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公公看了温若兰一眼,温若兰则微微颔首表示无妨,宫女太监们都退了出去,温若兰则迈步走到了东方宇宏面前。
此时的东方宇宏犹如坐在风暴中心,从温若兰进来便目光锁定她,那目光冰凉刺骨,像是能把人的灵魂都刺透了一般。
“这就是你的做法?”一开口,愤怒的情绪毫不掩饰。
温若兰微微俯身:“臣媳见过父皇。”
“朕是你的父皇吗?”东方宇宏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的那些信纸上,声音凌厉如刀:“朕以国相托,你就这样一甩袖子就走,莫说朕是一国之君,就是你的生父温木匠,你会如此不管不顾?”
哎哟喂,温若兰还真没见过男人如此矫情的,只看到自己被冷落丢下,却不想想是为什么?还以国相托?心里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抬起头目光无波无澜:“你是君,然后是父,父也不是生父,是臣媳的公爹。”
“你!”
“我怎么了?”温若兰眉峰一挑:“我就差直接和你说了,莫要纠缠自己窝里这几个人,莫要一门心思防备着瑞王,可你呢?宁可瑞王受制于人,利用我收拾烂摊子,你以为,这以国相托说得出口?”
“温若兰!”
“民妇在。”温若兰毫不示弱,他生气?自己更生气找谁说去?再者,利用完人还想着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兴许别人受得了,委曲求全为了富贵,自己怕个甚?
东方宇宏硬生生被气笑了,别开脸定了定神:“要走?”
温若兰心里都咬牙切齿了,这男人是长辈,是君王,否则就这态度,妥妥的神经病晚期!
“对,夫君没救成,总不能在扔下孩子,民妇也认了,回去南疆带着孩子离开,离你们这些人远远的!是死是活,他是我夫君不假,还是你儿子呢,你不管,我管什么?”
撒泼?谁怕谁?
东方宇宏转过脸:“我的孙儿多大了?”
“怎么着?”温若兰戒备的眼神看着东方宇宏。
东方宇宏清了清嗓子准备拿个架,微微抬起下巴:“朕想看看孙儿。”
“没门儿!”温若兰脱口而出,心里虽略有些觉得不妥,但这也的确就是心里话,不让见,不能见,别又被惦记上了。
东方宇宏望着温若兰,好半天都没出声,这是真被气到了,手微微颤抖扶着膝盖,御书案挡住了他的手。
许久,垂眸:“你离开就离开吧,留下这书信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皇上您这是高抬了,走的突然,该交代的不交代,皇上龙心不悦,真要杀到南疆,我一家老性命不保,所以不得不留书一封,皇上不是看过了吗?觉得可行就继续,不行就当垃圾扔到一旁。”温若兰站着挺累的,看着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茶盏,走过去大大方方的坐下,端起茶盏润润喉。
东方宇宏微微眯起眼睛:“你救过朕两次。”
“三次,甚至更多。”温若兰放下茶盏:“你不觉得为你清理了萧家,也算是民妇的功劳吗?”
“不要得寸进尺。”
“您呢,也不要贪得无厌,虽说即便是在民间我也是个儿媳妇,但为老不尊,就别怪辈不给面子。”温若兰是一个字都不想让他了!
“你如此猖狂对朕,可是瑞王跟你一起走?”东方宇宏抬手拿起信,扫了一眼,语气不咸不淡。
温若兰突然笑了,笑的都要掉下眼泪了,望着东方宇宏:“你这话倒是真有意思了,好说好商量你不管,我破罐子破摔你又怀疑,伴君如伴虎不过如此吧?”
“这萧隆棋动作不少,宁燕归倒是个忠心耿耿的,至于这竞争上岗,朕倒是不明白了,是如何竞争的呢?”
温若兰闭嘴了,她上下打量着东方宇宏,良久才明白这人为何叫自己来了,是因为不懂!因为有所求!却一开始先给自己下马威,见自己不服直接切入主题了。
亏着自己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否则还真被他一吓就破胆了呢。
想到这里,温若兰挺了挺脊背:“皇上,你问我不能不答,但回答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东方宇宏撩起眼皮:“说。”
“不准扰我南疆。”温若兰看着东方宇宏脸色泛白,就那么静静的等着,总不能自己给他出尽了主意,然后再被他去南疆折腾吧?毕竟南疆可不单单是自己和孩子,还有太后和宸妃,更有芙蓉母子和云洛母女呢。
“南疆是瑞王封地,若无大事,朕还真是懒得去。”东方宇宏说。
温若兰心里略松了口气,语气也平和了许多:“能力不相上下的人,同一个职位上可以互相一较高下,有的人学问不错,鹊娜耍不会变通不适合官场,而上能为皇上效力,下能为百姓分忧,如此才是良才,竞争上岗就是选择这样的人,委以重任。”
东方宇宏微微点头,的确是个好办法。
“宁燕归和萧隆棋的军令状又是怎么回事?”
温若兰端起茶盏润嗓:“萧隆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宁燕归主张从民间挑选良才,那么他也会找一些能人占据朝廷要职,为己用,军令状是为了打压萧隆棋气焰,国库充盈,储粮不足,谁出力大,谁赢,而萧隆棋势必会竭尽全力赢,最终也是必输无疑,这军令状说是宁燕归和萧隆棋的,不如说就是给萧隆棋立的。”
东方宇宏抬头看温若兰,这女子侃侃而谈,条理清晰,显然是预谋已久,如此女子他并没有见到过,而他以前只觉得温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