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秀三大佐站在壕沟边上,铁青着脸看着壕沟里挤压压的日军尸体。仅仅不到一个上午的攻击,不紧没有攻下支那军的一道战壕,还连死带伤的损失了一千多的兵力。除了现在已经全体基本上躺在壕沟里活下来的人已经不足半个中队的第二大队外。第三大队则早在头几次攻击中就损失过半,大队长还被打死。第一大队则也只剩下不到两个中队的人了。也就是说他的十九联队现在已经伤亡过半了,可以说已经丧失战斗力了。阻击自己的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呀?和自己打了半天的仗,自己就连他们是那支部队都不知道。这支部队撤的是如此从容,就连一具尸体和一个伤员都没有丢下。看来人家压根没有准备和自己在这里死拼。只是想给自己一定的杀伤后就撤退。这支部队的作战风格如此特殊,和那支支那军队都不相同,是如此诡异。好在现在师团长已经带着旅团主力追上去了。自己伤亡惨重的联队已经被师团长留守蒙城等候第十三师团的到来。看来自己心中的疑问也只有等师团长凯旋归来时才能有答案了。
垂头丧气的人见秀三大佐现在也只能吩咐剩下活着的人,将伤兵和尸体抬回蒙城了。
人见秀三在这里痛苦。那边新77师师部里的高海宽也是无精打采的。仅仅一个上午的阻击,自己部队虽说在重火力的配备上和日军相比远远不足,但在单兵火力上却远远的优于日军。但还是伤亡近一半。特别是那个担任一线阻击的营伤亡已经达到三分之二。就连后边陆陆续续增援的三个连队,也伤亡了三分之一。最让他心疼的还是自己最看中的那个营长聂思诚受了重伤。看来后边的战斗不见得有自己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高海宽看了看正在仔细的查看地图的刘家辉。不禁又对刘家辉佩服之极。要不是师长一反国军打阵地战的常规。就看日军今天上午的攻击势头,和炮火的猛烈程度,自己的一个团在这一马平川的大平原上能不能顶上一上午还不知道呢,估计就是顶住了,自己的189团恐怕也会象以前打阻击的那些国军部队一样吧,基本上会被拼光的。看来师长说的打仗要灵活机动不能死打硬拼说的还真对。
从地图中抬起头来的刘家辉看着垂头丧气的高海宽道:“怎么了?干吗怎么没精打采的。许参谋长已经从人力输送团中给你抽调一个营进行补充。另外拨给你的那个营就直接划给你了。还不去看看你的部队?”说完走过来拍拍高海宽的肩膀又道:“快去吧,后边还有大仗等着我们呢。
高海宽听了后,总算有了些精神。站起身来向刘家辉敬了个礼后转身去看自己的部队了。刘家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笑没有说话。许洪亮道:“看来咱们的战斗力还是差的太多。要不是师座你坚持,恐怕咱们这个团现在剩不下几个人。唉,想想国军历次阻击战,咱们这次还算不错了。总比那些打了几天阻击战后。部队基本上拼光的部队强。”
刘家辉道:“是呀。咱们没有空中优势。炮兵实力又差的太远。一个集团军的火炮还没人家一个师团多。就靠死守阵地,再多的人也不够拼的。况且咱们的本钱也不多,说什么也不能死打硬拼。”
许洪亮深以为是的点点头道:“是呀。死打硬拼怎咱们恐怕就是拼光了也不见得能阻击住日军几天。师座那咱们下一部怎么走?”
刘家辉指着地图道:“洪亮你看现在日军的第九师团已经被我们打疼了。以日军一向不肯吃亏的习惯,肯定要报复。我想现在吉住良辅看到他的一个联队被我们打的这么掺,一定会怒火中烧。象今天上午这样的阻击战咱们是不能再打了。要是第十三师团上来给咱们来个迂回包抄。咱们就完了。毕竟现在是在平原地区作战,周围又没有友军的配合。我看咱们下一部这么打。咱们给他来个温火煮青蛙,慢慢的折腾他消耗他的兵力,一点一点的放他的血。把他们拖疲拖垮。我看他现在不足一个旅团的兵力,等到了这里还能剩下多少。”说完指向地图的一个点。
许洪亮看着他指的一点惊讶的道:“濉溪口,那咱们永城不守了。这战区长官会不会怪罪下来。”
刘家辉苦笑道:“你认为咱们能守的住吗?就是咱们在第九师团的猛攻下守住了永城,等第十三师团上来呢。我们还守不守的住。我们现在只能在蒙城到永城之间节节抗击,决不不能死守任何一处。否则一旦被优势日军包围就很难在其空地优势火力的打击下,突出来。”
许洪亮听到这里有些明白的道:“那师座的意思是,咱们的战机在这两股日军分兵后?”“对,咱们的战机就在日军分兵后。我现在有个比较大胆的想法。就是争取在濉溪口或萧县一带寻找战机力争全歼这个第九师团的18旅团,最低也要歼灭其大部。现在第9师团在蒙城不过三个联队,其十九联队在今天上午的战斗中估计已经伤亡过半。现在他只有两个野战联队可用。剩下的那个联队和骑兵联队正在步兵第六旅团长丸山正雄的指挥下配合第三师团一起沿津浦路向宿县进攻。现在他的兵力是南线三个师团中最弱的一个。咱们正好拿他开刀,如果无法歼灭他们。咱们最低也要守住濉溪口,以保证战区十几万大军的退路,当然还需要战区给派援军。”
说到这刘家辉顿住一会又道:“洪亮你向部队交代一下,咱们不再象今天这样死守了。咱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