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个自称是她同学的人,说她在学校后,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她,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乖乖地去上学,而且呆在学校不出来。
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真的变了很多,看起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乖学生,要不是三子发现她,我真的不敢认她。
她和她新认识的同学出来吃饭,他们似乎关系不错,那同学似乎怕我对她不利,还想给她撑腰,可是我和她之间,需要别人来多管闲事吗?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是她那副若无其事又毫不在乎的样子,让我过去两个月的行为,看起来是多么愚蠢。
“怎么,找到新玩具就迫不及待地把我们这些旧玩具扔了?!”在她以为一条短信就能打发我们十来年的感情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对她吼了出来。她似乎愣了愣,也变得认真起来。我本以为她会改过,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那个学校,摔门而去。
我当时是气极,才会让三子他们宣布她退团的,不过话已经说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撑着,再说她是我阳臣护着的人,有谁敢真的动她?不过事实证明我错了。
要不是在收购后的酒会上,胡六自己说漏了嘴,我至今都不会知道她被天城的那帮人打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恨天城的人,恨三子他们瞒着我,更恨自己当初赌气说出那样的话。
之后,我没有再去找她,因为怕看到她的眼神,只让她那个叫陆非的同学帮我注意她。她过得很好,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但是有那个叫年井的教她学习,有个叫金水的同学和她聊天,不像我,只能用酒精不断地麻醉自己来减少想她的时间,可是效果并不怎么样。
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收到她托三子带过来的平安绳时,我心里十分复杂。我希望她能亲自过来,因为自六岁起,我生日时她都在,但我知道,她已经选择了不同路,她不会来了。但是这个平安绳,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在乎我的,是吗?
我瞬间清醒了,因为我不愿看到她对我失望。于是我又开始工作了,三子他们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我开始想着拓展业务,开始试着学习管理学的知识,开始习惯她不在身边的日子。
说实话,在天城碰到她时,我其实很紧张,但怕看到她陌生的眼神,才带着人匆匆上了楼。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和三子他们一起上来,还答应一起下去喝酒。看着她和四皮斗酒的样子,我才敢相信,她还是她,她并没有走远。
所以我想,既然她想学习就学习好了,在我身边她同样可以学习,可是我忘了,我在学业上,并不能给予她任何帮助。第一次看到他和那个叫年井的同学有说有笑地在一起散步时,我就意识到,那是个危险的存在。我感到了不安,于是带她回奶奶家,想将他们分开。
可是这并没有让我自己好过些,相反,我变得越来越敏感,我开始揣摩她说话的意思,会为了她不经意的话而发脾气,甚至会为了她挂我电话而凌晨出去买醉。我知道这很不正常,但是我控制不了。
最后她,她终于忍受不了了。那是在年后的一天,她突然来找我,说希望以后不要在来往了。我希望她解释,可是她说完那就话之后,不论我怎么问,她都不再说话。我问三子、问四皮、甚至问什么都不懂的小五,可是就算我摔光了手边所有的东西,他们都不告诉我,只是在一边不断地劝我。可是为什么要劝我?他们难道都站在她那一边,希望她离开我?有了这个认知,我愈加不镇定了,随手拿起一物就摔了出去。
直到耳边传来惊呼,我才知道我扔出去的是一把水果刀,而它正插在她的锁骨下方,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问她疼不疼,想帮她捂住伤口,可是我动不了,我只知道她在流血。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只知道我清醒后,她已经不在了。是了,我伤了她,她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想。
好在,她还是回来了,即使我当着她同学的面让她处境艰难,她还是担心我。我不否认,我利用了一些小手段,让三子他们产生了误会,但她回来了,不是吗?
那之后,她放假的时候会去乐都看我,有时候也会关心一下乐都发生的事,她的成绩也进步得很快。在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个年井看她的眼神不对,熟悉的危机感让我开始忧虑:现在她在我身边尚且有人惦记她,那么以后她上了大学,去了更远的地方,我该怎么办?
心中尚且存着顾虑,但是当务之急是找那个叫年井的聊一聊。果然如我所想,他确实动了心思,不过这种文弱型的应该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言语上难免有些轻慢,没成想他只是一句话,就让我溃不成军。
“不是只有你吻过她。”这句话不断的在我脑海中重现,让我变得极其暴躁,我急需一种方法证明她只是我的。在冲动下,我做了那件让我至今后悔的事,因为自那之后,我们分开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