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事实。我不为事实生气。他说。我只是觉得他们剥夺了我做好人的权利。
我没头没脑地就说了一句,你怎么可能做得成。
这是我犯的错误之二。
为此我得到一个拳头作为回报。他打人是真的很痛,拳头跟个铁似的,直接把我打得从椅子跌到地上去。
你也心情不好?我问,抹了抹嘴角。
还是你知道我。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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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改好,好人改坏都是被唾弃的事情。
与其图试变革,不如做好本分,免得苦海越沉得没底。
我对他这样说。他却坚守阵地,誓做最后一根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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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早已设想过他来找我,到时我会重复之前的话,然后把我重新粘合的画给他。
我就知道你拿走了。他说。
为何撕掉。我说。
看不惯自己罢了。他说。
那我早知道不给你了,这次,你还撕?我说。
不撕。他说。
骗鬼呢。我说。撕了记得同我说。
不撕,真不撕。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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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画家,画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可是他莫名其妙出名了。
你这画的什么?我不懂。我指着那幅光怪陆离的图画说。
画的我的笑。他说。
那幅画几近扭曲,我无法做出什么评判。
看完他的画展,我带着小弟去约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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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改好,好人改坏都是被唾弃的事情。
与其图试变革,不如做好本分,免得苦海越沉得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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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天下父母心》
女人患了肺癌,医生断言只有三个月存活期限。女人没哭,却求了医生,孩子来探病,请医生当孩子面解释,告诉他,妈妈的病没什么大碍。因为孩子正面临高考期间。
两天后,女人的儿子来了,他用半信半疑的眼光盯着医生。听完医生的诊断,又仔细地读完医生开出的医疗证明,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
高考结束了,一天,女人的丈夫来了,告诉医生,孩子考上了外地一大学,去报到的第三天,他妈去世了。医生问:告诉孩子了么?
男人回答:那里敢说!孩子刚考上大学,学习会很忙,也很重要,怎么能去影响他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什么事才是最大最重要的呢?
《安伦先生的不幸》
安伦先生不幸在午夜时分,因醉酒及违规的车速,撞飞了一对情侣停在路边的车。他选择了逃逸。
安伦先生有钱,但这并不表明他愿意承担这次车祸。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年轻女孩被撞上了电线杆,一根铁支架戳穿了她的躯体,当场毙命。
安伦先生的再次不幸,是他在下一个检查站的中途,故意撞击了一辆正在行驶的小车,为掩饰他先前车祸的车损状况。他积极地报了警。在警察询问两车相撞的过程时,他十分诧异小车司机对他的谎言的配合,并主动掏钱对他作出了赔偿。他很庆幸,对自己的聪明和机智。
不过,他真不知道,他的两次选择将给他带来的厄运,是通往黑暗的地狱。那位小车司机是个被警局通缉的杀手,他的配合和服从,一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有就是他要报复安伦先生两次实施的罪恶行径。他曾从前次车祸现场经过,目睹了车祸的惨状。
凌晨,小车司机敲开了安伦先生的门。诚惶诚恐的安伦先生拿出了高于赔偿金两倍的钱作为补偿。但小车司机告诉他,金钱真不是万能的,即是杀手也有良知和同情心。他说:我会杀了你,不是为我自己,是为那挂在电线杆上的年轻女孩!
《诱惑》
她看了看手中滴血的刀,又看了看面前的尸体。
淡淡的清风在她湿润的头发中留下自己的印记,眼里的泪水轻轻滑落,与地上的鲜血混为一滩烂泥。海水犹如被抹去的回忆,在尝试把这一段不愉快的时光带回它初始的地方,无底深海。海鸥被腥味吸引,在月光之下就像死神派来的使徒,在头上徘旋。
她并没有被应得的惩罚吓到,内心变态的激动感早已胜过恐惧,嘴角微微上扬,抬头看了看天空。夜色朦胧。
转眼间,手中的刀已被海水冲洗,之前那赤热的鲜血已被抹去。尸体也已被海水冲去了另一个世界。海面平静下来,轻轻触碰着她的双手,似乎在暗示她现在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天空顿时被乌云笼罩,下起了绵绵细雨。海浪越涨越高。
她明白自己已经自由了,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永不回来。但是这一想法没有把她内心的空洞填满,倒是让她陷得更深。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摆脱了他的控制后还会对他心存遗虑。
疯狂地在海水中寻找他的尸体,但是脚下只有冰冷的礁石。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冲破海面的那层保护膜,在海底回荡。
回头一看,陆地已经消失不见,心跳加速,嘴角边的微笑早已褪去。海平面还在不断上升,可是已经听不到海浪冲击沙滩的声音,只有她重重的呼吸声。想要大声呼叫,但是张嘴却什么也叫不出来。而那尖叫声又变成了震耳欲聋的雷声。闪电在无情地击打海面,冰冷的水平面已高过了她的脖子,在慢慢地按压着她的胸腔,让她没有机会来吸最后一口气。
用脚踢打残酷的海水,尝试着浮出水面只为吸上一口气,但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