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天来燕国已经有几个月了,到现在提出要带走姬玛公主,别说温若兰婉言谢绝了,就是燕皇那边儿也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到底显而易见,姬玛不单单是公主,还代表了一个国家。
“这种事情必须要从长计议,否则父皇一着急赐婚给八王爷,太子怕是就得不偿失了。”东方翊这话说的是十分诚恳的。
凤凌天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自不能再提。
住了两天,凤凌天就赶回苍梧了,毕竟正事要紧。
送走了凤凌天,温若兰便想跟着东方翊一起去辛月国走一遭,可是被勒令乖乖在府里养胎。
无奈看着自己日益庞大的体型,温若兰只能作罢。
东方翊去了辛月国,温若兰却迎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姑祖母?”温若兰看着站在门口的老人家,惊讶极了,这老人家就如同平常的老妇人似的,身边只带着茗烟,都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薛太后看着圆润了不少的温若兰,激动的嘴唇都颤了:“可算是到了,哀家好生担忧啊。”
搀着薛太后进门,温若兰立刻吩咐下人准备冰块,专门找了最凉快的房间把老人家安置下来,八两和孙婆子着急备饭菜。
“姐姐不知道呢,自从您走了之后,太后没一日安生的,最终茗烟也没办法了,只能偷偷溜出宫了。”茗烟拿着扇子给薛太后扇着风:“这还不算,一路上我们都快身无分文了。”
“可是饥荒严重?”温若兰问。
“何止严重啊?”茗烟叹了口气:“这一路过来,有的地方树叶都吃光了,在燕都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呢。”
“你怎么能知道民间疾苦呢。”薛太后歇了一会儿,总算是平静了心情:“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施粥的地方,不过粮食的价格高的离谱,这样下午恐怕熬不到月了。”
温若兰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转念一想,问:“姑祖母可听说萧家的事情?”
“萧老太爷亡故之后便没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饥荒倒是救了萧家一门。”薛太后说了燕都的事情,原来萧家征集了不少粮食充盈国库,如此一来燕皇到不能赶尽杀绝了。
萧云山死了,萧玉瑶死了,温若兰挑眉:“那现在萧家主事的人是谁呢?”
“萧勋。”薛太后摇了摇头:“比他父亲差远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少了不少后顾之忧,只是萧家的萧锰和萧隆棋不知所踪。”
说了一会儿萧家的事情,又提到了宫中,薛太后说:“后位空虚,只怕是要立后了。”
“宸妃吗?”温若兰问。
薛太后摇头:“你可记得那个和亲而来的公主?”
温若兰手一抖,差点儿把茶盏掉在了地上,八两手疾眼快的接过去,才没烫了温若兰的手:“什么?要立她为后?”
“很有可能。”薛太后压低声音:“最近宫里私底下都说来了一些炼丹术士,皇上祈求长生不老,偏偏那炼丹术士是赤炎国人。”
这信息量太大了,温若兰一时也没了主意,反倒是薛太后看得开:“你和翊儿最是聪明,来到这里是最好的,静观其变吧,最近燕都戒备森严,许多事情也不宜插手。”
温若兰点头:“姑祖母既然出宫了,就在这里住下,等过几个月家伙出声之后,姑祖母就在这里给若兰照看孩子算了,皇宫之中乌烟瘴气的,不回去也罢。”
“就是不打算回去了。”薛太后靠在软榻上,闭上安静:“虽说在别人眼里是太后,可姑祖母却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孤老婆子,如今找到了你们,是怎么都不会回去了,管她谁做皇后,谁执掌后宫呢。”
温若兰乖巧的给她揉捏着腿,薛太后不让:“别折腾了,你就好好养身子吧。”
说罢,叹了口气:“去年龙河水患和瘟疫,今年饥荒,快要浮尸遍地了,如此天降灾祸,不是吉兆啊。”
温若兰到底也没说粮食的事情,一则还没谈妥,再则薛太后毕竟年岁不了,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她烦心,既然来了南疆,那就好好照顾着。
薛太后累了,温若兰让八两伺候着,安排茗烟也赶紧去歇着。
一个人走向了浣溪的院子。
浣溪正在研磨药粉,见温若兰过来了,笑了笑:“怎么了?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呢。”
温若兰坐在浣溪身边:“没什么大事,浣溪,你知道炼丹术士吗?”
浣溪摇头,她虽说极其刻苦认真,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难道有这样的人来王府了吗?”浣溪问。
温若兰笑了:“哪有?不过就是听说了,随便问问。”拿起磨好的牙粉,味道香甜的很:“这些东西要让人送回燕都,店里还需要呢。”
“这好办,再过几天让吕秋回去一趟就是了。”浣溪想了想:“若兰,你说云洛在龙河边,我想着让吕秋过去看看,行吗?”
“去看看吧,顺带着送点儿孩出生用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温若兰本还想着多待一会儿,可东方翊却回来了。
六子过来请温若兰去书房的时候,温若兰还纳闷呢,这里虽说和辛月国距离不远,可这一天时间就回来怎么说都不应该啊。
去书房的路上,温若兰忍不住问:“六子,可是有变故?”
“王妃莫急,也是有急事王爷才回来的,一飞的家眷已经找到了,正在赶来的路上。”六子看温若兰停下了脚步:“王爷才回来的。”
温若兰还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