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兰看着像是似的人影出现在视线里,就捂着脸倒在了炕上,结果睿睿正玩得入神,见到娘这样急忙爬过来,手用力的抓着温若兰的手。
温若兰偏头:“儿子,娘是不是很笨?”
睿睿哪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咧开嘴儿笑的,那天真可爱的笑容硬生生被温若兰看到了嘲讽的意思,毫不客气的揉了揉睿睿的脸蛋,愤恨:“你等着!”
东方翊进门的时候,就见到温若兰正在拆,没错,是在拆,拆了八两送来棉袍的其中一件,并且是极其认真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没吭声,下厨去了。
午饭的时候,温若兰看着被自己七扭八歪又缝好了的棉袍,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来仔细的比对一下,袖子是袖子,前襟后襟也一样长短,虽说针脚不怎么齐整,至少能凑合。
东方翊端着午饭进来,就见温若兰冷着脸:“换上吧,我做的!”
“这一身挺暖和的。”东方翊嘴上这么说,伸手就接过来温若兰手里的袍子了,当着她的面就脱了身上的这件,手停下,抬眸:“是不是里衣也该换换?”
“别矫情!八两送来了。”温若兰说着,抓起一套里衣就扔过去了,东方翊抬手接住的时候,微微的拧了眉头,那意思让温若兰十分抓狂,狠狠的看着他。
结果东方翊就当着她的面脱里衣,露出胸膛之后,手就往下去了。
温若兰瞬间炸毛,一把抱过来睿睿让他脸对着自己的胸脯,磨牙:“出去换!”
“我们是夫妻。”东方翊说。
温若兰冷漠脸。
东方翊只好拿着里衣出去了,片刻功夫换上了这一身再进来,温若兰觉得终于是能看了,至少不像是个傻子似的四处晃荡,还挺好。
本来一张脸就挺俊俏的人,这一身穿在身上,温若兰便开始的自豪了,虽说是拆了之后自己又缝上的,可也算是一件亲手做出来的像样衣服,上下打量了几眼:“不错。”
“嗯,裁剪得体。”东方翊说着去桌子旁边摆碗筷了。
温若兰暗暗咬牙,也没做声,没办法的很,毕竟这是自己的短处,东方翊明显是拿捏自己的短处使劲儿的揶揄了一把,可自己不能发火。
吃过了饭,东方翊照旧是刷碗收拾厨房,然后人就走了。
温若兰也不管他去了哪里,又抱出来一些衣料,并且拿出来纸笔开始画图,做衣服虽说自己不在行,但是画图可是很内行的,等她画好了衣服的图纸,拿着剪子就坐在了炕上。
因为有上一次满屋子都是棉絮的教训,这一次睿睿提前去了炕里,寻了个角落自己去玩了,当然,玩的是鹿角,鹿角上挂着两个铃铛很好看。
不知不觉就天黑了,温若兰抬起僵硬的脖子使劲儿的揉了揉,很满意的看着手里裁剪出大体轮廓的上衣,靠在墙壁上歇了一会儿,下地准备做饭,刚一动身体传来的警告特别明显了,她捂着肚子呆愣了一下,急忙去柜子里拿出来月事带跑出去了。
这可真不是个舒服的事情,温若兰脸苍白的回到了房间里,弯腰洗手,洗干净了手之后去了厨房。
大门响了,接着就是嘭的一声闷响,温若兰急忙探头出来看,一头死的不能再死的野猪扔在了地上,旁边东方翊正在整理衣衫。
野猪!虽说这名字里带着一个猪字,可是这玩意儿在山里是出了名的凶悍的,因为虎的很,只要盯上了目标那就是勇往之间,不干倒了对手不罢休的。
算它倒霉,遇到了东方翊,不过这人整天往回来打这些野物是不是太勤劳了?就这么几个人能吃的完吗?
“回去屋里,我来。”东方翊来到温若兰面前,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皱眉:“怎么了?气色不好?”
能好吗?温若兰现在觉得自己腹如同塞进去一个大冰块似的,难受的不行呢。
没吭声,从他身边过去准备进屋。
擦身而过的时候东方翊拉住了她的手:“你病了吗?自己就会医术,不吃点儿药?”
一句话点醒了温若兰,回头:“你拉着我做什么?我去配药。”
“哦。”东方翊松开手,看着温若兰是担忧的很,见她去了放药材的防线才回身去厨房忙活。
配了药,温若兰进屋看看睿睿,这家伙自从有了鹿之后便更不愿意搭理任何人了,坐在摇篮里用鹿角戳着鹿,玩儿的自在着呢。
放心的转身去了灶房,点了药炉子蹲下来整理草药。
东方翊偏头看了一眼,微微楞了一下再看温若兰,清了清嗓子:“回屋去歇着,受不得凉了。”
“你怎么知道?”温若兰可不记得他会医术。
东方翊盖上了锅,过来拿着草药去清洗:“杜若不是给我看过你写的医药方子吗?”
提到杜若,温若兰忍不住想念那孩子了,从认识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他给交下了,不管相隔多久再见面,他都和自己最亲。
“这子报复心很重的,你去安居镇的时候整天往我的案上放你的手札,唯恐我忘记了似的。”东方翊把药材放进药罐子里,蹲下来点火熬药,火光照着他的侧脸,让温若兰觉得有些不真实。
没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变成这样子,居家好男人似的,下厨做饭,上山打猎这些平常人做的事情,好像做的也不错。
“杜若现在怎么样了?”温若兰问。
东方翊拿过来蒲扇煽着火:“灞州战事一起,他就跟着冷逸飞去了兵营,当了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