到酒香味,竟然还有一丝丝肉香味,可桌上却没看到有肉。随即他脸上佯装无所谓的样子,但眼珠子却一直在院子里转悠,然后才问道:“谁会不在家吃啊?”
“难道爷爷有人请他去吃大餐?不过也不对啊,这么多年都没见有谁上门,更别说有人会请客了。但爷爷能走开一下也是极好的,那样我说不定可以偷喝’醉知己’了。”少年忍不住臆想起来,甚至已经想到那醇香的酒滑进喉咙的感觉了。
老者看到少年在傻乎乎地幻想着什么,二话不说就给他脑瓜门上来个爆栗子,痛得少年哇哇直叫,却不敢做任何的反抗。少年龇牙咧嘴地盯着老者看,就好像杀父仇人一般,当然这也是夸张而已,完全只是因为打不过而气不顺罢了。
又过了好一阵子,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那火红晚霞正做着最后的斗争,直到黑暗将它们吞噬。就在天色微暗的时候,只听见一整急速的风声,然后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正往小院的方向奔袭过来,还能轻微听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风很急,树叶刷刷地响,好像是有什么人正过来?
“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