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再次指指地面,苗苗怒吼道:“赔钱啊!不赔你别想走出去!”
恍然大悟的男人点点头,“是是是!”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递给张牙舞爪的苗苗。
托托手里的袋子,够沉。
苗苗这才松开手,“好了,你可以滚了。”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男人很听话,居然就真的快速的离开酒楼,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见没戏可看,周围群众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开。倒是张氏,慢吞吞的走到苗苗面前,噗通一声跪下,羞愧的不敢抬头。
本想清点一下赔偿金的苗苗,见状急忙起身扶起张氏,心里拧成一团乱麻,这又是怎么了?
张氏不肯起,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苗苗。如果不是她收留她跟小张,想来她母子俩必定得流落街头,靠乞讨度日。而今,她却害她才开业就遇到晦气事儿,想着越加自责。
叹了口气,苗苗估摸着张氏的想法,“张氏,你闺名叫什么?”
“晚娘。”
“那以后,我就叫你晚娘吧。而你以后呢,也别叫我姑娘,叫我喵爷,明白?”
“这……”张氏迟疑着,没敢答应。
大力拖拽起张氏,苗苗头也不抬的说道:“别这那的,我是掌柜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你以后就是我的厨娘,小张就当跟我干儿子好了。”
本都要起身的人,听见苗苗的话,又吓的噗通跪下,“这可万万不可!”
烦恼的捶捶自己的额头,苗苗虚弱无力的应道,“大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别问我为什么。”顿了顿,“小张呢?从开始就没瞧见,跑哪儿撒野了?”
听见自己儿子的名字,张氏这才想起他还被盖在瓷缸里,连忙爬起身往后厨跑。
见人跑了,苗苗才算松口气,开始正紧的清点起赔偿金。打开袋子,先是掉出几个碎银,再使使力,掉出两锭金元宝。
欣喜若狂的某人,赶忙把元宝拿进嘴里咬咬,粘着唾液的元宝印着一排牙印,苗苗大叫出声。
才将儿子从瓷缸里抱出来的张氏,听见叫声,又大惊失色的跑回大厅,就见她像羊癫疯发作似的一直在抽筋。
“姑……喵爷,这是怎么了?”
抓着两锭元宝转身,苗苗在张氏面前晃了晃,“瞧,我们发财啦!”
“……”
街拐角的巷子里站着一个身穿丝绸锦缎的女人,头顶白纱,让人看不真切。才从福满楼落跑的男人一改狼狈模样,恭敬的站在女人面前。
“事儿办妥了?”
撕掉脸上丑陋无比的面具,男人没好气的答道:“废话,我办事你不放心?”
柳眉紧蹙,金娇娇对于男人的态度非常不爽,“我可是警告你,办的利索点,不然我非得宰了你。”
露出络腮胡、刀疤脸的男人,深深吸口气,不耐烦摆手,“别扯犊子,我金虎办事,绝对不会出差错。而且那个女人跟傻子似的,瞧见钱跟没病一样,也不知道主上看上她什么。”想了想,他倒是笑起来,“莫非……床上很带劲?”
不悦的冷下脸,金娇娇刚想说你别胡说,就感觉一阵阴风吹过,站在旁边的金虎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戴着银制面具的金玉高高在上的站在后方,杀意十足的冷眸盯着两人,嘴角嗜血的扬起,“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拖着没晃过神的金虎跪下,金娇娇心急如焚的解释道:“阿虎喝多了,还请主上开恩!”
扬起手,修长的手指上还沾着血迹斑斑的皮肉,金玉没有说话。
深知自己没过大脑的话惹怒了主上,金虎昂首,护在金娇娇前面,左右打着自己的流着血的脸颊。
巴掌声响彻整个后巷。