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翊不忍打扰,转身出去了,刚好看到八两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在她旁边放着一对儿已经成型了的虎头鞋。
狐疑的回头看看温若兰的房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原来所谓的欺负是这样啊?
他也不轻松的,教习的女官刚刚给他上了课,而他迫不及待的来找温若兰,只是听了女官说的那些之后,就很想她,哪怕看看也心安,如此看来温若兰也是被调教了才是。
离开温家也没回去王府,而是转道去了老金的食府。
食府里一排忙碌让他略微吃惊,按理说正月初一二阖家团圆,怎么有人会在食府里流连到这个时候?
有二过来引着东方翊去了包间,又去通知金老。
金老过来的时候满面红光了,一进门就躬身到地:“瑞王驾临,食府蓬荜生辉啊。”
“这食客盈门,金老经营有道啊。”东方翊虚扶一下。
金老旁边落座,摇头:“这可不是老夫的本事,要说这一辈子除了结拜大哥让老夫佩服之外,瑞王妃是第二个让老夫无话可说的人了。”
“哦?”东方翊撩起眼皮,他自己都不知道,每每听到别人提起自己的女人,他眼角眉梢都写着感兴趣三个字了。
金老给东方翊斟茶:“食府开业之前,瑞王妃曾说过一句话,她说:离家在外的人,除夕这一盘饺子可是暖心的很。”
“所以金老就除夕免费邀请在他乡的人进店吃饺子?而这些人投桃报李便成了这里的食客?”
“正是如此,所以恭喜瑞王捡到宝了。”金老捋了捋胡须:“瑞王妃虽出身寒微,但气度非凡,见识广博是少有人及的,都说女子精通琴棋书画才是才女,老夫倒觉得那些都过于花拳绣腿了,瑞王妃懂医术宅心仁厚,懂得拿捏人心,生意上更是一把好手,见识非凡又善于利用,安居镇之后堪称奇女子,瑞王与瑞王妃才是真正的珠联璧合,天作良缘啊。”
东方翊啜饮杯中茶,沉吟良久才出声:“金老有话不妨直说。”
“可用需防。”金老爷子也一脸严肃了。
“嗯?”东方翊尾音挑起,带着几分不悦,自己的女人从别人嘴里听到如此评价,他心里不爽的很。
金老爷子起身,这次依旧是一躬到地:“瑞王息怒,老夫如今空活六十七载,虽不敢说阅人无数,却也见过许多奇人异事,偏偏瑞王妃让老夫看不透,瑞王宏图大业不可有一点闪失,所以冒死进谏,还请瑞王慎重。”
东方翊放下茶盏,目光深邃了许多,要说了解,他比花无影更熟悉若兰,金老即便不说,自己也心里要打一个问号的,奈何对她动了真情,许多事情自就忽略不计了,金老只知若兰会医术能经商,善于拿捏人心把握机会,就给了如此评价,若他知道弩弓袖箭都出自若兰之手,岂不是要让自己亲手杀了若兰?
而他,就是信她!
“金老,本王大婚之后,府里另辟议事厅,一些幕宾也该入府了,到时要仰仗金老,若兰与本王之间的事情,本王自会定夺,自古后宅前堂不可混为一谈,所以此事到此为止。”
“是,属下遵命。”金老没有丝毫不快,瑞王能如此说正是他期待的结果。
一则,他也爱才,温若兰的才华让他折服,心中自是疼惜的。
二来,瑞王若因自己进谏便游移不定,那只能说心智不够,尚不足以成就大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公私分明,前堂后宅不可混为一谈,这是君之最需清楚明白的。
东方翊并未立刻就走,而是与金老下棋品茶,直到六子提着一个人进来。
“爷,人带来了。”
东方翊落子,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
“瑞王饶命啊,人也是受人所托。”那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冷汗直流。
金老看看东方翊,没言语。
“六子,另外一个呢?”东方翊出声。
六子垂首:“一飞已经去拿人了,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荣一飞也提着一个人进来,是个女子已经昏迷。
把人扔到地上,荣一飞从旁边拿过来一杯冷水,猛地泼了过去。
女子缓缓醒过来,看了一圈眼前的人,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人,瞪大了眼睛爬起来扑过去:“哥,哥哥。”
东方翊不理两个人,而是看向了金老。
“瑞王请吩咐。”金老立刻会意。
东方翊起身踱步到了窗口,背对着众人:“赤炎国公主在我瑞王府世人皆知,她的安危关系重大,金老,这两个人交给你,明天给本王个交代。”
说罢,举步离开,六子和荣一飞给金老行礼之后,随着东方翊离开了。
金老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微微眯起眼睛,瑞王心思缜密如斯,把这两个人交给自己自然别有深意,眼底一抹精光划过,起身扶着男子起身:“莫怕,照实说受谁之托,免得舍妹受刑法之苦。”
男子磕头如捣蒜:“是八宝街春晖堂里的人,他让人送一封信进瑞王府,人的妹妹刚好在瑞王府当差,所以……。”
“无妨,跟老夫走一遭春晖堂,保你们兄妹无虞。”金老起身,叫来二打扮的人,押着男子出门。
东方翊回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猎云便送来了拜帖。
金老的能力自是非凡,能逼着凤凌天亲自现身,没有那两个人是不能做到的,东方翊满意的点了点头,让猎云带着自己回信走了。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