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温若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送走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简直都要被那些胭脂水粉给熏懵了。
“左兰。”
叶如意过来站在她身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卖衣服。”温若兰偏头:“如意姐不要担心,我只是想要让我们的生意做得更大,狩猎节虽说是男人们的节日,但这世上除了男人剩下的便是女人了,相信我只要狩猎节过后,如意秀坊会赚翻倍,甚至几倍。”
叶如意转身坐回去了,声音不紧不慢:“你太让人看不透了,马玉良的画也是要等狩猎节才卖吗?”
“不急,只要他画得出来,就能销售一空。”温若兰眼神里的笃定让叶如意稍稍安心了一些,毕竟下了血本的是自己,而她清楚的很,自己遇到的不是千里马,是摇钱树。
“去账房吧,这段日子的分成该结算一下了。”
温若兰当然不会客气,跟着叶如意去了账房,一个月竟赚了一百多两银子,这可是不的一笔了。
收了银票便辞别叶如意,一出门发现竟又下雪了。
安居镇从入冬以来,几乎天天都下雪,北风如刀,雪花飞舞,真不知道当初建了这个镇子的人为何会取名安居,也许是越少什么越张扬什么吧。
买了一些吃喝回到门前,正要进门。
“啊。啊啊!”
呼救声微弱的几不可闻,温若兰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几乎被大雪埋上了的人,正抬着手用力的抓着。
温若兰只看了一眼便推开了栅栏门。
她不愿意背负太多,也不愿意让自己去当圣母,并且潜意识里认为越是少接触人,越安宁。
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闷闷的声音,回头就看到那个求救的人以奇怪的姿势倒仰在雪地里。
抿了抿唇角,温若兰还是走过来了扶着几乎冻僵了的人起来。
“啊啊、啊啊~啊。”
那人都快冻死了,眼睛也睁不开,但从声音分辨应该是三十岁左右,这样的一个男人真不该救,可是不管又怕他冻死在自己门口。
“用雪搓你的身上,如果能站着走到我房门前,我就救你。”温若兰皱眉:“能听到我说话吗?”见那个人点头,显然只是哑巴,耳朵还能听到,温若兰松了口气拍了拍手站起来就走。
开门进屋,立刻把火墙里压着的木头火吹着了,摸了摸炕上还温热,又抱来了柴烧炕,不时抬头看门口在雪地里挣扎揉搓的人。
做饭的时候找到了烈酒,这是叶如意送的,她说安居镇冬天真的会冻死人,家里准备一些烈酒可以取暖。
正忙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急忙站起来推开门。
原本快冻死的人一个站立不稳就摔倒了,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一个劲儿的往后退,直到贴在墙上,两只手僵硬的比划着肚子:“啊啊,啊。”
温若兰端过来一大盆冷水:“把你的手脚和脸都洗了,不然会冻坏的。”
“啊。”那人似乎也懂得这个时候不能用热水,毫不犹豫的把手泡在冷水里,洗过之后浑身果然软了许多。
“多喝点儿。”温若兰递过去酒葫芦。
那人咕咚咕咚直接喝光了,旁边温若兰心疼的差点儿蹦起来,这酒很烈,点火就着,就燕国的生产力,非绝对的酿酒高手绝无可能酿造出来,所以很珍贵啊。
酒葫芦不,怎么也有一斤多酒下肚,哑巴的脸色丝毫未变,眼神倒是清亮了一些,抱着酒葫芦那意思就要跪下。
温若兰急忙摆手:“不必这样,你去那个房间吧。”
哑巴回头走到隔壁,这是一间用来装柴草的柴房,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头扎进草堆里呼呼大睡。
睡梦里哑巴直骂人,快冻死了,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温若兰把饭菜做好端着送到隔壁,这个房间不冷,中间的火墙很暖和的。
哑巴喝了那么多酒,鼾声如雷,摇了摇头温若兰把吃喝放下,转身关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狩猎大会到底多大她不知道,不过叶如意说了,别说燕国的,就是邻国苍梧国的人也会过来。
这是两国一年一度的通商集会,可想而知会很壮观了。
机会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而她就看准了这个机会,发一大笔财离开燕国,只要她能去苍梧国,就一定要富甲天下,因为到那个时候东方翊也好,还是那些所有知道药娘子的人统统都再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许多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想写封信送去温家村,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便宜爹娘应该也接受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了吧,幸好还有温言,他们怎么都会撑住的。
又是大半夜,外面风声呜咽,听着都会觉得冷,也不知道隔壁的人到底怎么样了,死是死不了的,明天一早如果风雪停了,自己给他点儿银子和吃喝打发走就是了。
盘算好,栓了房门收拾一下便睡下了。
隔壁房门轻轻被推开,哑巴又翻找了一些吃喝端回去,坐在草堆里吃的狼吞虎咽的。
吃饱之后躺在草堆上,摸出来一把匕首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放下了。
他眼神明亮,身体健硕,哪里还有刚才的样子?
被一阵乒乓声惊醒,温若兰心的把窗子先开了一缝隙,风雪里一个男人轮动了铁镐,旁边放着一堆劈好了的柴。
是那个哑巴!
温若兰立刻穿戴整齐出门,走到哑巴跟前:“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