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自己拔下了银针,神色难以分辨是喜是背,离开了寝室叫来了耶律齐,之后便离开了宅子。
夜深人静,温若兰还没有丝毫睡意,八两陪着她已经是整理了一大堆药材,在一旁偷偷的打瞌睡。
“去睡吧。”温若兰说。
八两急忙揉了揉眼睛:“不困,不困。”嘴上这么说又打了个哈欠。
“本来也是准备着,暂时不用的。”温若兰起身:“我也累了,把门栓好了。”
八两伺候温若兰洗漱之后,栓了门便在外屋的床上躺下了,躺下之后反倒是睡不着了,今天王爷好威风呢,可是为何姐要栓门?
左右想不通,八两坚定的认为是生世子的时候,王妃被吓坏了,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决定回了南疆一定要和孙婆子想想办法,不然这样下去,王爷要是往回抬人的话,可怎么办才好呢?
起初,温若兰只是觉得鸿途对女色过于贪恋了,可当她看到了明月身上的梅毒之后,知道问题严重了,这不是贪恋那么简单,看着应该也不是东方瑜那样的病症,要知道东方瑜虽然身患恶疾,但却没有这些麻烦,鸿途肯定不检点到只要是个女人就不放过的地步了,否则怎么会招惹了这样的病?
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外面的溶溶月色,深秋之后,月亮高远了一些,明亮了一些,也清冷了一些。
此时的燕都应该添衣物了,不知道太后和宸妃回去之后,是否能顺利的见到东方翊。
胡思乱想了许久,温若兰又想到了那些药材,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两个字性瘾!
她曾经听说过,得了这种病的人会,如果不能得偿所愿的话,会抑郁,会崩溃,最终鲜少例外都会选择自杀。
鸿途会自杀?温若兰尽可能的回忆鸿途,可怜的那么一点儿印象中,鸿途意气风发的很。
到底是不是这个病还尚不可知,只有看明月公主下的药会怎么样了。
军营中,鸿途回到了寝帐,一改平日里的做派,忙不迭的拿了酒壶自斟自饮。
旁边,床上的明月脸发白,直勾勾的看着鸿途,看着他把酒喝光了,竟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心里鹿乱撞。
“月儿。”鸿途转过头看明月,眼底微微泛红:“可找瑞王妃看过了?”
明月点头。
“乖。”鸿途起身过来,坐在旁边,身上的酒香让明月微醺,顺从的靠在他怀里。
“鸿途,我们今晚不要了好不好?”明月脸上尽是乞求的样子,惹得鸿途一阵燥热。
轻轻拥着她,鸿途闭上眼睛:“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并且等你再大一点儿,我就请女皇赐婚,我们要子孙绵延,月儿,你与比人是不同的。”
明月公主靠在他怀里,轻声的抽泣着,她是与别人不同的,母皇和皇姐们都不齿她私奔的行径,而如今自己连回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自己可以死,可是鸿途不能死。
鸿途突然手臂用力,把她抱起来放在身上,明月无力的抬眸看他,只要他想,自己都不会拒绝呢。
就当鸿途想要掀开纱衣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身体不对了,微微拧了眉头看着明月,良久才把她抱下来放在一旁,起身:“早些睡,还有一些军务没有处理,无需等我。”
说罢,转身大步离开,明月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口,看着鸿途离开的步伐,立刻叫来了蓝衣。
“去看看将军做什么去了。”
蓝衣恨透了鸿途,恨不得宰了这个混账东西,公主和他在一起不足一年,如今已经是命入膏肓了,再下去公主若是殒命在此,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得了吩咐,立刻跟上去,用脚后跟都能想到鸿途去做什么了,如果公主承欢不起的话,他就会找别的女人,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拉过来扔到床上!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果然不出蓝衣的所料,鸿途走出寝帐便往后面走去,在营帐最后一排的帐篷里,住着十几个女子,这些女子如果有死了的,便会直接抬出去草草埋了。
而不死的,都在等死,仅此而已。
鸿途掀开帘子进来。
里面顿时没了一丁点儿声音,而他看了一遍眼前这些女子,随意拉起一个压低声音:“帮我给它醒醒。”
一盏茶功夫之后,鸿途突然推开了那女人,猛地回头:“蓝衣!明月给我的酒里放了什么?”
蓝衣背过身,这男人只要到了夜里就是个畜类!
“说!”鸿途已经穿戴整齐,人如猎豹一般捏住了蓝衣的手臂。
蓝衣咬了咬牙:“鸿途将军,你不觉得这样与我说话,是以下犯上吗?”
鸿途脸色铁青,声音带着怒气:“蓝衣,别人怕你,本帅不怕你!在辛月国,本帅绝非那些无用的男人一般!”
“你是奴籍。”蓝衣轻飘飘的四个字吐出,眼神也凌厉了:“别以为公主爱慕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别忘了,公主才及笄而已,以后的路长着呢,鸿途,你还是自己保命要紧吧!”
说罢,蓝衣身形暴射而去,丝毫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她是辛月国第一女武王,她的使命就是保护公主。
鸿途立在原地,被奴籍两个字刺激的眼睛赤红,转身去了马厩,牵出来战马飞奔而去了。
寝帐里,坐立不安的明月看到蓝衣回来了,急忙问:“鸿途呢?”
“那个下贱皮子哪里是去处理公务?明明是找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做龌龊事了,公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