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温若兰疲惫的趴在床上,最近嗜睡很严重,如果不是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去处理,真恨不得睡到自然醒。
八两过来给她盖上了被子,悄悄出去坐在门口,姐这么忙,她心疼的很,只是每次都帮不上什么忙的,最近姐出门都没有带着她。
门口发呆的八两见陌生的女孩子走进来,急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虽然不了解,也知道这个人叫吕秋,是浣溪带来的。
吕秋轻手轻脚的过来坐在八两旁边:“王妃睡了?”
“嗯,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别打扰了。”八两双手托腮:“最近姐太累了,连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八两,王爷走了多久了啊?是不是带着一个叫乔褚的人一起走的啊?”吕秋耳朵尖泛红,声问。
八两眨了眨眼睛:“王爷走了一个多月了,至于带没带人,都带了谁,咱们怎么能知道啊?你不是就为了这事儿来见姐吧?”
“呃……。”吕秋脸色更红了,被八两猜中了不说,特别是八两那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让她更觉得尴尬,低下头:“就是问问,也没说非要叫王妃啊。”
“好啦,咱们家姐性格最好了,可不像别的人家那些主子个顶个的难伺候,越是这样就越要没有大事不打扰,知道吗?”八两难得老气横秋一回。
“嗯,我知道。”吕秋并排和八两坐着,突然耳朵一动:“有信鸽来了。”
八两斜着眼睛看她,这一惊一乍的可怎么办?哪里有什么信鸽的声?别的不说,王府里后面的信鸽可远着呢,这里听不到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信鸽落在了窗口,咕咕的叫了起来。
八两炸毛了,跳起来:“别叫了!”
信鸽吓得扑棱一声飞起来,八两挥舞着手:“走开!走开!”
咕咕的叫着,盘旋着,信鸽就是不肯飞走。
吕秋拉着八两:“你傻了啊?这一看就是传信的,你赶走了岂不是要耽搁正经事了?”
“你懂什么啊?姐刚睡着,身子不舒服呢。”八两狠狠的冲着信鸽挥舞着手。
窗子推开,温若兰轻声:“别闹了,你们两个去准备点儿吃喝,一会儿让浣溪过来一起用饭。”
“姐。”八两心疼的过来:“再睡一会儿吧。”
“不碍事的。”温若兰说着抬起手,信鸽便飞过来落在了她的手臂上,从信鸽的腿上拿下来铜管,温若兰坐在窗口的椅子上打开了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万事心,半月归来。
手一抖,差点儿没把的纸条掉在地上,再仔细看一遍,的确是半月归来,怎么会突然就回来了?
温若兰算了一下,这个时候金老和周不同应该都还没到呢,难道说太子暴毙的消息都传到了灞州不成?
没犹豫,写下回信,看着桌子旁边吃着粮食的信鸽,摸了摸它的头:“辛苦你了,还得飞回去报信儿呢。”
信鸽偏头用豆粒般的眼睛看温若兰,咕咕的叫了几声。
把回信绑好,信鸽吃光了桌子上的粮食,飞出去在空中盘旋一圈,飞走了。
傍晚时分,吕秋推着浣溪来到了温若兰的跨院,热乎乎的火锅,八两和吕秋也都围着坐在一起。
浣溪笑眯眯的看着温若兰:“若兰可真是让人处处意外,这种吃法真的很特别。”
“等忙过这一阵,我要让浣溪吃到所有我会做的美食。”温若兰夹了羊肉放在浣溪碗里:“等我父亲从温家庄回来,我就给你做一对儿义肢,到时候浣溪就不用整天坐在这上面了。”
浣溪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裙子,释然的笑了:“已经习惯了,要不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如今的浣溪了,治病救人以前想都不敢想呢。”
“浣溪……。”温若兰都想不开,偏偏浣溪却一副释然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云洛有了太子的孩子。”
浣溪愣了片刻,弯了弯唇角:“女人总是如此的,一旦动了感情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人人品好坏,只是云洛天资聪慧却也难逃情劫。”
“她在梁南城,要见见吗?”温若兰问。
浣溪摇头:“暂时不见,不能给王爷和若兰惹麻烦,若是有缘早晚都能碰到的。”
温若兰心里再一声叹息,浣溪当年只是东方翊身边的一个人物,可纵然就是这么一个人物,无论是心智还是肚量都非同一般。
“若兰该多休息,有些事情不必一定亲力亲为,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浣溪抬眸看着外面夕阳西下,彩霞满天:“这人心最是难测,太子一死了之,留下了太多的麻烦了。”
温若兰张了张嘴终是忍下了:“嗯,最近府里也没什么事情,我们一起研究一下药方吧。”
“若兰传授技艺自然是好,可不能去折腾那些草药了,身子重要。”浣溪说着,低头口吃着东西。
温若兰微微脸红,浣溪也是极其聪慧的。
吕秋旁边憋得眼睛都要绿了,清了清嗓子还不等说话,碗里就多了一大块肉。
“多吃饭,少说话。”八两又送来一块青菜。
吕秋瞪她。
温若兰勾了勾唇角:“乔褚不在燕都,王爷再有半个月就回来了,届时能不能一起回来还不知道,秋姑娘如此想念,不如去灞州走走?”
吕秋这一口差点儿噎过去,拍打着胸口往下努力的吞咽,眼泪都冒出来了:“不、不去,不去。”
浣溪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看吧,女大不中留的,若兰可给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